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端来了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并未因两人的形象而怠慢一点:“两位大师请喝茶。”
【噗,大师,老婆好可爱。】
陈晏礼端着茶杯的手都抖了抖,这个老婆不会是叫他的吧?
喝了口茶,陈晏礼将茶杯放下,又将口罩拉了上去,切入正题:“聊正事吧,说说具体情况。”
“这孩子从小学习能力就不行,他爸也不知道从哪得了个偏方,说是有一种换命蛊,将子蛊放入人的身体,就能和母蛊所在身体的那个人换命。”
李婷说着愤恨地望向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道:“他找了个有蛊虫的老头,从那弄来了条子蛊,瞒着我和孩子,把那换命蛊放在孩子身体里了。”
“刚开始,孩子的学习能力各方面都进步飞快,我还以为是孩子大了,开窍了,直到这孩子在学校晕倒,不停地吐血,送去医院检查,说是身体里有虫子在爬,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
“孩子脱离危险后,我再三逼问,他爸才说了实话,可这孩子身体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差,大夫也束手无策,说是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我才没了办法,本想着找到那个下蛊的老头,没想到他前些年就死了。”
“这些年,我也找过不少说是能驱蛊的人,可惜都是骗子。”
听到换命蛊时,陈晏礼就大概明白了,只是换命蛊有两种,一种是和死人换命的,另一种则是和活人,他也敲不定这种情况是和死人换的命,还是和活人。
若是和死人换命,把蛊虫引出来便可,若是和活人,事情便麻烦了。
若是母蛊在活人身体里,如果不先把母蛊引出来就贸然把子蛊引出来,子蛊所在身体的那个孩子就会丧命。
陈晏礼和李婷大概讲了一下换命蛊,李婷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怒气冲冲地关了电视,对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道:“母蛊在哪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们!离婚!”
刘长青脾气也不好,“什么母蛊?我看你是疯了,什么话都信!孩子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跟我吵吵什么吵吵,大师说了,这都是正常的排斥现象,等过了18岁就没事儿了,医院不是也检查过了,哪里都没有问题,这蛊虫可是咱们全家的希望,儿子能不能出人头地,完成我的梦想,就看这蛊虫了,你个女人家家的,不要添乱了!”
陈晏礼没兴趣听什么家长里短和矛盾,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关键词“18岁”上面。
“你知道母蛊在哪,因为母蛊就是你放的,可惜那人糊涂了,阴差阳错地,你就把子蛊放自己孩子身体里了。”
“换命本就有违常理,子蛊寄生的宿主身体会越来越差,活不过20岁,而母蛊的宿主会代替子蛊的宿主的命格活下去,这不是换命,是杀人夺命。”
【虽然看不到脸,但老婆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陈晏礼正严肃着,冷不丁又听到傅景韫花痴的心声,表情差点绷不住,还好有口罩挡着,不至于破功。
本来李婷还有点怀疑,但陈晏礼的说辞比以往那些骗子相比太过专业,李婷心里已然相信了,听到儿子会死后,她再也维持不住形象了,拿起杯子就朝刘长青扔了过去。
刘长青躲不及,额头出了血,瞬间红了眼,朝着李婷破口大骂:“贱女人,你竟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陈晏礼早就伺机而动了,他身上藏的用来防身蛊虫可不少。
毕竟从小就是用他的血喂出来的。
刘长青想用杯子反击,碰到杯子时手上也没了力气,他吃力地想要拿起杯子,却弄巧成拙,杯子反而在他脚边摔成了花,割伤了他的脚腕,疼得他吱哇乱叫。
李婷手臂还在头上挡着,听到刘长青的叫声才慢慢放下手臂,有些不可置信。
陈晏礼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使不上力气。”
【好可怕,老婆不会看我不顺眼,往我身上也下蛊吧。】
【我对老婆这么着迷不会也是因为蛊吧,想给老婆也下点,然后,嘿嘿嘿……】
陈晏礼喝的茶差点要吐出来,这是什么极品脑残。
“他不愿意说就算了,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往往最容易自食恶果。”
这就是典型的第三种笨鸟。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笨鸟。
第一种笨鸟是知道自己笨,却愿意努力的人,虽然他的努力往往得不到飞翔的回报。
第二种笨鸟是知道自己是只笨鸟,直接躺平了的人。
第三种笨鸟最可恶,这种笨鸟知道自己没本事,不愿意努力,于是拼命地下蛋,让蛋来替自己努力。
刘长青句句不离为了孩子好,却还是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孩子身上,不顾孩子的死活,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蛊的邪恶之处,不然他就自己换命,而不是让孩子换命了。
李婷掩着面哭了起来,“那小瑜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却因为这个人渣……”
李婷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的血可以暂时压制住蛊虫,你最好查查下蛊的那段时间,他接触了哪家的孩子,有哪家的孩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