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老二媳妇让准备的!否则哪个舍得往姜汤里放红糖?姜汤味辣,用红糖的甜中和,姜汤都得变得好喝了!
有钱人真会喝!
何老爹几人回去休息,换何二郎带着弟弟两人接着干。
“二哥,嫂子好些了吗?”三郎主动开口,也省的被问及学业,若是让背书的话,就更实惨了!
“嗯”。
何二郎未抬头,只答了一个字。
三郎:真的是惜字如金,有本事你在二嫂跟前“嗯”一个试试。
“那个,焦糖瓜子的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起来?我瞧着后山的野桃子就要熟了,不知道嫂子还有什么好主意?”
自从被二嫂带入赚钱的轨道里,三郎的赚钱属性点的贼亮,几乎看到什么,都像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这不,山上的桃子和葡萄都快熟了,也不知道嫂子有什么好点子。
只如今她病了,他这个小叔子也不好意思去叨扰,只能隔着二哥问问。
何二郎手里的动作不停,瞥了他一眼。
“你二嫂还要休息几天,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她好了以后再说。”
想了想又道,“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方能走的长久。”
“啊?”何三郎揉揉脑袋,仿佛这话二嫂也说过,“你们可真是两口子,说话都一模一样!”
何二郎莞尔,“可不就是两口子?我不在家,你要多看顾家中女眷。”
三郎点头应是,二哥说的话,不管是懂得还是不懂的,照着做便好了。
何家人勤快,三分之一的麦子脱粒,只用了一下午。
剩下的也不打算再等了,就打算通宵干,尽量减少麦子发芽的可能。
脱好的麦粒,被方氏等人放到正屋的火炕上,灶里维持小火慢烘,烘干了以后再装入斗拱,等到天气放晴,再拿出来晾晒过就可以了。
淅淅沥沥的雨随着风晃晃悠悠,自天下倾泻而下,就像是一条巨大的白色雨幕,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哎,这天气真是糟透了!”
何大郎摘下斗笠,在院门口抖了抖蓑衣,将草鞋上的泥泞在门口的大石头上铲了铲,这才进来。
“哎呀,你还知道回来?赶紧进来喝碗姜汤。”
看到汉子一身都要湿透,方氏忍不住的嫌弃,嘟囔了几句。虽说如此,也是心疼的成分居多。近些天,这汉子都累的像头牛了,好几个晚上都没睡个囫囵觉!那些个傻缺,竟然还好意思让人帮忙?若换了方氏,肯定是不会去的。
见媳妇语气不好,何大郎哪里还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可都是本村的族人,哪里就能袖手旁观了?以后还怎么出门儿?
何大郎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答应。
知晓红糖姜汤乃是二弟妹让煮的,何大郎神色郑重,像是端着什么了不得的神丹妙药,一饮而尽!愣是喝出了大义凛然的姿势。
想到白天出门帮忙,大家都要把二弟妹吹捧的上天了!
有人夸她眼光长远,知晓他家二郎会读书,放弃千金小姐的日子,毅然地嫁了过来。有人说,那青云山的老道合八字,那可是“上上签”,哎呦,二郎媳妇一定是个有旺夫运的!将来二郎的气运也会好的不得了!考个举人轻轻松松!
刚开始,何大郎也权当笑话听,可耳朵里进的多了,又回忆起最近家中点点滴滴的变化,竟然都是与二弟妹有关!
这下子不得了了,难道二弟妹真的是传说中的旺夫运?毕竟青云山的老道,是和县最灵验的山头儿!
时下,敬畏鬼神,让人们对于“气运”一说尤为看重。
你可以说是迷信,但在这个时代,鬼神之说既是统治阶级愚民的主要手段,也是底层人民深信不疑的标尺。
若是认定这个人好,那么她便一定好!
“二弟妹让煮的肯定是好东西!你们喝了吗?给大丫和牛娃喝了吗?”大郎正色问道。
“都喝了,放心吧!”
加了好多勺子的红糖呢!能不是好东西吗?!这还用你说!
方氏边喝边心疼,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二弟妹这般大手大脚呀?不成!就算是有多少家底子,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她才不舍的呢!家财都是攒起来的!
“晚上不出去了吧?”
“不去了,咱本家这边基本上都收尾了。”何大郎回答。
还有几户钱姓人,比如钱红梅的姐夫家,他们家本就有小本生意,估计不在意这两亩麦田,他也没必要上赶着。
不过,即使何家村的抢收工作很成功,也有一半的麦子淋了雨。
那些人家的老者,都愁的不行,可又有什么办法?谁叫他们的儿孙懒,没有听村长和族老的话呢!
哑巴吞黄连,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杜兰月听到谈话,心里有了主意,若是将发芽的麦子收集起来,做成麦芽糖,多少能给家里带来收入。
“珍娘,你把你二哥喊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行,我这就去喊他。”珍娘放下手里的针线,幔帐是按照二嫂的建议缝制的,到时候让二哥带着去书院,也不怕被蚊子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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