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不是受害对象,也没咄咄逼人的立场,她选择放软语气,不那么严肃。
“贺寂州。”
“我可以答应,不会主动挑唆她离开。”
“但如果她要走,帮她于我而言,是绝对义不容辞的。”
“好了。”
“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了。”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陆相挽以为贺寂州该走了。所以她背对着他,背对着门开始往里走。
可他不仅没有,还笑得瘆人。
“我还以为,老漠看上的,会是个多么没用的废物。”
“没想到,也是个狠心的主。”
陆相挽现在对于别人夸赞薄时漠对她的爱还没有脱敏。
尤其是贺寂州这么无赖的一说,她的刺已经无可自控立起来了。
“你错了。”
“薄时漠看上的不是我,是我的背景。”
陆相挽并不觉得她应该要默认别人虚假抬高薄时漠对她的爱,成全薄时漠不配拥有的名望。
但贺寂州认可薄时漠的付出,他理所应当为自己兄弟抱不平。
“你的背景?”
“你有什么背景?”
“你又以为你自个儿在我们这种大势家族的眼里,论的到什么地位?
“有什么可用之处?”
“要我说,老漠娶你还不如娶李岁安。”
“但要我再说一句实话,李岁安也不根本够格,她甚至比不上凌司如一个指节。”
“更别说你了。”
贺寂州一句比一句凶,越发瞪大的眼睛,越来越巨大的嗓门。
直到他摔门离开。
徒余陆相挽一人,她还在耳鸣之中。
她有点被贺寂州的声音吓懵了。
她的脑子里短暂一刻想不起来其他,只记得她进门那一刻脑子里想着是,这里的保安攀权附势,媚上欺下,她也算是有所领教了。
对于她来说。
这个屋子已经不是她的家,毕竟这里已经是凡是有几分势力的人,谁都能进的地方。
没有安全感和安保保障。
一切都是平静的。
直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薄时漠和陆相挽婚姻破裂的新闻炸裂了整个娱乐圈和商圈。无可避免得还波及到其他的圈子里。
薄氏集团连夜紧急公关。
薄老爷子也把薄时漠连夜从红珊瑚别墅叫回了薄家老宅。
薄时漠已经看到了新闻,他心里有数。
而薄家老宅里,薄邑此时此刻正在他面前焦虑得走来走去,可他只管好好坐在沙发上。
不掷一词喝着水。
“你来告诉我这个老头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邑实在气不过,把自己的手机隔着茶几狠狠摔砸在薄时漠怀里,砸在他的眼角上。
他故意没多躲。
手机落在他怀里,他一眼看见薄邑手机的封面还停留在陆相挽私人账号公开晒出的那本离婚证上。
照片上,不管是离婚的日期还是离婚主角拍摄照片的两张人脸,都格外清晰高清。
“说话!”
薄时漠无话可说,不管怎么不甘愿,这就是事实。
“我和她是已经离婚了,我无话可说。”
“薄时漠,你太让我失望了。”
薄邑气得跌坐在沙发上。
现在以北城游城为首的一线城市的商界圈,大家的野心都大,发展竞争也都激烈,各家亦步亦趋的争龙头老大这个位置,并不能在长期分开太大的优劣势差距。
所以比的就只是创新和联盟,谁先找到最快最好的出路发展自家的企业商品和服务。
谁可能就是做霸凌其他企业的那个人。
不论其他企业如何。
凌家选择拉拢的是教育界,玩慈善商誉这一套。
薄家自然选择拉拢艺术界,玩艺术品牌创新效应。毕竟是媒亲关系,何况陆家是百年望族,作为艺术世家又声名在外,最合适不过。
他们已经押上大部分精力在艺术研发这方面。
所以这离婚证的破裂,指的绝对不是两个人的关系而已。
“你当初信誓旦旦要娶她,所列所举里和我保证的,有没有绝对不会离婚这一项?!”
薄邑指着薄时漠,掷地有声得质问他。
“有。”他承认这是他的主意。
“好,那你来说,现在该怎么办?”
和陆相挽离婚之后,再随便借陆家的势和名声肆意为自己的商业产品打广告,陆家人不可能再同意。
可临时再去找别的地位与陆家可抗衡的世家与其合作,不太容易。就算有,合作聘用他们所需要的资金,也绝对会是个大数目。
薄时漠也算是冷静的。
“我会说服陆相挽,继续和薄家合作。毕竟她的孩子还姓薄,企业也是将来要留给她孩子,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会帮衬薄家的。”
“好,那你现在就连夜去找她。”
“是。爷爷。”
薄时漠走得快,可是在陆相挽那,却不着急上门。
他独自坐在车里。
一手搭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