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潏尘没有让夏妍香随自己一同坐到主位去,而是将她安置在了离柳昭稍远的一侧。
刚好曹聚带人回来了,对墨潏尘行礼道:“殿下,属下确实在柳姨娘的院里搜到一匹绯色团锦。去时属下已给派人去清点了府中库房,并未丢失任何布匹。”
这说明什么?柳昭是受了人指使的,而且还是一位大人物指使的,出手便是团锦。
柳昭更是瘫软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昭,本王现在倒想听你说说,谁冤枉陷害了你?用的还是团锦?”
谁知柳昭突然没了声响,逸竹探了一下:“殿下,她晕过去了。”
“泼醒!”
夏妍香此时突然心生一计:“泼水便算了,这天儿还如此冷,万一这位姨娘身子弱,病了的话,落王殿下可就送不走人了。不如让府中医士来扎几针,非但不会伤人,也能让这位姨娘保持清醒。”
这倒不错,墨潏尘赞同地点头,示意下人去找府医。
没一会儿府医便来了,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人,夏妍香见了,眼底浮起一丝赞许。
“杜冶见过两位殿下,蒲威将军,二小姐。”整个落王府都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对来了哪些人自然心中有数。
不过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夏妍香,以前只听说这夏三小姐沉闷死气,如今一见,竟比好些当家主母还要有气势。
“你来替柳小姐施针,务心使其保持清易,”墨潏尘意有所指,杜冶得令后立即给柳昭施针。
杜冶明白墨滴尘的意思,拿出银针朝着几个穴位便刺了下去。
刚刺了两针,柳昭便一脸痛苦地清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身上有几处疼痛异常,头也疼得厉害。
杜冶见她醒了也便把针收了,收拾了一下,站起来对墨潏尘行礼道:“殿下,柳姨娘已经清醒。”
墨潏尘扬了扬手,杜冶便拿着药匣移步到了一旁。
“殿、殿下……”柳昭倒是恨不得再晕过去,可是无奈后头扎的两针实在是太疼了,愣是疼得她清醒得很。
“既然醒了,那便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本王就只好上报大理寺,按公案处理。”
柳昭脸色惨白,身子一直发着抖,嘴皮也颤抖着:“我、我……”
她能说什么?说与不说她都不能再待在落王府了。
墨潏尘没了耐心,接着下令:“来人,送柳小姐去大理寺。”
柳昭一慌,忙不停给墨潏尘磕头:“殿下!殿下恕罪啊!
“那团锦真的不是我的,殿下恕罪啊!”
墨潏尘一点儿也不想理她,一直冷着脸。
“娘娘!娘娘!您救救我!救救我!”眼见着求墨潏尘没用,柳昭立刻转向去求夏妍香。
柳昭瞅准时机飞快地扑向夏妍香这边。
夏妍香其他还没反应,先被她身上的脂粉味一股冲上头,险些没忍住。
王葵先一步拦住了柳昭,没让她扑到夏妍香脚边:“这位姨娘,还请您自重。”
墨潏尘等人也没想到柳昭居然如此迅速地扑向了夏妍香,顿时几人都坐不住了,却被夏妍香一个手势拦住了。
既然都到了她跟前,尽管再晕,夏妍香还是冷淡开口:“柳姨娘,我尚未嫁入落王府,担不起您这一声娘娘,请柳小姐保全我的名声,其次,我救不了你,毕竟我还没有那么长的手,伸得进落王府来,请怨我无能为力。”
“况且,令妹四处散播我的谣言,令我险些身败名裂,柳小姐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三小姐,我求求你,我不能去大理寺,您帮帮我好不好?您的话,殿下一定会考虑的!家妹的事,我问您道歉,您就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好不好?”只有抓住夏妍香这根稻草,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为此柳昭甘愿伏小做低。
可是夏妍香从重生那日起,就再不是个良善之人,对于这种怀着害她心思的人,她就是疯了也不会去救:“柳小姐抬举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记仇着呢!”
说着夏妍香起了身,抖了抖衣袖,不再对柳昭说什么,微微侧过身对墨潏尘道:“落王殿下,看来妍香在此反倒影响判案了,不若臣女还是避到偏房略等等。”
否则她真的要被熏晕了。
夏妍香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墨潏尘立刻便同意了,甚至还有些后悔刚才让妍妍进来了:“逸竹,立刻为妍妍安排下去。”
逸竹得令,立即去招呼人了。
“三小姐……”没想到夏妍香如此不乐意,一点儿面子也没给她留,柳昭也怒了,“外人皆传三小明宽容大度,贤德良善,如今竟连一句话也不肯替旁人说吗?”
“良善?你也配得上我的良善?”夏妍香冷眼看着她,“柳小姐,垣王侧妃的良善廉价,我的可不是。世人管道夏府庶出二小明艳压嫡出三小姐,你既已受了夏侧妃的良善,便就该明白,我不对你恶毒些,就已经算得上良善了。”
柳印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与垣王侧妃有联系?
“寻常人贿赂,多半利用权势谋位或给予钱财,以布匹婚赠人者,看来是既无权势,也没有深厚的钱财,而且,眼皮也浅。”
夏妍香不屑地瞥了一眼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