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杨,大杨,停停停,”袁今夏一把拉住杨岳,使劲向拐角里拖了几下。
“你这干嘛呀,夏爷?”
“嘘~你看,”袁今夏将身子伏低了一些,用手指了指。
杨岳顺着袁今夏的手指方向,险些叫出来,赶忙也缩了一下身子,小声道,“陆大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袁今夏撇了撇嘴,“别出声,看看再说,”
此时,陆绎正好到了潇湘阁,左右环顾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转瞬间便抬了脚跨进了潇湘阁的大门。
袁今夏站直了身子,用手抹了一把鼻子,“嗤~”地一声,又“哼哈”了几声。
杨岳不解,问道,“夏爷,你这冷笑热哈哈的,啥意思?”
“大杨,你看那陆阎王,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惜呀,”
“可惜?可惜什么?”
“你没看见啊?”袁今夏白了杨岳一眼,“那是哪?潇湘阁,你说一个男人来这里作什么?”
杨岳看了看,迟疑地说道,“也兴许和我们一样,是来探案的呢?”
“你拉倒吧,你就看那陆阎王,面堂发暗,眼角发青,一看就是那个,那个纵YU过度,”
杨岳无奈地笑笑,“我说夏爷,你这说话也太粗鲁了些,哪里还像个女孩子?”
“怎的?他能干得出来,还不行我说呀?”
杨岳摇了摇头,“你呀,人家陆大人明明玉树临风的,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了?你别乱扣帽子,小心回头人家找你麻烦,”
“切,他敢!”袁今夏晃了晃脑袋,随即低低惊呼一声。
杨岳忙问,“怎么了又?”
“我们干什么来了?”
“找那制面具之人啊,”
“那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啊,都怪那个陆阎王,耽误事儿,”袁今夏说着抬脚便走。
杨岳没动,挠了挠脑袋,说道,“那个,我,我就不去了啊,”
袁今夏回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杨岳一张脸涨得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袁今夏只是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哈哈大笑道,“大杨,你不会真的没去过这种地方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切,别瞎说,”杨岳白了袁今夏一眼,“男人可不都是那样的,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袁今夏“哼”了一声,“好,你冰清玉洁,你就在这里守着,等我出来,”
袁今夏才不管老鸨子的眼色,甩开胳膊,大摇大摆上了二楼,直奔红豆的房间。
“红豆姐姐,我来了,”
红豆向外面瞄了一眼,赶忙关上了门,小声道,“今夏,你怎么才来?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姐姐把话说清楚,”
“适才来了一位公子,长得那叫一个好,只不过那张脸可够冷的,他将人制住了,那人皮面具已经被他拿走了,”
“公子?长得还挺好?冷脸?”袁今夏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一定是陆绎,原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是来跟她抢人的,不 ,是来抢面具的。袁今夏气得小嘴噘起老高,转念一想,自己方才进来时并未见陆绎出去,便问道,“姐姐,你可知那位公子现下何处?”
“我那时偷偷开窗看了,他下楼时恰巧遇见严公子上楼,严公子将他拉了一起,我猜他们此时应该在一起,应是在饮酒作乐,”
“严公子又是谁?”
“妹妹可知当朝首辅严嵩?”
袁今夏点了点头,“嗯,听说过,没见过,嘿,自然是见不着,”
“这位严公子便是严嵩之子,也是当朝三品大员,工部左侍郎,他是这里的常客,”
“常客?不是说我朝官员不得出入风月场所吗?”
“咳,那不就是个摆设吗?你倒是听说哪个官员如此循规蹈矩了?严家位高权重,又有谁敢道个一二?”
“姐姐可有办法接近他们?”
红豆摇了摇头,“那位严公子甚是怪异,每次来这里除了饮酒听曲,并未听说在这里过夜,也并不曾叫人贴身服侍,”
“饮酒?听曲?”袁今夏敲了敲脑门,“姐姐可曾被唤去弹曲?”
“自然有过,这潇湘阁里,只有我会弹箜篌,那位严公子常常唤我去弹上一曲,出手倒是大方,但每次都是听一曲便罢,我也恰好懒得理会这人,我见着他便烦,总觉得此人心术极其不正,”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门外有人唤道,“红豆姑娘,严公子唤姑娘去弹上一曲箜篌,请姑娘准备着,这就过去吧,”
“好,知道了,”红豆忙答应着,一边整理着衣裙,“今夏,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生出事端,”
“不,”袁今夏一把拉住红豆,“姐姐受些委屈吧,就算帮一帮我,可好?”
“怎么帮?”
“我冒充姐姐前去,姐姐将衣服借与我穿上,再帮我涂上些胭脂,”
“今夏,这是行不通的,一定会被认出来的,”
袁今夏眼珠一转,笑道,“我有办法,姐姐尽管帮我打扮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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