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接过瓷瓶,“不知你说的那位擅长制毒的朋友是谁?能否告知?”
路十三冷淡地回答:“你就当是我天纵奇才、无毒药不知好了。”
被路十三不轻不重地呛了一下,景奕行不好再问。
随后,景奕行让大理寺的仵作查验了邓天一的尸体,证实邓天一中的毒与路十三给他的瓷瓶中的毒一样。
景奕行对路十三道:“劳烦了。”
路十三不咸不淡地说道:“还请大人尽快证实邓天一的死与三花酒楼无关。”
景奕行道:“会的”。
景奕行与路十三都不是话多之人,两人的交谈十分简洁。
返回大理寺的时候,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大人,你稍等我一下,我与十三说几句话。”
景奕行看了郑豆豆一眼,虽然内心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去了一旁等候。
郑豆豆拉了路十三到一边,附在她耳边说道:“你又去药山了?”
“嗯”。
“药山那个地方挺邪门,你最好还是少去。”
“我有数。”
见郑豆豆圆圆的大眼睛里全是担忧,路十三心中一暖。
她习惯性地摸了摸郑豆豆的头,朝郑豆豆露出个清浅的笑容,“听你的,我以后少去。”
见路十三允了,郑豆豆才道:“我先去大理寺了。”
路十三点了点头。
郑豆豆与路十三的互动景奕行全看在眼中,心中道:
这个郑豆豆与人还真没什么边界,一男一女大庭广众之下靠得这样近实在是有碍观瞻。
景奕行淡淡地问他身旁的甲一:“郑豆豆与路仵作关系很好?”
甲一看了一眼靠着头低声交谈的郑豆豆与路十三,答道:“小豆子与路十三是一起长大的,他们关系的确很好。”
回到大理寺后,景奕行安排竹青去试验迷萝陀的毒性。
郑豆豆问景奕行:“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景奕行想了想:
如果邓天一真的是中了两个时辰后才发作的毒药,那要调查的就是邓天一死亡前的两个时辰去了哪里?
可邓天一一向独来独往,要怎么才能知道他那两个时辰去了哪里?
或许下毒之人正是了解邓天一才下了迷萝陀。
这样想着,景奕行对郑豆豆道:“今日先到这里,等竹青试毒的结果出来再说。”
听景奕行如此说,郑豆豆便去和韩三花唠嗑了。
在最后结果没有出来前,郑豆豆并没将路十三查出的事情告诉韩三花,只是问道:
“三花酒楼经过此事后定会受影响,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韩三花苦笑道:“仍然从头开始,想当初三花酒楼也是一日日慢慢做大的。”
郑豆豆苦着脸:“做生意我可是一点也帮不上你忙,不过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与我说。”
“那是自然,我不会与你客气。”
和韩三花说完后,郑豆豆又去找了竹青。
“竹青,试验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竹青看了一眼郑豆豆:
“大人已经走了,就算结果出来证明三花酒楼与邓天一的死无关,也要等大人明日来大理寺才能放人。”
郑豆豆挠了两下脸颊,“那我先走了,明早再过来。”
竹青点点头。
……
离开的景奕行此刻在乔墨的院子。
乔墨懒懒地躺在摇椅上,景奕行坐在摇椅旁。
“小墨,你听说过迷萝陀吗?”
乔墨的眼睛没有睁开,懒懒地说道:“你说的是乌蒙部独有的毒药?”
“你知道?”
“嗯。”
“那你知道中了迷萝陀后会怎么样吗?”
乔墨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听说中了迷萝陀后要两个时辰后才毒发。”
“那你认得迷萝陀吗?”
乔墨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看着景奕行道:“邓天一不会是中了迷萝陀吧?”
景奕行想了想:
既然东京府正式的验尸报告上都写明了邓天一是中迷萝陀而亡,明日验证结果后还要以此为由放了三花酒楼之人,那也没有瞒乔墨的必要。
“你猜的没错。”
乔墨坐起身来,“迷萝陀这种毒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却用在邓天一身上,是不是邓天一有什么秘密?”
军械丢失一事景奕行不能对外说,只道:“邓天一身上是有秘密。”
乔墨也不再多问邓天一,“谁这么厉害能查出邓天一中的是迷萝陀?”
景奕行将路十三查验结果一事说了,“他还给了我一瓶毒药,说是迷萝陀。”
“你说他给了你迷萝陀?”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迷萝陀,不过我让竹青试验毒性去了。”
“我从来没见过迷萝陀是什么样,你带我去看看,也让我长长见识。”
见乔墨对迷萝陀有兴趣,景奕行不愿拂他意,道:“那就走吧。”
……
大理寺
见景奕行去而复返,还带着乔墨,竹青道:“大人,试验结果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