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回来家,问问我和你爸,问问你爷你奶也行。”
总之不能按照小冤种的圣父思维来。
栾纵添点头,还在回味着刚才小后妈的话,“你说……弟弟妹妹?”
温鱼,“??”
栾惟京找老板报了三大碗拉面。
猛地想到某种可能,栾纵添模仿刚才小后妈的话,“你说了,要我考虑一下我爸还有未出世的弟弟妹妹。”
瞅着温鱼,再看看他爹,小冤种出声道:“你俩是不是在哄我?准备生的时候给我一个惊喜,直接生俩?”
温鱼,“……捏小泥人儿呢?温家没那个基因,栾家也没有,你当双胞胎、龙凤胎是那么容易有的?”
别说村子里,就是放眼周边几个村儿,都没见过一下子生俩的。
谁家要是一下子怀俩,肯定是大新闻。
小冤种听得稀里糊涂的,“跟谁家有什么关系?幸亏不是俩,要不然我可一个人领不过来。”
手有点痒,温鱼感觉自己咋还有点恨铁不成钢呢?
“添,咱到了高中认真听课,回头老师会告诉你,生什么孩子和谁家有什么关系。”
唠叨孩子好好学习,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他的人生轨迹中,学生生涯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跟他讲这些所谓的大道理。
温鱼不想当那样令人厌恶的家长,可是真到了那个份儿上,她才察觉到,她也会生出那种心情。
果然不当妈不知道当妈的难,不做主不知道做主的苦。
——
路上问了小冤种来镇子上想干啥,带着他到文具柜台看了五花八门的文具盒,还有很多新奇的玩样儿,温鱼直接把上高中要用的东西都给他买齐了。
小冤种又长个子了,趁着人在跟前,新买了两套衣服。
对逛街不怎么感兴趣,小冤种就问镇子上还有啥。
栾惟京看看小媳妇儿,“咱还没一起看过电影。”
温鱼,“听这话的意思,跟别人一起来看过。”
栾惟京,“……”
一家三口带着肚子里的,栾惟京去问了都有什么。
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主动推荐《庐山恋》,十个来看电影的,有八个是冲着这部电影来的。
栾惟京也没有看过,回来问小媳妇儿。
虽然庐山恋是改革开放后第一部有银幕吻戏的电影,可也是绝对没有尺度问题的。就小冤种还没开窍那样,他也看不出什么意思。
“请问还放别的电影吗?”
人家看她一个孕妇,说话更和善了些,都往窗口凑了凑,“有,不过得等。”
温鱼问清楚后,买了三张《地道战》的票。
半个多小时后才开始放。
这已经是她挑选几部电影中,等时间最短的一部了。
街上有叫卖雪糕的,用一个四四方方的泡沫箱子装,盖子上还遮一块厚厚的棉布来防止雪糕融化。
“再去转转?”
难得出来,栾惟京买好了雪糕问小媳妇儿。
小冤种拿个雪糕,温鱼拿一个。
刚撕掉雪糕外层的纸,小冤种就接过去塞到了裤兜里。
不随手丢垃圾是个好习惯,但是上面都是冰渣,不得把裤子沾湿?
“拿出来。”
小冤种不理解,可是立马照做了。
家里出来带了小提兜的,温鱼放到了最底下。
仨人坐在阴凉地,雪糕没吃两口,温鱼就不想吃了。扭头一看,老男人正笑着呢。
这段时间,只要温鱼尝几口不想吃的东西,全进了栾惟京的嘴里。
刚才给温鱼要的大碗拉面,她没吃完,也是栾惟京吃的。
有时候她胃口好,能吃满满一大碗面。
今天喝了汤,占了肚子。
都不用谁张嘴说话,温鱼直接把雪糕塞到了栾惟京的嘴巴里。
小冤种瞧见,嫌弃瞥了他爹一眼,“你肯定是故意装可怜。”
又不是没钱,多买一个咋啦?
栾惟京懒得搭理傻儿子,“靠着我眯一会儿?”
摇了摇头,温鱼起身站起来活动,“我去那边看看。”
这会儿还早,没有啥人来赶集。
虽然离电影院有点远,可是温鱼仍旧看到了有俩人从骡车上卸下来了不少铁架子和木头,还有鞋盒子。
过了十来分钟,那俩人就把鞋摊子给摆了起来。
拉开架势,还挺像回事。
见她老在往那边看,栾惟京嘱咐儿子,“这里待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还没迈步呢,温鱼叫上了小冤种,“还有时间,一起过去看看。”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上百双鞋子摆在一层又一层架子上售卖,是前所未有的方式。
不是在地上摆放,也不是挂在竹竿子上,光是现场组装的鞋架子,都要费一番功夫。
每一双鞋子都能看清楚样子,各种款式各种颜色。
“老板,白色那双鞋子我看看。”
这称呼是最近才时兴起来的,听着就像有钱人。摊主笑容满面拿了温鱼手指那双,“妹子好眼光,这可是有质量保证的老牌子鞋!你就穿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