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凡是有点头脑,都知道再等等,何必如此着急?”墨城淡淡地笑着,“他怎么说?”
李公公拿捏了一下墨城的心思,模糊地回答道:“想来是大动肝火。”
墨城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继续批奏折。
过了两日,夏妍香虽然没有被当时的乞丐毁掉名声,但是夏之柏也并没有从那些人嘴里问出什么,后来还是墨潏尘把人给提走了,说要亲自审问。
夏妍香在自己房里待了两日,前后来了涂氏和武安侯,以及右相府的人,夏妍香都谢绝了,只一个人默默地待着,谁都没见。
一直到第三日,夏妍香才主动从房里出来。
夏之柏和黎氏可是担心得不行,眼见着夏妍香好好地出来了,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过夏之柏在告诉夏妍香那些人已经被墨潏尘提走时,还是担心夏妍香。
好在夏妍香似乎已经忘了此事,也忘了那日的惊吓:“无碍,正好我也要去落王殿下府上道谢,到时就可以去看看那些人,也许有办法把此事问出来。”
夏之柏这下才算是真正地放下心来,点头同意了。
“殿下,三小姐来了,说是来感激您的救命之恩。”
墨潏尘没有意外,这与他预计的时间差不多,点头回应了王管家,然后才吩咐道:“让厨房预备一些点心和小吃食,半刻钟后送到书房来。”
“是。”王管家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问什么,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夏妍香就被逸竹引着来了书房。
“臣女夏妍香见过落王殿下。”夏妍香进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反应,而是一直低着眼进来,好似根本就不感兴趣。
今日跟着夏妍香来的是玉葵,玉葵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这是她第一次来落王府,但却是和夏妍香一样,一直低着头。
墨潏尘一边对逸竹使了一个眼色,一边对夏妍香道:“三小姐不必客气。”
逸竹会意,回过头对夏妍香道:“三小姐,请坐。”
夏妍香点头,但是却并没有坐下,而是将玉葵手里捧着的匣子接了过来,对墨潏尘道:“两日前多亏了落王殿下替臣女出头,臣女当时受了些惊吓,并未给落王殿下道谢,还请落王殿下恕罪,这是臣女一点小小的心意,是臣女见落王殿下似乎最近有些上火了,所以擅自做了一些茶包送给您。”
墨潏尘眼里划过一丝喜意,只是藏起来了,轻咳了一声道:“三小姐不必客气,只是三小姐应该已经知道了,当时的人里并没有审出什么,小王也算是没有帮上什么忙。”
说是这么说,墨潏尘还是让逸竹把东西收下了。
说起来,墨潏尘之所以上火就是因为这些日子连番的事情,夏妍香中毒,夏品香赐婚做垣王侧妃,夏妍香又被袭击,一桩桩一件件,哪里不让他着急上火?
“落王殿下说笑了,若是当时没有您及时赶到,臣女的名声估计也就毁了。”
墨潏尘并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好感谢的,反而这两日还不断后怕,若是那日他的人没有发现墨潏阳的人,那才是让他追悔莫及。
“三小姐先坐下吧!”墨潏尘放下了手里的文书,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三小姐,那些人你要不要去审一审,说不定你也见过。”
夏妍香来的目的本就是这个,既然墨潏尘已经主动提起来,索性就直接应了下来:“臣女也正有此意。”
不谋而合的感觉果然是令人舒心,墨潏尘的眼神闪过了一丝不加掩饰的欣赏:“那便走吧!”
落王府里有一个单独且隐蔽的地下牢房,那些人被墨潏尘提过来之后就一直关在这里。
不过毕竟是地下牢房,黑漆漆的,阴森又潮湿。
“嗒嗒嗒……”逸竹在前头引路,夏妍香跟在墨潏尘的后面。
“用了一些刑罚,虽然不致命,但是多少还是血腥,三小姐,你……”墨潏尘有些欲言又止。
夏妍香摇了摇头,并没有半分惧意,脸色如常:“落王殿下不必担心,臣女毕竟已经算是成年了,有些事,迟早都是眼面对的。”
墨潏尘没有再说话,而是脸色复杂地回过了头。
“殿下,三小姐,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脏得不得了的牢房,血腥味浓重得很,夏妍香进来时就已经闻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到了刑房,血腥味对她来说已经是重得很,直弄得她肠胃不适,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墨潏尘没有发现,而是示意逸竹用水把人泼醒。
一瓢水下去,躺在地上的人才渐渐有所反应。
夏妍香虽然前世时只见过这个人一次,但是无奈当时情况紧急,生生逼得夏妍香把此人牢牢地记住了,但是这时她却没有主动开口。
“咳咳咳……”
“醒了?”一到这样审人的时候,墨潏尘就不再是那个在夏妍香面前彬彬有礼的样子了,而是一副真正的腹黑皇子的模样。
不过夏妍香还在一旁,墨潏尘也没有太放纵自己,等着那人清醒了些,才又说道:“这位你可认得?”
那人抬起头来,看向了夏妍香,他知道是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