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才彻底地失望了,也不愿意再说掰扯什么,自己便搬了出来。
如今住在吴府,同府里的少爷小姐们一起在吴家族学里学习。
吴家大老爷对于这个侄子还是很看好的,年纪不算的便中了秀才,比自家大儿子好得多。上次没考中举人也不过是他那个恶毒继母的问题!那个女人,巴不得他们吴家断子绝孙呢!
吴家大老爷是个行动派,见孩子们年纪渐长,便决定让他们去考国子监的监生,这就是官宦人家的好处了。
吴文才有秀才功名,如今已经寄养在他大伯家里,其父亲还是梧州府的照磨,所以他的考试资格也尽够了。
由秀才考取监生的称为贡监,意思为给皇帝贡献人才。
如果入了国子监,教授功课的讲师皆为科举考试中的优胜者,所学即为所需,将来中举、进而中试的可能性便大了很多很多。
即使未走科举一途,也可以通过赴中央机构“历事”半年或一年的机会,毕业后直接被选去工作,步入仕途。
所以,对吴文才来说这是个好机会,也是挑战。毕竟要考入国子监也并非易事,而要在国子监里通过大大小小的考试则必须努力,一不容易也是要被退货的。
杜兰月只能鼓励他,“文才兄,要好好努力呀!将来前途大大滴!若是得空儿,可以来我这儿吃好吃的。”
吴文才心里鞠起了一把辛酸泪,可为了能出人头地,替自己谋划个好前程,他很难拒绝伯父的建议。
于是,便对着杜兰月他们信誓旦旦地点头,“我肯定会努力的!别忘了给我留点儿好吃的!”
这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让杜兰月不禁想笑,还好忍住了。
何二郎听说他要去考监生,还挺为他高兴,从里而外透着愉悦。
“这是近几年的监生试题,你拿去好好研磨,只要努力,考试时必能高中。”
吴文才双手颤抖地接过卷子,心乱如麻,“勉之兄,想不到你竟然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太感动了!”
这一番感动也不是没有道理,何二郎对他远不及对刘昌华那般温和,甚至偶尔看待他的眼神儿还有些严厉,可笑的是他还真有些害怕!
这真是无语了,自己也不比他年纪小呀!
这次能被何二郎这般上心对待,吴文才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勉之,有你这般相助!我定然会披荆斩棘,斗死那帮酸儒们!哼!国子监,我来了!”
杜老月也挺诧异,自家相公看起来清冷,实际上还是个热心肠嘞,一个赞许的眼神儿抛过去。
何二郎笑笑,又鼓励了他几句,“文才兄有如此大志向,定然能所向披靡,只这国子监考试也是十分激烈的,纵然你底子不差,恐也是要下苦功夫的,但若是能入国子监,文才兄家中伯父又甚为得力,以后的前程自然也是差不了的。”
这番话说的吴文才更是感动不已,字字句句让人窝心呀!
何二郎自然而然地将准备在这儿蹭饭的吴文才给激励的回家苦读去了,任凭吴文才再怎么琢磨,也不会晓得对方只是想着要踢开自己这个碍眼的家伙!天天在人家媳妇跟前笑得欢,惹得娘子比在他面前还要高兴,这像话嘛?!
杜兰月后知后觉,过了半天才想到这一出儿,可也只能斜睨了他一眼,人家何二郎依旧笑意盈盈,眼里带着目的达到的一丝狡黠。
万福记跟西子楼在杜家夫妻的经营下,已经逐渐上了正轨,杜老爹便着重开始忙活自己的生意,说是要去南边一趟,做点儿金石玉器还有药材的生意。
杜兰月虽也劝他,如今家里两个铺子已经足够挣钱,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富即安了。阿爹都这般年岁,就不要再南征北战的受累了,万一路上有个头疼脑热,这可如何是好。
对于自家闺女的关心,杜老爹很是感动,瞬间便红了眼眶,只差抹眼泪了。
杜兰月本以为经过自己的劝说,他也该收心了,可杜老爹这次却一反常态,任凭是母女两个如何劝说也不松口,连何二郎这个他最看重的女婿上阵,也没个用处!
何二郎感叹,岳父此番堪比少年心性,有些许“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架势了!但这是好事儿,说明他心态年轻,身子骨儿也不错,若是让他就此撒手不干,恐怕还会无所事事、导致郁郁寡欢呢!
既然没办法也只能接受,杜兰月跟崔氏一起开始给杜老爹准备东西,包括头疼脑热、预防瘴毒的各种药物。
考教过自家闺女,崔氏发现她在学医一途上有些天分,但也仅限于配置药物。至于望闻问切,那还是需要一定的经验的,而杜兰月在此一途上的造诣显然还不够。
不过,对于杜兰月来说,能配置药物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至于看病救人?拜托,还是专业人干专业事儿才好。
崔氏虽然不理解,为何闺女在药理一事上多有长进,但在治病救人一事上却略显不足。后来也不再纠结,月娘本就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能有这番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为闺女感到骄傲。
现如今,崔氏依旧负责给自家人以及下属的妇人们把脉辨证,至于药物的开具和配置,都交给闺女,希望她能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