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和杨岳慌里慌张跑出来,一直跑出有一里多地方才停下来。
袁今夏弯着腰大口喘着气,杨岳则是拍着胸脯,说道,“好险,好险!”
袁今夏喘匀了气,直起腰来,看了看杨岳,又回头瞧了几眼,疑惑地说道,“大杨,你说那双眼睛怎么那么可怕,我是见过曹昆的,虽然此人年过四十,但长相还算可以,即便那天与他动过手,他当时也算是拼了命一般,但他的眼神也不是这般凶狠犀利,”
杨岳似乎没用心听袁今夏说话,反而挠了一下脑袋,问道,“不是,我说夏爷,刚才你怎么还抱上了?你抱陆大人干什么?有那么害怕吗?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
袁今夏抬脚踢了杨岳一下,“问,问什么问?还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胆子大不大,跟抱不抱有甚关系?”
“那,那关系可大了,”杨岳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可是个姑娘家,”
“切,小爷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姑娘家了?破案子的时候,小爷可是比你们这些爷们儿差?”
杨岳摇了摇头。
“夜晚巡街,我可曾退缩过?”
杨岳又摇了摇头。
“就说进这潇湘阁,小爷一天之内也是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地,你可敢?”
杨岳听罢将头晃得更厉害了,连牙齿都“咯咯”作响地反对着。
“那你还怀疑什么?今日算他陆阎王有福气,能得小爷一抱,”
“你就吹吧,我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袁今夏突地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她生怕大杨说出点什么来,她也确实为自己的刚刚举动感到纳闷,“是啊,我怎么就抱上他了呢?”
“我听大娘说过,你从小就怕鬼,想来你刚才把那只眼睛当成鬼了吧?”
袁今夏一听,立刻嘻笑着,用手指着杨岳,“嘿嘿嘿,大杨,还是你了解我,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杨岳见袁今夏如此反应,便也信了,随即转了话头儿,“不过,经此一事,我倒是对陆大人有些刮目相看了,此人不但胆大心细,机智过人,且武艺高强,也并非传闻中冷面狠酷之人,”
袁今夏歪着脑袋看着杨岳,“你怎么就经此一事,就瞧出他这么多好来了?”
“你想啊,如果真如传闻中所说,刚才你那生猛一扑,他还不把你踢飞了呀?”
袁今夏听得杨岳的用词,立刻伸手敲打起来,“生猛,生猛,你再说一遍,把我踢飞?给他几个胆子,谁敢踢飞小爷?”
“好好好,我服了,夏爷,下一步怎么办?这条线索又断了,又让那曹昆跑了,这下他肯定不会再去拍卖行了,”
“大杨,刚才那情景真是很怪,若按那个管家所说,那双眼睛是曹昆的,那怎么就突然变了呢?难道他会变脸?”
“变脸?夏爷,那是演戏的人才会的,”
杨岳话音刚落地,两人同时反应过来,“不对,”
袁今夏用手指了指,“你先说,”
“今夏,你可记得爹曾说过,武林中有一种技艺叫易容,”
“对,大杨,我也刚想到,这曹昆定是易了容,”
“那可就不好办了,他若当真易了容,可怎么才能辨认出来呢?”
袁今夏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此事交给我,我有办法,你甭管了,大杨,你现在开始盯着曹灵儿,我去打听会易容术之人,”
“岑福,将咱们的人撒出去,打探一下,京城里会易容术的人,设法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是,大人,卑职这就布置下去,”岑福应声走出去。
陆绎昨夜在拍卖行时,便想到了曹昆应是用了易容之术,否则以锦衣卫的缉察能力,怎能让他隐匿这么久?后来,他在暗中听见袁今夏和杨岳的对话,也不由得暗叹道,“六扇门还真是有人才,似袁今夏和杨岳这般年纪之人,属实已经不错了,尤其这个女捕快,竟然对侦缉手法如此娴熟,”
陆绎回忆着昨夜之事,又想到袁今夏每称呼他必是“陆阎王”,皱了皱眉,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昨夜那个丫头便因为惊吓扑进自己怀里,还死命抓着自己的衣服前襟,那副受惊的模样倒不似装出来的,比之平常的张牙舞爪倒真是迥异,怎的一个姑娘家能生得两副面孔?
接近黄昏之时,岑福回报,“大人,打探到了,京城确实有一个会易容之人,此人并非武林中人,只是家中祖传的技艺,后被武林中人知晓,于是登门寻他做面皮之人便多了起来,他便与人约定,他只为财,其它都不涉及,因而许多年来并未生出事端来,”
岑福说到这,看了一眼陆绎。
陆绎双眉紧锁,嫌弃地盯着岑福,“说重点!”
“是,大人,”岑福赶忙继续说道,“此人手里钱财多了起来,便不思进取,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潇湘阁便是他的常去之所,”
“好!”陆绎只说了一个字,便拿了书看起来,岑福知道,大人定是已经有了下一步行动的方案,只不过似乎并没想带着他,便只好默默地站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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