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老何家也是有福气的,居然娶了个旺夫命的女子,这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不过,他们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家里的日子过得很好,一年到头也能攒下不少银子,大家伙没什么不满意的。
只盼着杜兰月的旺夫命越旺越好,何家二郎的官职才能节节高,如此他们杏花村的小辈儿们说亲都容易多了,那媒婆三天两头地往这边跑,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
有了珍娘她们陪着,杜兰月的日子过得也愈发轻快起来。
两个小姑娘都是勤快的,时刻都不得闲,将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忙着给肚子里的这个缝制些小衣裳。
武之政也没有让她等多久,万福记的阿忠过来带话,说是明天下午有贵客到访,点名请东家小姐一叙。
杜兰月笑了笑,鱼儿终于上钩了,她的十万两雪花银马上就要到账了!
此时,伯府内,武之政的亲信道,“公子,咱们当真要跟那妇人做买卖?属下觉得风险有些大。”
武之政挑了挑眉,“你也瞧见了,那杜氏也没说谎,岩石之中确实可以提取到盐。就算是她要陷害我,也没必要将这么重要的方子作为赌注,我瞧着她也是真的爱财。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事儿咱们要从长计议。这样,你传信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售卖的渠道,务必要安全。富贵险中求,咱们没多少时间可以等。”
亲信低头道,“公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咱们的人办事儿隐秘,定然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武之政挥了挥手,那亲信便出门儿了。
同时这消息也被送到了武文忠桌子上。
“大人,公子这几日未曾出门,只去找过夫人,不知道所为何事。他手下的长随是当年夫人给买进府的,这么多年了…”
说话的是武文忠的长随风影,他也不明白,为何大人会让他监视公子的日常动作,可如今随着时间的延长,竟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武文忠道,“这几日盯紧了那小子,特别是那个长随,还有,将他的底细查一查,看看有什么纰漏的。夫人那边也让人盯着。”
“是。”
风影顿了顿,回禀道,“大人,之前在城外遇到的那个女子,便是之前夫人说的杜氏,她祖籍荆州,在荆州时便已经成亲了,后来荆州王反叛,便随同夫家一起逃难到了梧州府。当天竹园内,夫人本欲将杜氏的清白给毁了,暗中下了…春药,这杜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毫发无损,再后来公子便被算计了。还有,她本身不会武功,但她身边的丫鬟力气极大。”
武文忠拳头握紧,心道潘氏果真没说实话。杜氏初来乍到,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便针对他儿子?所以,是她先得罪了别人,只是潘氏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这杜氏一介妇人,竟然是块铁板!
“果然是潘氏先得罪人在先?这个糊涂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日咱们这边,有谁消失了?”
武文忠心思缜密,自己儿子在自家家里都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算计,只靠杜氏一个女子肯定还不行,八成应该是有人接应才是。所以当天事发之后,他便让人将参与宴会的人暗中清点了一遍。只护卫随从跟小厮人数众多,清点起来有些困难。
“宴会上的一应大小官员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一个卫兵时后被发现死在草丛里,身上却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我找郎中看了,说是春药服用过量致死的。”风影一字一句地回禀,“这样看起来,这守卫应当就是刚开始被夫人算计下药的对象,但事情到此也失去了线索。属下自当继续调查。”
潘氏算计杜氏跟卫兵私通,没想到杜氏来了一招移花接木,将她儿子给算计了进去,只杜氏恐怕也不知道政儿的顽疾,说起来这事儿怨谁呢?还是该怨那个蠢妇。
武文忠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虽然看起来完美闭环,但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几天他脑中总会出现那女子的脸,城外一见,记忆深处那早已模糊的笑容竟然逐渐清晰起来,甚至在梦里,他也能够梦到清峦那明媚张扬的笑容。“武文忠,山高水长,咱们来日方长!”
“这事儿你暗自调查,不要惊动夫人,省的她在里面搅和。还有,你说这杜氏的祖籍是荆州?那她家中可有其他亲人?现在在哪儿?”
“杜氏父母健在,父亲是个老商户,在荆州时靠着在南北两地倒腾货物赚了不少钱。至于其母亲也跟着丈夫南来北往地跑,在荆州时开的是药材铺子,略通岐黄之术。”
这样便不是了,若是清峦还活着,也应该是个洒脱不羁的,像他的父兄一般喜欢舞刀弄剑。她是大家族出身,根本不会去市井当中过活,也应当不屑如此。
也许她们就真的是相像罢了。
不过崔家就是在荆州!可没听说当初还有活下来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在荆州驻扎寻访,未曾有过一丝半点儿的消息。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当年如鲜花着锦,却呼啦啦大厦突倾。所以,他承恩伯府要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必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不能行差踏错。
“杜氏是个聪明人,改天若是需要便给她行个方便,也算是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