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生气,倒不是生维珍的气,他这气是冲着福晋,冲着武格格。
上回因为安氏郑氏两位侍妾的事儿,维珍头一次冲他发火,一开始四爷是很懵的,但是事后琢磨着,四爷发现好似每回维珍害喜呕吐都是他去的时候。
确切地说,都是他从福晋那儿直接去维珍那儿的时候,四爷隐隐地就明白了。
维珍有孕之后,应该对气味敏感了许多,尤其是对他身上沾染的福晋房中熏的香。
不过她一直都忍着,吐得再厉害好几次都昏过去,也从未跟他提过什么,要不是冷不丁多出两位妾侍让维珍受了刺激,她应该会继续忍下去的。
四爷的心情很复杂,心疼,酸楚,还有恼火,但是在离京之后,都化作担心与惦念。
顾及着维珍的情绪,四爷这时候是不想再往后宅添新人的,只是今年是选秀年,他也拦不住万岁爷或者德妃给他选格格。
不止他,别的皇子后宅肯定也是要进新人的,所以四爷就想着等明年维珍分娩之后,再叫新人进门。
四爷担心福晋自作主张,所以第一时间就给福晋回信,结果福晋还是拂逆了他的意思,前脚收到信,后脚就把武格格给接进来了,还偏偏就把人安排住进了维珍的隔壁小院儿,四爷如何不气?
从永和宫到阿哥所,四爷一回来就见了肖嬷嬷,询问这段时间后宅的情况,然后就知道武格格自搬进来之后,日日琵琶不离手,一墙之隔的维珍听了不堵心?还能安心养胎?
就是为了能让维珍安心养胎,四爷临行之前才特意吩咐不让维珍院里的人跟外人接触,他也是有意防范着,担心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对维珍不利。
结果呢?人家照样有法子膈应维珍!
四爷听了心里就“蹭蹭”冒火,不是喜欢弹琵琶吗?那就让你弹个够。
虽是隔了一条被子,但是也实在架不住被人这么来来回回的摸,而维珍的腰又一向敏感,维珍实在是受不了了,朝里面挪了挪身子,一边扭过头,看着坐在床沿儿上的四爷。
“回来了?”维珍问。
“回来了。”
见维珍总算不装睡了,还主动跟自己说话,四爷心里是松口气儿的。
他就怕维珍还在生气,前头的侍妾再加上隔壁的武格格,四爷真是冤枉又心虚,这时候声音里不自觉地就带着股子委屈:“饿得要命。”
维珍挪开眼,小声道:“不是有家宴吗?那些子山珍海味难道四爷还吃不饱?”
“爷洗过澡了,还洗了两回,”四爷更委屈了,死乞白赖凑到了维珍面前,“不信你闻闻。”
维珍不想闻,也不想看他这副委屈模样,转头躲避,却被四爷伸手抱住了,一手箍着肩膀,一手捧着维珍的脸,不由分说就亲了上去。
“你……无赖!”
维珍挣扎着,控诉着,四爷索性无赖到底,手脚并用地把人固定在怀里,说什么他都不肯放开维珍,直亲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待维珍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爷已经钻进了被子,两只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喘得简直像是个破风箱,一双眼都赤红着,像是头饿了三个礼拜的狼。
维珍还从未见他激动成这样,难免有些害怕,伸手又去推四爷,推出去的手却被四爷抓住了,强硬地带着她一路向下,声音却是相反的可怜兮兮。
“珍珍,帮帮我,求你了……”
像是在征求维珍意见,可实际上却不讲道理,炽热的触感让维珍惊的缩手,他却不由分说再次强硬地引导着,同时再次霸道地封住了维珍的口。
维珍根本喘不过气儿,四爷却不肯放过,力气太大,维珍的唇舌都隐隐作痛,她气恼地故意手上加了劲儿,然后四爷的呼吸陡然就急促起来。
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维珍松开手,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四爷,就瞧着四爷同样一脸的不可思议,旋即震惊懊恼一下子涌了上来,在维珍的注视下,四爷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他别过眼躲避维珍的视线。
半晌,四爷又蓦地扭过头看向维珍,有些懊恼又有些委屈地道:“你知道的,我从前不这样的,没、没这么快的,我……我就是憋太狠了。”
见维珍不吱声,四爷更加气急败坏,声音都不由自主抬高了一倍:“谁憋快半年不这样?我……我这样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