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一手胳膊肘撑在降下的车窗上，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一根又一根得抽。
他脑子里没想着和陆相挽怎么说。
想的是八年前，他还没娶她的旧事。
“漠哥，老爷子和先生不可能让你娶个没用的江南小姐回去。我看还是算了吧。”
白一那时候劝他劝得厉害，比苍蝇还能烦人。
“我知道。”
薄时漠已经抽了一整天的烟，眼窝底下是一整圈的青黑色，连着胡子拉碴的，头发窝也是乱糟糟的。
“那知道，漠哥你怎么还……”
白一是松了口气，但只松了一半。薄时漠还记得白一听完他的计划之后，瞪着眼睛说他口出惊人的样子。
“还什么？只不过是没用而已，我们就让她有用不就得了。”
“白一，你信不信。”
“只要她利益价值大了，老头子第一个巴不得我把她绑回来。”
“我想要的，不管什么，都会名正言顺的在我手里。”
他不记得那时候他有没有笑了。
白一说是有的。
他没把香烟再放进嘴里，直到香烟熄灭了，烫在他的指尖。
回忆中断了。
他这才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