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喏!这都是我喜欢的。”
从斜挎包里掏出俩纸袋子,皇甫淑珍放到了栾纵添和蒋五星面前的小桌上。
“不是我自己带的干粮,是特意给你、你们拿的!”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俩人会心里做比较。
温鱼眼看着二嫂雄赳赳气昂昂走过去,又怂怂快步跑了回来。
栾纵添一头雾水,“啥啊?”
蒋五星看透不说透,“待会儿走的时候,你记得说很喜欢这些。”
眉头紧蹙,栾纵添斜睨着蒋五星,“你知道是啥?”
打开,一个纸袋子里是炒黄豆,还有点余温。另一个袋子里,是小冤种和蒋五星都没有见过的香脆蚕豆。
屋里,仍旧不放心,伸个头在观察栾纵添反应的皇甫淑珍突然朝着温鱼道:“糟糕!忘了给小妹留。”
说着,皇甫淑珍跑出去,停在小桌前,两只手摊开,聚成一个小凹槽。
蒋五星把他手边的蚕豆给她抓了一把放在手心,小冤种有样学样,试探性捏了几粒炒过的黄豆,也放到了皇甫淑珍的手心儿。
黄豆可香了!越吃越美味,皇甫淑珍嫌少,下巴又朝着小冤种那边抬了抬。
得,小冤种晓得啥意思了。
“二妗,你直接说呀,我都不知道你要干啥。”
小冤种手大,结结实实给她抓了一把大,搞得皇甫淑珍都捧不下,“够了够了!哎哎~掉了掉了……”
蒋五星把落在桌子上的黄豆捡起来,皇甫淑珍笑笑,朝着屋里跑了回去。
小冤种,“……”
蒋五星再次提醒他,“切记,她走的时候,别忘了说你喜欢。”
要不然,二妗还能再往这里送东西,直到栾纵添说满意为止。
屋里头,温鱼已经拿了盘子,“快放里头。”
皇甫淑珍手上轻松后,温鱼给她舀水,“二嫂,洗洗手。”
皇甫淑珍照做,而后,她就和温鱼坐在沙发上,中间茶几上摆着炒黄豆和市里饭店才有的蚕豆。
“小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傻?”
这话,温鱼没法儿接。
皇甫淑珍却察觉到妹妹不讨厌她,真心愿意听自己说话,“他们都说我傻,我却不觉得。”
温鱼拿了筷子,皇甫淑珍夹几粒黄豆嚼巴嚼巴,抿一口好喝的酸梅汁,“我男人疼我,父母什么都想着我,公公婆婆也不是胡搅蛮缠不论理的,再没有比我更舒心的了!”
“这话不假,日子是自己过的。”
温鱼话音刚落,皇甫淑珍便露出了‘你懂我’的四射光芒,“是吧?小妹也这么觉得对不对!”
傻人有傻福,说的大概是二嫂这样的,温鱼‘嗯’了声,“就是下次来玩儿,千万啥也别拿了,要不然显得生分。”
“会吗?”
皇甫淑珍很认真考虑了下,而后跳脱笑着对温鱼低声道:“冬天的时候,婆婆给耀耀做了棉袄,我爸妈他们也可高兴了!”
温鱼记得过年的时候,高胜英和温仁章都穿上了新的毛衣,还是手感很好很软和暖和那种。
和大部分人穿那种有点硬的不一样,也不知道二嫂哪里买的好毛线,她都想打听了。
“嗯,我也见你给爸妈织的毛衣了,他们到了过年才舍得穿。”
皇甫淑珍心里美滋滋的,而后认真道,“小妹你别管了,回去我就给你也织一件!”
想了下,“还有添添和五星。”
温鱼,“……”
她和小冤种是什么远房亲戚吗?
“别,二嫂,你给的已经够多了,又是奶粉又是帮忙找老师的。”
这会儿的奶粉可没有几家能喝得起,双职工家庭也思思想想才敢咬牙买一听。
“没有没有!我说给娃娃买衣裳,你二哥不让,说现在够穿了,天热穿不了多少,等孩子再大一点,我再给买。”
她还忐忑不安了起来,好似做错了什么。
温鱼没辙的很,“二嫂,咱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二哥不是已经把耀耀小时候的衣裳都带过来了嘛,我都没有跟你说‘谢谢’呢。”
皇甫淑珍摆手,“不用不用!”想到家里还有不少没穿几次的鞋子,皇甫淑珍犹豫起来。
“咋啦?”
她真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很好猜。
压低声音,皇甫淑珍凑近了些说:“其实家里还有几个月孩子能穿的鞋,我妈说……”
她看看温鱼,想说又不敢说,那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二嫂,把我当外人?”
皇甫淑珍一听温鱼这话,赶紧一本正经道:“我妈说,有人忌讳送‘鞋’,谐音不好,不叫我送。”
怕温鱼想不到,她还在茶几上写下了‘邪’这个字。写罢了,她就没再敢看温鱼,“你、你二哥倒是说没事,可以送,但是我……我害怕你婆家介意。”
顾虑有点多。
温鱼有点喜欢这个二嫂,赤子之心。
“我二哥啥时候再去家里,快给我带来吧,我正愁天冷了咋办呢。”
可以给小家伙穿袜子,但是再往冷天里走,一层袜子不够保暖。
再大点,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