“落王殿下此行定然不是想解决婚事来的吧?”夏妍香不想再和墨潏尘扯皮,赶紧转移了话题。
墨潏尘也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也就没抓着不放:“三小姐果然是聪慧过人,小王只是好奇,三小姐为何要对垣王下手?”
夏妍香没有和墨潏尘打过交道,着实摸不清墨潏尘是不是真的知道是她做的:“殿下说笑了,臣女真的没有对垣王殿下做过什么,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那好,本王换一件事问问,那三小姐怎么今年去了踏青?”整个京城的大人物基本都知道夏妍香这号人物,毕竟舅舅是右相,嫡亲的哥哥又是蒲威将军,不过夏妍香此人低调谦虚,不喜应酬,常年不出门,怎么今年就去了踏青?
夏妍香蹙眉,这是什么问题?该他一个外男问的吗?
“殿下,臣女今日已经说过了,再过半年臣女就要议亲了,出门看看也是正常的吧?”
墨潏尘才不信,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这样,那年关宫里办的年宴她怎么没去?
“不过三小姐今日可还说,婚姻之事应由父母做主,自己只能祈祷有缘?”
夏妍香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可是臣女今日也说,臣女是与家妹去凑热闹的。”
墨潏尘这次没有说话。
夏妍香没听到墨潏尘的回答,但心知他一定还没走。
“那三小姐对未来夫婿可有什么要求?”
墨潏尘又来了没头没脑的一句,把夏妍香弄的有些昏头。
不过夏妍香还没有开口回答,墨潏尘又紧接着说话了:“算了。三小姐好生休息,小王先走了。”
随即外头便传来跳墙的声音。
夏妍香更疑惑了,这落王什么意思?问了又不等她回答?
问的还都是些私密的问题,于情于理都不该他一个外男兼皇子问的。
“皇后娘娘,微臣无能,不知殿下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一群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向皇后回话道。
皇后气得头上的步摇都在摇晃:“废物!一群饭桶!本宫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垣王去了一趟踏青就变成了这样,除了中毒没有别的理由,就这样你们都还不能把垣王救过来?”
这下这群太医直接不说话了。
“娘娘!殿下吐血了!”皇后在外殿听太医们汇报,突然听见里间的宫女惊呼。
这下皇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里去了。
“快,再去告诉皇上!”
第二日晨起,夏妍香一宿没睡,翻来覆去地把墨潏尘的反应想了好几遍都没明白墨潏尘到底什么意思。
“小姐,您起了吗?”岸芷敲了敲门。
“进来吧。”夏妍香心不在焉地回道,自己也起了身,坐到梳妆台前,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皱着眉。
岸芷推了门进来,手里还端着水盆,看夏妍香坐在了梳妆台前,她就把水盆端到了夏妍香身边去。
“小姐,奴婢今日早上听到有下人说昨夜垣王殿下被抬回了皇后娘娘的蓬仪宫,一直昏迷不醒,宣了太医诊治,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垣王殿下还吐了一晚的血。”岸芷一边服侍夏妍香洗漱一边给她说这件事。
夏妍香没有任何意外,不过还是问道:“皇上没有说什么吗?”
“皇上倒是派了人去调查此事,不过估计也没什么线索,毕竟昨日这么乱,动手的人肯定早就跑了,怎么可能还抓得着?”
夏妍香洗过了手,拿过另一块干爽的帕子擦手:“那皇上就没有询问落王殿下和柷王殿下吗?”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落王殿下昨日把垣王殿下送回宫后就回了落王府,没有再外出,皇上也没有宣他觐见。”
没有外出?那昨日来她窗外的人是鬼喽?
看来墨潏尘是有两把刷子,宫里宫外估计也没几个人看得透他。
夏妍香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柷王殿下呢?”
“柷王殿下?柷王殿下昨日一同回了宫,没有出宫,皇上有没有召见这就不知道了。”
夏妍香点了点头,随即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岸芷啊了一声,然后回答道:“这些事昨晚就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本来奴婢也是怕是有心人将这些事递到奴婢这里来的,不过后来是听了府里好多下人都这么传,就连老爷的贴身小厮也在说,奴婢才来告诉您的。”
那就好。
夏妍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