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月可闻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你说什么?尸体?”
“是,密室里有很多具尸体,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有的身上还插着刀。我检查过了,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拿着刀互相残杀,因为现场的墙上以及地上都是血迹。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能够看出当时现场的情况是十分的惨烈。”
月可闻言瞬间皱起了眉头,但是她又突然想起了谢家出事之前进入谢家的那十几个人。而这些尸体会不会就是那十几个人的呢?
“现场有多少具尸体?”
“十六个。而且密室里地上墙上,全部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可以证明他们可能是因为什么矛盾,然后就自相残杀。”
“你觉得那些尸体当中有没有斗鬼?”
谢流筝听到月可的话一愣,他没有想到,月可连斗鬼这个人都能够查得出来,就说明她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比自己这十年来查到的可能还要多的多。所以,谢流筝也就不再打算隐瞒自己的调查结果,毕竟月可可以算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还是唯一的一个。
而且谢流筝也害怕,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个交代才行!而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也不可能再继续调查这件事情,所以只能够交给月可了。
“我也不确定有没有,反正那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应该就是谢家出事之前进入谢家的那支小队。”
月可听到这心中的疑惑反而是更多了。如果密室里那十六具尸体是属于谢家出事前进入谢家的那支小队。那原本就身处谢家当中的斗鬼哪里去了?葬身在火海里的那些人里面没有他,而且密室里也没有。这个人难不成就是真正的凶手吗?
面对这么多的疑惑,月可眉头紧锁着。现在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小小的线索来打破目前僵持的局面。
“那个密室藏在什么地方?”
“在后花园的假山之中。”谢流筝如实的回答道。
月可在得到密室的位置,也不能说她不信谢流筝的话,可是有的时候,人总会在震惊的情况当中忽略了一些线索。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调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流筝沉默了一下之后,便继续开口说道。
“那张地形图确实是被我烧了。”
“哦?是吗?”月可看着窗外大树上歇着一只正在叽叽喳喳的鸟儿,嘴里却带着很肯定的语气说道。“谢流筝,我觉得你就算是地形图烧了,你应该也留下了其他什么东西吧?”
谢流筝跟在月可身边几年,自然也是知道月可这话是在诈他。不过他也乐意被月可套出实话。
“是,你说得对!我已经把地形图里记载的所有东西全都记在了脑子里,只有我死了。这个秘密才不会落入那些坏人的手里!”
月可在确定了谢流筝真的将地形图都记下来了之后,这才开口说出了另一个问题。
“可你既然有这样的醒悟,又为何要苦苦的坚持着呢?”
谢流筝闻言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因为能够让他支撑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月可。
谢流筝从见到月可的第一眼,就已经对对方一见钟情了。所以他想等熟悉了之后就和月可表白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在无意当中被逍遥派的人察觉到了行踪,并且还被对方给带走了。
在这期间,无论逍遥派对他严刑拷打都好,威逼利诱也罢。他都始终不愿意吐露半分!
谢流筝想着自己再坚持坚持,或许有一天找到一个机会,他就能回到月可的身边,亲口和对方诉说着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
可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而这些苦涩也只能够深深的埋在谢流筝的心中,永远都不可能放在明面上了。他更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毁了月可现在的平静生活。
月可知道谢流筝不会回答自己的话,于是便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那你能把地形图绘制出来给我吗?”
“你想要地形图做什么?”谢流筝戒备的说道。
“自然是造福黎民百姓。”月可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可这话落在了谢流筝的耳朵里,就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觉得肯定是凤王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也想要抢夺地形图。
所以,谢流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是想要为他得到地形图吗?”
月可知道谢流筝经此一事之后戒备心是更强,他之所以这么问肯定是怀疑战景奕让自己来的。
“你想错了,有没有地形图,对于我们夫妻俩来说,这日子都得过。只是我的人目前已经在范阳境内的大多数山中发现了许多的矿脉。无论你最终同不同意重新绘制一张地形图给我,反正找到那些矿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你在找矿脉?”谢流筝有些惊讶的看着月可。
“是啊。我目前找到了好几条矿脉,已经安排人手着手在开采了。”
谢流筝本想挣扎着起身,可是奈何全身都使不上力气。他转头看着月可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