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结束之后,沈青柠特意在楼上拐角守等着薄盛来,刚才宴会上他的西装脏了,他应该会回来换一身的。
“你为什么邀请凌夏浔?”
薄盛来倒是没想到,她会跟到这里来。毕竟她的更衣室在对面,他们的距离远着呢。
“为什么不能邀请?”
他丝毫不慌,一步步走近。沈青柠就站在门把手前面,他假装壁咚,实则往她的身后探手把门打开。
沈青柠没了后背得依靠,全身失了重心,踉踉跄跄的往后倒去,在着地之前扶着桌子角站好。
“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薄家和凌氏势不两立是吧。可薄家现在又不是他的,和他有什么干系,他需要操什么心?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话说得确实太没良心,沈青柠从地上站起来,在绵软的地毯上摔倒其实也不是很疼。她心里憋得慌。
“我越发看不懂了,你是当真想要薄氏总裁这个位置,还是只为了和大哥对着干,而已?”
“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就是承认了。
“为什么?”
沈青柠结这个婚,是想两人互帮互助都可以离薄家远一点再远一点,没想到,她被薄盛来越来越绕进漩涡里。
“我不比他名正言顺吗?”
薄盛来说多了,尽管他压着气,但怒火并不需要从嘴里表达出来,鼻孔,甚至眼睛,这些都可以。
沈青柠明白了。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别管也别问。”
薄盛来连着衣服也不换,迈着腿擦过她的一侧身躯,他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到了晚上,两人坐婚车回熹颍别墅的时候,是分房睡的,她们早就约定好的,沈青柠住二楼的主卧,薄盛来住三楼的客卧。
分层而居,这就是她的新婚夜。
此时此刻,天色将明,而贺寂州正在薄时漠的办公室,两人在复盘。
“陆相挽和凌夏浔独自在后花园聊了半个小时,说什么没听见,但是举止应该有在保持距离。”
贺寂州没急着说别的,倒积极得先和薄时漠保证陆相挽的清白。
“这就是你去一趟的收获?”
薄时漠从前可不怎么听说,贺寂州还关心这些。
“你不关心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吗?”
薄时漠懒得回答这些,陆相挽守名誉的思想根深蒂固,不可能迈得了出轨一步。除了会对顾京南有所不同之外,其他男的压根没区别。
他手上的派克笔在两个手指尖灵活得转动着,啪的一声落地之后,贺寂州被他吓了一跳。
薄时漠顺势转移话题。
“凌夏浔认不认识许懿?”
贺寂州也不是很肯定,但他偏向于两人不认识。
“不认识。”
薄时漠眼睛紧紧瞧着他,话里暗示着什么。
“订婚宴那天晚上,他也出席了宴席。”
凌夏浔和凌司如之间的关系,他替凌司如把人接走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说,是他把人带走的?”
“四分之一的概率。”
“为什么?”
“还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也出席了那天晚上?”
陆相挽身边有他的眼线,接触了谁,他立马就可以知道。薄时漠省略这一句不说。
“先查白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