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能,他们也想着将生意做大做强,最好将来能把镖局开到京都,而不是龟缩在梧州府城边的一个犄角旮旯,哪儿有人会看到他们?
跟着杜小娘子混,有肉吃呀!
日子过得清闲,倒让杜兰月有些心下不安,倒霉公主自从上次之后便没点儿动静了,这不应该呀!按照自己对这种天之骄女的了解,这事儿恐怕没这么容易结束,除非是鱼死网破!
小翠知道了这事儿,每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天天跟在她身边,不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为此也没少闹笑话。但何二郎还是狠狠表扬了她,夸赞她忠心护主,精神可嘉。
小翠勉强收了他的赞赏,她这边自问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姑爷那边,就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真是让人不放心呀。
小翠的纠结被杜兰月看在眼里,无奈道,“你别担心,你家姑爷再怎么说也是翰林院有品阶的官爷,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暗中处置的,何况只是个先帝留下的公主?若真出了这事儿,你以为皇帝能放过她?即使皇帝宠她、能放过她,那天下的文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果真?那我就放心了。”小翠摸了摸胸口,叹道。如此,她只要保证小姐的安全就可以了,还好还好……
这样的严防死守也真是有效果的,最起码没让别人再找到机会接近自己。
一日上午,杜兰月正在家中研究崔氏给她的医书,便听到于婆子略显仓促的脚步声。
“夫人,不好了。西子楼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在咱家店门口闹事儿。”丁婆子脸上挂着一抹焦急,听到自家男人传来的消息,急忙过来通报。
万福记幕后的东家是自家夫人,西子楼的东家也是,这两家店铺如今都是京都小有名气的店铺,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她家儿媳银屏就在西子楼干活儿,夫人也没因为银屏是卖身的奴婢而不给发俸禄,反而一样的给薪水跟提成,银屏如今的收入是他们家最高的,差不多有三两银子了,这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呀!夫人还说了,若是他们以后想要赎身,也不是不可以。
丁婆子不想赎身,她想长长久久地干下去。但若是以后能给自己的孙儿辈赎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此他们便能读书认字,脱离奴籍,变成良民。
所以,谁要是敢打夫人的主意,就是跟她丁婆子过不去!
西子楼是夫人的店铺,在西子楼门口闹事儿,不就是要跟夫人过不去吗?所以丁婆子才如此忧心。
小翠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听到这消息,虽也觉得有些焦急,但却还算稳得住,询问,“丁婆子,你确定是西子楼?”
“小翠丫头,这个错不了,是跟我儿媳银屏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报完信便匆匆回去了,有人在西子楼门口撒泼,说是用了咱们的粉竟然将脸给毁了。”
丁婆子显然是不相信的,她儿媳天天都用西子楼的妆品,有时候还省下来给自己用,那味道真是好的很,抹上以后肌肤光滑细嫩多了。只是她干惯了粗活,也不舍得用,饶是如此,她的一双如枯木般的老手也比以前细腻了许多。
小翠瞧了瞧小姐的神色,只见杜兰月一派淡定,扶了扶头顶的步摇道,“咱们也去瞧瞧,是谁竟然舍得将脸给弄烂了,也要栽赃陷害咱们家。”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还能用在这儿?
杜兰月觉得有些恼火,这种手段虽然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但也不失为最为有利的打击,若是处理不好,轻则会让西子楼扒层皮,重则会让西子楼从京都消失,看起来,她是动了别人的蛋糕了。
西子楼门口,有一位夫妇在扯着嗓子嚎,“你说该怎么办?我家婆娘的脸本来是水嫩水嫩的,如今倒是好,竟然破相了!你们说怎么办?还一两银子一瓶?卖的这么贵,感情儿里面放的是铅粉?就知道你家店肯定有门道儿,否则怎么会引得这么多妇人来这儿这么砸钱?”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肥胖,留着一脸络腮胡的男子,过度肥胖的脸颊将本来就小的眼睛挤在一起,遮住了里面的精光乍现。
随着他的话,身边的脸上一片红疹的妇人只低着头啜泣,时不时地抹了抹眼泪,呜咽道,“相公,咱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哪儿能跟人家西子楼这家大业大的抗衡?咱们还是回吧,就算是我倒霉,是死是活全听天有命吧!呜呜,可怜我的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矮小肥胖的男人一听,嘴唇哆嗦着,看起来十分动容地握住妇人的手,哽咽道,“婆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治好你的脸,你向来都是最爱美的,若是就此破相,那日子还怎么过?你也早晚都要去的。它西子楼确实是家大业大,但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不行就去京兆尹告状,就不信还青天大老爷还能不管咱们?不还咱们公道?”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招来很多人围观,不一会儿,西子楼门前便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吃瓜群。
这年头没有手机电视,又没有快手抖音,人们的娱乐活动真是太少了,能有个热闹看看也好打发时间。
吃瓜群众又向来是只会吃瓜的,听到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那是个凄凄惨惨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