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似乎意识到强取豪夺没有出路,只会让陈晏礼更抗拒,开始用起了怀柔策略:“你既然能接受他们四个,为何不能接受我?”
陈晏礼还没回答,谢昼就替他回答了,中气十足:“人渣,你也能和我们比?”
干得漂亮,我宣布你是金牌辅助。
裴宥轻蔑地笑了笑,拿出底牌:“我是骗了你,你身边那四个人呢?不也是把你耍得团团转。”
陈晏礼默了一瞬,道:“那也是我们的事,和你一个外人无关。”
“外人?”裴宥笑得妖冶,狭长的眸子下翻涌着滔天巨浪,“我和他们,可是同一个人,怎么能算得上是外人。”
陈晏礼听到这话的一瞬间CPU都烧冒烟了:这究竟是修真文,还是灵异文?
陈晏礼并未生气,显然早就知道这几人的和平表面下有大瓜,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烂瓜:“这就是你们瞒着我的事?”
安景澄见陈晏礼面无表情的模样,还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补救:“阿礼,先别生气,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解释,眼下先把这个人渣轰走才是最重要的。”
陈晏礼知道自己不是八爪鱼高兴还来不及:“我没有生气。”
裴宥没想到自己内讧他们不成,还起了反作用,让他们感情更好了,这下气极了:“你能给他们机会,为何不能再接受我一次?我是爱你的,我本想自己去偷来的,可宫主的身体等不到我一寸一寸去侦查了。”
“那你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呢?连着赤月宫上上下下把我当成傻子,很好玩吗?”
“我并未把你当傻子,我只是觉得取来还魂草后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陈晏礼轻嗤一声:“你觉得,事事都是你觉得,但事实呢?”
裴宥想要靠近陈晏礼些,却被白玉霖拦住,止步于前。
裴宥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翻涌升腾的苦涩:“我知道我错了,我日后一定不会再犯,阿礼,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陈晏礼别过脸,不愿看他:“你弄坏了我的门,我看不到你的一丁点悔改之心。”
烦死了,今晚屋里漏风,他怎么睡觉。
裴宥眼神闪烁着光,还傻傻以为这是陈晏礼给他的台阶,顺着就下来了:“那为了表示我的悔过之意,我就留下给你修门!”
安景澄喊裴宥人渣喊得越发上口了:“用不着你,阿礼今晚去我房里将就一晚,明天就回谷城了,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吧,人渣。”
裴宥眼神一瞬间又黯淡下去,像是心灰意冷般地拔出腰间佩剑:“既然阿礼不愿原谅我,那我就把那条命还给你。”
陈晏礼此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又是裴宥的苦肉计,直到听见刀剑没入皮肉的声音。
陈晏礼捂着他的伤口,疯狂往他嘴里倒着丹药:“你在发什么疯,我何时要你还我一条命了,你这个蠢货!”
裴宥似是真得不想活了,连运转真气止血都不愿,虚弱地执着着答案:“那你是原谅我了?”
“没有,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这条命是我的,要死也得是为了我死,听到没有。”
泪水滴在裴宥的伤口处,和血混在一起。
裴宥真是个狠人,直接拔出剑,盘坐着开始运气,伤口很快就止住血了。
稳如老狗的他脸色还发着白,嘴边噙着笑。
发现自己又受骗了的陈晏礼,气得直接往他伤口处砸了一拳:“你特么又耍我,滚出去。”
裴宥咬着唇痛哼一声,语气带着小骄傲:“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语罢,朝其余四人投去挑衅的眼神:本宫不死,二等终为妃,就算是切片,我也要当老大。
谷城最终是没回成,不过陈晏礼还是见到了陈父。
陈父扛着八十米的大刀,带着一众人,像要讨伐似的冲上了剑宫。
谢昼在人群最前面和陈父肩并肩,白玉霖就跟在人群后面,所以一路上也没人拦着。
安景澄和燕行更是乔装打扮,混入其中。
打击裴宥,人人有责。
陈父接到了谢昼的消息连夜就杀过来了,高低要给那小子点教训,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陈晏礼一大早起来院里就剩裴宥一个人了,他胸前还缠着绷带,像是在故意卖惨,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其他人呢?”
裴宥咬了咬唇,一副白莲花模样:“不知道,可能是不待见我吧。”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谢昼:“爹,就是那个缠绷带的。”
陈父:“全军出击!”
陈晏礼正饮着茶,就被老爹带着人包围了。
陈晏礼抬手叫停,拦住蜂蛹至前的人群:“停,爹,你怎么来了?”
“谢昼都告诉我了,就是这小子害得你那么伤心,爹来给他点小教训,杀鸡儆猴,替你出出头”,陈父看清了裴宥的正脸,突然大叫一声,“你和阿宥什么关系!”
裴宥笑得眯起了眼:“陈大哥,还记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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