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拂过,,周遭花草树木,尽皆片片芳菲。
姜肆的目光突然一转,看向远处,目光之中夹杂着几许神识,却没能看出任何端倪。
刚才,那里,好像有人。
“你怎么又走神了!”池鱼晃着姜肆的胳膊,姜肆只是浅浅一笑。
夏日,许多花已经过了花期,但却也有花朵正开得绚烂。
大约黄昏时分,姜肆陪着池鱼在一片花田之中徜徉过后,便独自回到了那先前陆芊尘站过的岸边。
不知为何,他虽然感知不到任何异样,却还是不自觉的会走回这里。
所谓第六感,恐怕就是如此吧。
在这里站了许久,直至月色当空。
长叹一口气,姜肆便准备回去,他不需要刻意去关注西南面的战况,因为他已经将一缕带有神识的水之意境送了过去,那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而现在看来,局势非常激烈,怕是短时间内,结束不了。
就在姜肆刚准备迈步之时,忽然一道气息致使空间扭曲,就那么凭空将一页书卷送到了姜肆身前。
姜肆眉头紧皱,诧异无比,但神识扫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是第二次了,他神识无法窥探到对方的任何痕迹。
那人究竟是谁,百炼魔君?可百炼魔君何时会如此偷偷摸摸?且这空间扭曲的能力,虽然诡异,但还不足以涉及大道气息,更多的倒像是法则!
带着这种疑虑,姜肆缓缓将那书卷展开,只见书卷之上写着七个字:醒神,破局,北玄山。
看到北玄山几个字时,姜肆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众身影,最终他的脑海里锁定了一位紫衣妖媚之人。
那人正是化形模样的腾蛇。
北玄山,曾经腾蛇所言要自己去救她的地方就是北玄山。
但她也说过没有到达命府前,去了也没用。若非后来昭月用手段祛除了他体内所有的潜在威胁,他恐怕还处于那腾蛇的算计之中。经历这么多事后,他对于腾蛇之事都有些遗忘了。
但如今这北玄山,再次被这神秘之人提及,那么在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秘辛呢?
北玄山一行,姜肆虽然有所顾虑,但即便只是为了唤醒花落月,得到更多关于世界的真相,他也必须要去。
神识之中闪过许多记忆,姜肆终于在驳杂的记忆之中,找到了有关于北玄山的信息
北玄之山于西北百落盟与天极国的一处交汇处,但双方并未将其收入自己的领地之中。
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北玄山号称道山,常年被各种气息笼罩,传言,北玄以外为意境,北玄以内为法则,而北玄之心为大道。
笼罩着北玄山的便是万千法则意境乃至大道。
北玄之所以有心之一说,便是因北玄在传说中,乃是一座活山,是由天地自行创造的生灵。
抬头看向天上月,姜肆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他漫无目的的在世间行走,被他人摆布着,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却又立刻要奔赴下一场阴谋。
有时候他真的会觉得活着好累。
嗡!
姜肆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他虽然经常感慨叹息,可自石林出来之后,他每每想要放松之时,却好像都会适得其反,反而想起各种各样的复杂事物。
就好像自己的神魂不再单独属于自己,它在自行诞生其他意识一般。
金乌!对,是金乌!
姜肆脑袋里一个念头轰的炸开来。
他无法察觉到金乌所在,但金乌确确实实进入了他的神识之中。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慢性夺舍!加上金乌自己是没有肉身的。
可姜肆的一切有什么好夺舍的?本就是棋子,即便金乌神魂强大,有仙道之威能,可说到底,姜肆肉身境界却太过于羸弱,即便夺舍,那金乌也不过是下一个姜肆,下一个棋子罢了。
莫非是那执棋者知道自己不甘心沦为棋子,执意要唤醒花落月搞清楚真相,引起了那人的不满,所以想要将自己替换掉来?
姜肆想到这里就一阵后怕。
旋即竟又想起了陆芊尘,花落月,以及池鱼。
若自己真的被夺舍了,那他们的命运呢?又待如何?
即便陆芊尘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他始终坚信,对方那股善良是不会有任何虚假,所以他始终是相信着陆芊尘的,相信着自己心中的那一缕光。
而他要是真被夺舍了,不光这缕光会消失,说着要替自己分担的池鱼,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花落月,恐怕都会迎来一场巨大的变故,以悲剧结尾。
“不会让你得逞的!”姜肆突然开口,眼里闪过恐怖戾气。
那桀骜的魔头本性,再次显露无疑。
河水逆流,姜肆身上一股浓郁生机伴随着水之意境流转不息,他强行压下自己神魂之中的暴虐气息,告诫自己要冷静。
可那被慢性夺舍的想法,却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扑通一声,姜肆跳入了水中,经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逆流的河水才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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