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好吃的蘸酱,是涮锅的灵魂!
留下部分配料,温鱼把怎么兑写下来,就和栾惟京走了。
中午温仁章不在家,只有高胜英和温栋梁,肯定是要等晚上吃的。到时候老两口要不要喊上大哥一家,她管不着。
前阵子温遇青还往家里给她送青葡萄了,酸味儿重,正对她现在的口味。
没过几天,葡萄成熟,温遇青就又叫葛秀勤跑过来送了一大长篮子。
那一大长篮子葡萄拿出来,至少十二三斤!葛秀勤愣是没有半句怨言,还嘱咐她别忘了给婆母那院儿尝尝,还说栾惟京家里人口多,别舍不得。
归根到底,她是个有自己小心思,却没什么大恶的人。
不管她见风使舵还是真的想明白拎得清的,只要她肯踏踏实实的,温鱼就不难为她。
公爹吃了葡萄,还说十里八乡没有人比温遇青种出来的好吃。早前这里根本就没有这种稀罕物,还是当年知青下乡有人带过来的。不少人学着种植,只可惜没几个人能种好。久而久之搭工夫,大部分人就放弃了。
温遇青倒是抓住了关窍,地里种了两棵葡萄树,能自己做买卖后,他也能靠卖葡萄有点额外的收入。
小冤种知道后,还让他爹出钱给大舅买更多的葡萄苗呢!栾惟京问他,地里种了葡萄,到时候交公粮找谁去,小冤种不吭声儿了。
买了食材回家还早,没往自己家去,温鱼叫栾惟京带着她直接去了婆母那院儿。
栾三军今天去村南头庄家帮忙浇地了,公爹和栾四民同样忙农活,洛松兰在院儿里做小婴儿的衣裳。
“妈~”
人没到,温鱼先喊。
听着小娇娇儿媳妇的甜甜叫声,洛松兰还没站起来人先笑,“唉!唉!在家呢!”
没走几步,老儿子就推着洋车进来了。
温鱼刚下车,走在后头,“妈,今儿个晌午准备吃啥?”
一看老儿子洋车前头挂的大包小裹,洛松兰就心里有数了,“你想吃啥?妈都会做!”
不会也得先应下来,哄小娇娇高兴。
张罗做饭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哪怕这会儿不那么讲究,也得从十一点多就开始忙。
一听小媳妇儿的话,洛松兰浑身的干劲儿,“行!涮,咱们吃涮锅!”
把还没做好的婴儿衣裳收起来,针线筐搁回去,洛松兰就要大刀阔斧开干。
吃涮锅其实简单,就是洗菜啥的麻烦,“妈,我摸不清调料都在哪里放。”
小老太赶紧走到温鱼跟前,“别动别动,你在旁边指挥,只管跟我说放啥就成!等妈先淘了菜。”
得一步一步来。
栾惟京早就识趣把要洗的要摘的都提到了压井根儿。
“妈,时间充足的很,不着急。”
临时起意吃顿涮锅,倒把小老太给弄紧张了,温鱼开口道。
主要是对洛松兰来说,没帮手呀!她要一个人干可多事了!小娇娇挺着大肚子,绝对不能磕着碰着,老儿子跟他爹一样,醋瓶子倒了……倒……咦?
往院儿里看了好几回,洛松兰都不敢相信,她老儿子居然会摘菜啦!
温鱼跟不知道似的,拿起某个瓶子闻闻,“妈,这个是酱油吧?”
小老太越看小娇娇越稀罕,“是,是!”
她能把生的做成熟的,可是味道没有儿媳妇做出来的好吃。
头次听说这种吃法,小老太表示,“鱼鱼,我先看一遍,下回想吃,妈就会了。”
小冤种找到这院儿的时候,他爹正闷头压水准备洗菜呢。
能使唤的新的劳动力出现,栾惟京面不改色,“去拿俩干净菜筐。”
小冤种照办,进了屋就问小后妈,“你俩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
温鱼正寻思着怎么处理羊肉呢,“正要去喊你呢。”
小冤种露出半信半疑的目光,管他奶要了菜筐。
院儿里栾惟京堵住水池口子,三两下往里头压满了水。儿子拿了菜筐要给他,栾惟京放到了一旁,“把菜洗了放里面。”
他都摘过了。
栾惟京这辈子就没摘过这么多的菜,手都掐疼了!
小冤种站起来蹲下,蹲下腿麻了重新站起来,洗的那叫一个认真,换水都换了好几回。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爹把他给闪了。
屋里头,温鱼还在跟婆婆讲这些肉咋来的,“也是运气好,刚巧有一家办喜事摆席,宰了羊杀了牛,碰上了,人家给咱匀出来这些。”
栾·任劳任怨·惟京在按照小媳妇儿描述的,把肉尽可能切的薄一些,再薄一些。
洛松兰在捣花生碎,温鱼边说边剥蒜。
谁也没闲着。
小冤种进屋看见他爹干的比他有难度,扭头出去接着洗菜,势必要把每一片都洗的干干净净!
反正爷和三叔还有四叔没在家,看不见,就不会笑话他。
蒜瓣儿、葱花、小米辣、白芝麻、花椒被滚烫的热油一浇,光是闻味儿,温鱼都满足,“妈,回头去镇子上,我看看有没有腐乳、韭花啥的,都能配着吃。”
第一次尝试,还摸不清每个人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