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表姐会来看你的。”陈意珂抱了抱陈晏礼,还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其余几个人纷纷效仿,陈晏礼感觉自己的头发快被摸秃了。
“谢昼,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陈晏礼喊住人。
谢昼脚步一顿,回头给了陈晏礼一个拥抱。
陈晏礼要的不是这个,推开人道:“你不会忘了我吧?”
谢昼猛猛摇头,保证道:“绝对不会的,我一定好好修炼。”
陈晏礼觉得谢昼从离开陈家后就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谢昼离开了。
陈晏礼就在半山腰的外门弟子的院落落脚了。
外门弟子的吃穿住行和修炼资源比不上内门,不过陈晏礼比较幸运,他去的晚,住的是单间,不用和舍友社交。
成为外门弟子的第一天,陈晏礼凌晨四点就被叫醒了。
要先去扫落叶,九点去参加外门弟子的修行指导,十二点下课后是修炼时间。
陈晏礼:这和上学有什么区别,上学又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No difference.
陈晏礼扛了把扫帚就去分配区扫落叶了。
去的早不如去的巧。
主峰的山脚下,陈晏礼看见一男子御剑飞行,衣袂飘飘,仙人之姿。
但是人却是缺了大德地在攻击路两旁的树,男子所过之处,皆是满地落叶。
陈晏礼:坟头跑火车——你是缺德还冒烟。
【呆呆,到了你补偿我的时候了,把他给我打下来。】
小呆也是十分给力且积极。
那剑突然左右晃了晃,发出滋滋的声音,片刻后突然就没了男子修为的支撑,直直落了下来。
好在飞得不是很高,那男子又幸运,整个人陷入茂密的树冠中,冒出一颗脑袋,头发上是碧绿的树叶,乱蓬蓬的。
陈晏礼看过去,猝不及防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你笑什么,是不是你动的手脚?”燕行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裳上的叶子。
陈晏礼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有理有据:“师兄,我这修为刚练气入门,怎么可能是我?”
燕行还是有些怀疑,走近了些,上上下下打量着陈晏礼:“外门弟子?”
陈晏礼点了点头,又想起来自己还要扫落叶,不想和燕行多说了:“师兄,我还要去扫落叶,就先走了。”
陈晏礼抱着扫帚开始清扫落叶,把燕行当空气。
“真得不是你动的手脚?”燕行抱着剑围着陈晏礼转来转去,陈晏礼往左扫,他就往左,陈晏礼往右,他就跟着往右。
陈晏礼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一笑,咬牙切齿道:“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有早课呢。”
燕行仍是那个问题:“你真得没有动手脚?”
陈晏礼现在都有点后悔把他打下来了,他这是打下来了一个复读机。
“到是要我说多少遍啊,师兄,我只有练气初期,怎么可能把你的剑打下来!”陈晏礼说完就背对着燕行去扫另一边的落叶了。
燕行复读机上瘾了:“真的吗?”
陈晏礼握紧了扫帚,转过身来,扯出一个笑,对着燕行勾了勾手指,带着引诱:“师兄你过来些,我悄悄和你说。”
燕行还以为陈晏礼终于要坦白了,没有丝毫的防备心,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把耳朵凑近了些。
陈晏礼扯着燕行的耳朵,用了些力气,超大声地喊了出来:“不是我干的!”
燕行捂着耳朵上窜下跳:“我差点要聋了。”
陈晏礼轻飘飘扔了一句过去:“你不说我一直以为你聋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
“谢昼。”陈晏礼已经打好主意了,明天就找人换个地方扫落叶。
燕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没说什么就走了。
陈晏礼总算能好好扫落叶了,这么大一座山,他从五点扫到了八点,累得直不起腰。
九点踩着点去了讲堂。
陈晏礼是把这个课当成水课上的,到了之后就开始犯困,最后撑着手臂就睡着了。
讲师是个脾气挺好的老头,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近十二点时去敲了敲陈晏礼的桌子:“别睡了,该吃饭了。”
陈晏礼醒了,睡得一脸发懵:“啊,好的,谢谢老师。”
小老头继续讲着修行之道,陈晏礼的思绪发散,神游太空。
有人修道是为了与天同寿,有人则是希望能凭借着努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陈晏礼就不一样了,他不修道是为了有朝一日人头落地。
玄天宗的伙食味同嚼蜡,陈晏礼吃了几口,饿不死算了,就打算回去补觉了。
回去才他的宿舍热闹极了。
“少爷饿不饿,我来给您做饭了。”天甲从储物戒里拿出新鲜的食材,最后竟然还拎出来一口锅。
陈晏礼正好奇他怎么生火,就见天甲指尖燃起一簇火苗。
火系功法是这么用的吗?
一旁的天乙往里面注着水。
水系功法是这么用的吗?
香味儿飘了出来,陈晏礼突然觉得好饿,释然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