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示意竹青拿钱。
竹青不情不愿拿了一贯官交子放到桌上。
郑豆豆将钱收好,“唰、唰、唰”飞快地从靴子底部抽出六根不同形状的长扁铜片,长圆粗铜丝出来,每根头部是不同的齿口。
“这是开不同锁的工具。”
景奕行拿起其中一根看了,“你研究出来的?”
“嗯”。
“怎么会想着研究这个?”
郑豆豆没有回答。
不过,甲一替她回答了。
“小豆子三岁时就被班头带到了府衙,可是大家都很忙没有时间照看她,便只好拿了锁、镣铐这些衙门的物件给她玩。
没想到她这一玩耍便将所有的锁都研究透了。”
听着甲一的话,景奕行脑中浮现出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一个人低头默不出声在玩镣铐。
他好歹是八岁时才没了父亲,八岁之前日子过得那就一个肆意。哪像郑豆豆,三岁就没了娘。
那么小就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这样想着,景奕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景奕行压了压情绪,打开了檀木盒子。
檀木盒子里是一叠十贯的官交子以及几张地契、房契,契约上写的是他两个儿子的名字。不过产业在巴蜀之地的夔州。
景奕行问竹青:“这看这里面的东西大约价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