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贵妃,在墨潏尘又一次进宫后终于忍不住问他了:“余安,你与三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母妃,外头那些您不是已经知晓了吗?虽然是有些添油加醋,但大体没什么问题。”墨潏尘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苏贵妃才不信他,从小养大的儿子,心里有哪些弯弯绕绕的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得了吧?你对三小姐什么意思你母妃我还不知道?既然是太医诊出来的事,自然与太医有关。不过三小姐自己就是学医的,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虽然没有猜到,但是苏贵妃毕竟是把墨潏尘养大的,就算不能完全猜到,但是问题把控还是精准的。
墨潏尘失笑,苏贵妃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母妃既然有所猜到了,也就不必问了吧?不过母妃可要帮帮儿臣,莫要让父皇动了儿臣的婚事。”
“你既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帮你?”
“母妃,您就权当是我们给小侄子准备的礼物吧!”
“娘娘,友淳郡主求见。”
苏贵妃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宣!”
来人身姿挺拔,扎着高高的发髻,不加装饰,穿着暗红色的骑装,脚步生风一般快速进殿来:“友淳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安,见过落王哥哥。”
墨潏尘坐在原地不作声,苏贵妃倒是执情极了:“免礼免礼,两三年末见,友淳又长高了,快过来。”
凌宁笑着走上前去,苏贵妃拉她和自己一同坐下,握着她的手,亲切地问道:“这两年与你父王一同在边境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瞧瞧,小友淳都瘦了不少。”
“哪有吃苦,为咱们大容朝出力友淳高兴都来不及,哪里就算得上苦了?”
才刚说了两句,凌宁就忍不住去偷看墨潏尘,两年没见,落王哥哥越发俊悄了,前两日被父王按着不能出门,今日好不容易知晓落王哥哥回了安月官,她马不停蹄地就来了。
苏贵妃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却没有接着凌宁:“我们友淳真是个好孩子,不怕苦不怕累,可是边境寒苦,友淳啊,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多谢娘娘关心,友淳记得了。”凌宁没怎么听进去,一心只挂在墨潏尘身上。
墨潏尘也没望过来,仍旧喝茶,凌宁眼光里暗了一瞬,转瞬又恢复,甜甜地对苏贵妃笑:“娘娘,友淳本以为随父王戍守边境两年便同落王哥哥生疏了,没成想,友淳刚回来,落王哥哥便派人送了礼物给我。”
“哦?是吗?”苏贵妃有些讶异,没听余安提过。
墨潏尘这才放下茶杯:“想来是王管家安排的,按例给各王府送了年礼。”
凌宁有些尴尬,不过墨潏尘向来不为谁特别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不过去了边境两年,突然墨潏尘就被赐了婚,气得她立刻便要从边境回来。
“友淳是女儿家,自然想得多,也不怪落王哥哥。”凌宁赶忙为墨潏尘解围,“想来是王管家安排的,落王哥哥不知晓有什么也正常,都怪友淳误会了。”
苏贵妃拍拍她的手,这丫头,属实是有些伤了心了:“没事友淳,本宫这儿要什么有什么,一会儿便让你去挑。”
“多谢娘娘。”凌宁有些伤心地看了墨潏尘一眼,后者完全没反应。
墨潏尘茶喝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母妃,儿臣尚有要事在身,便先出宫了,改日再进宫陪母妃说话。”
凌宁一听这话委屈得快哭出来了,落王哥哥分明是躲着她!
“不若再留一会儿,本宫让人先将给友淳的东西拿上,你送她回品王府吧?”苏贵妃暗中给墨潏尘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这才没立马走人。
这要是放在往常,他若是要走,能在苏贵妃下句话前就飞出去了,还能在这儿等人?
墨潏尘按住性子在原地等着,凌宁见状便开心了,虽然还有些小别扭,可是只要落于哥哥不躲她就好。
出了安月宫,墨潏尘在前头大步走着,凌宁在后头也加快那步才追得上。
其实墨潏尘只是照常罢了,凌宁个子小,人也小,若不是从小习武,估计也跟不上。
墨潏尘一句话也没说过,一直到了宫门口,碰到了墨潏阳带着夏品香正进宫来。
“见过皇兄。”
“见过垣王殿下。”
墨潏尘一副常态,而凌宁却是一脸不情愿地给墨潏阳行礼。
“二皇弟怎的与友淳一同出来了?”
夏品香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友淳郡主:“见过落王殿下,友淳郡主。”
“刚见了母妃,碰上了友淳郡主,母妃便让我送郡主回府。”墨潏尘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
“这便是垣王殿下的侧妃吧?”问是这般问,凌宁却不打算结识,墨潏阳的人,想着就恶心。
“是,郡主慧眼。”
凌宁不想听她套近乎:“侧妃是礼部尚书府的二小姐?”
凌宁突然想起来,赐婚给落王哥哥的就是礼部尚书府的三小姐。
“是。”夏品香心里嘀咕,这友淳郡主问这有什么用?她又不与夏妍香交好,不过她转念一想,这友淳郡主喜欢落王,不就是夏妍香的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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