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块饼干?”
陈晏礼悄咪咪地往前挪了挪,但他每往前移一寸,傅景韫就跟狗撵着似的追上去一寸。
“我不想吃,我好热,好难受……”
陈晏礼:我也难受。
陈晏礼把饼干放进嘴里,注意到傅景韫越来越红的面容,此刻才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分化这么简单。
“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就帮你这一次。”
……
傅景韫咬着唇,眼中噙满了泪水,活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还要……”
“这话你已经说了四遍了,还不够吗?”
陈晏礼叹了口气,本想让傅景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无奈他神情实在太过可怜了。
陈晏礼活动了一下手腕,认命道:“最后一次。”
“嘴巴也要。”
要要要,给给给,都是兄弟,亲一下怎么了,总好过被咬后颈。
他又不是omega,哪来的腺体给傅景韫标记。
这个神经,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把脑子全排出来了,信息素偏偏还是红酒的,越发泄信息素越浓,活生生给自己闻醉了。
——
“我真得走了,饼干记得吃,明天好好休息,下周一见。”
陈晏礼揉着发麻的手腕,有些庆幸自己的外套够大,能把里面的凌乱尽数遮住。
可傅景韫安全感还没得到满足,环着陈晏礼的腰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了,还不忘一下一下地蹭着陈晏礼的颈窝,讨好着他。
“留下。”
陈晏礼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已经放松过的没什么攻击力的傅景韫,十分坚定地拒绝了,“我怕你明天早上醒了会后悔一辈子。”
“放心吧,出了这个门,咱们还是兄弟。”
陈晏礼揉了揉傅景韫的头发,傅景韫睁着眼睛一脸迷茫地望着他,乖得很。
给孩子都弄成智障了,看来真得戒色,色令智昏啊。
陈晏礼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取了自己的伞,对着厨房喊了句,“伯母,我先回家了!”
傅景韫的妈妈探出头来,“饭都快做好了,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不了,谢谢伯母,我回家了。”
陈晏礼走到门外,撑起伞,跑回到家里,简单清理了一下伞上的雨水,陈晏礼就回了卧室窝着。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离了傅景韫的视线,陈晏礼的脸上才慢慢爬上红晕,像喝了酒般诱人。
躺在床上打了个滚,陈晏礼双目有些失神地看向窗外,雨势减小了,几乎快停了。
陈晏礼走到床边,打开窗户打算透透气,却惊讶地发现窗台那株白色月季开了花,莹莹的叶片在灯光下仿佛会发光般,花叶周身散着浅浅的香气。
想起傅景韫说的月季香气,脸上的热意更重了。
陈晏礼便去卧室洗了把脸,这才消下去些。
嗯,明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傅景韫只是烧糊涂了,才不挑食的。
他一个beta,别说标记了,连信息素都没有一点。
——
周一,一周中最死气沉沉的一天。
放学后,陈晏礼依旧在座位上等着傅景韫过来。
像往常一样,傅景韫递给他一个面包,陈晏礼撕开包装,这次全部给了傅景韫,“你吃吧,我不饿。”
傅景韫对陈晏礼了解得很,当即就追问道,“你是不是吃别的东西了?”
陈晏礼起身,背上自己的书包,答道:“嗯,我去给余安还礼的时候,他给了我几个蛋挞,吃饱了。”
“我不在这几天,你们的关系就发展成这样了吗?”
陈晏礼拍了拍傅景韫的后背,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我们的关系好像一直都这样吧,走了,回家了。”
傅景韫撇了撇嘴,没说什么,瞧见陈晏礼的书包,伸手,“书包给我拿着吧。”
陈晏礼:“又不重,我自己背着就成,你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傅景韫收回手,想起那晚的事情,道,“那天谢谢你了。”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陈晏礼轻推了傅景韫一下,“我相信,要是那天难受的是我,你一定也义不容辞的。”
傅景韫干笑了两声,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呵呵,是啊。”
看来他的记忆没出错,陈晏礼就是不想认账,他骨子里还是喜欢omega的。
“不过你和我接吻了,你未来的伴侣不会介意吧?”
陈晏礼好不容易把这茬忘了,傅景韫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晏礼理不直气也壮,“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亲个嘴怎么了。”
实际上内心都唾弃自己了,帮傅景韫就算了,接吻算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是必要的。
陈晏礼微微低下头,似是在回忆那晚为什么要和傅景韫亲嘴。
下一秒,脸上温温热热的,两片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面颊上。
陈晏礼的脸像炒熟的虾子一样,震惊之余都忘记推开傅景韫了。
“你干什么?又把脑子烧短路了?”
陈晏礼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