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房里怎么水到渠成,蹲在皂角树旁边的罗吃水不感兴趣。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为了避免情报的准确性,向来没有听墙角毛病的罗吃水抽着烟挪了过去。
屋里头,女人哭哭啼啼,“不要了不要了……疼……”
发泄着不满的姚子恒咬牙切齿,死死掐着对方的肩膀,“是你自己爬过来的!现在装什么?!”
丝毫都不怜香惜玉,一墙之隔的罗吃水听着动静都皱眉。
不结实的木板床仿佛要散架,在办事人耳朵里,可能是勾人心弦的乐章。
这边环境本来就挺复杂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都有,姚子恒猛地闻到烟味的时候,还当是屋主回来了。
“滚!”
正准备走的罗吃水听见怒吼声,鬼使神差照着门踢了一脚,才掉头离开。
成了!
他回去能交差了。
半个小时后,借口出去抽烟的女人回来,一推门,里头竟然还没有结束,放声喊了起来。
“操!多饥渴啊,还叫不叫人睡觉?”
隔壁屋子里的女人为了嘲讽她没生意,故意大声浪叫起来,搞得女人拿起砖头就朝着玻璃砸了过去。
逃荒女哭了又哭,姚子恒被外面的动静刺激地不耐烦草草结束,好似完成了什么恶心的任务,拔腿就跑。
出来时,他还险些腿软跌倒,赶忙扶住了墙。
碰巧被红唇烈焰的女人看到,骂了句‘软脚虾’,女人进了屋。
此时此刻,罗吃水的心情有些复杂,又跑到了栾惟京的地盘儿。
“京哥,现在有没有不用晾晒盖起来直接能住的房?”
栾惟京,“你打听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很需要。”
罗吃水心里甜滋滋的,转而突然又不知道回去了该怎么跟小姑娘说。
被心爱的人背叛,肯定比他暗恋不得更痛苦难受吧?
“想啥呢?”
发觉到兄弟的反常,栾惟京问了一嘴。
罗吃水,“答应了人,谁也不说。”
栾惟京,“……”
——
青砖房里,不是和她干的,屋主女人就有些反胃,脸色难看挥了挥手,把窗户彻底打开,“赶紧爬走!老娘要睡觉了。”
逃荒女嘴里念叨着‘对不住’,低声祈求着,“让我再待一会儿,我好了就走。”
许是同病相怜?女人的语气比刚才好了些,“他是你什么人啊?”
看得出来,这女人和她们不一样。
逃荒女有些防备,并不情愿和对方多说什么。女人却没有理会她眼神里的多余情绪,“说说,或许我能帮你。”
不管是介绍有钱老板还是什么,她错过了最好的花一样的年纪,可眼前的女人可以。
逃荒女六神无主,担心一切白费,试探性问对方,“如果怀、怀上了……”
姚子恒的母亲先给了她五十块钱,让她来找他。怀上了再给五十,把胎养好了生下来,剩下的一百就会全部给她。
女人还以为她是害怕有了,“嗨!我还当啥呢,我这里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去上环。”
逃荒女没吱声,女人解释道:“就是找人给你那里放个节育环,想生了,再取了就行。”
逃荒女见她是个直爽人,支撑着腿都合不上的身体,想要坐起身,“那我要是想怀上呢?”
看着逃荒女完全保持着一个动作僵硬在那里,屋主又开始发挥想象,“这样啊?那你把屁股垫高一点,兴许有用。”
村子里很多女人怀不上儿子被婆婆嫌弃,她以为逃荒女又是可怜的一个。
却不想,逃荒女啥都没说,只看了一圈,也不知道拿啥垫。
“用枕头,反正这屋里没啥是干净的。”
逃荒女自己摆不好,女人还帮她挪了下,俩人相顾无言,女人直接睡下,没再管逃荒女。
白白家
今天很奇怪,她死活睡不着,明明很困,可她就是不受控地发慌,脑子里乱糟糟的。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刻,她还是无法管住自己的眼泪。
心脏蓦地揪疼,蜷缩在被窝里,白白抬手擦着水珠子,一边告诉自己,“没啥,只要恒哥好好的,只要他好好的。”
想到了是一回事,他真的做了,是另一回事。
“没事没事,会好的,都会好的。”
青梅竹马少年夫妻,让她去痛恨姚子恒,她做不到。
第二天去找了温鱼,说了她的想法,得到了好朋友的支持,温鱼愣是熬到了姚子恒他们回来。
栾惟京他们这次出去俩月,感觉眨眼就过去了。
因为姚子恒的缘故,连带着老男人都被温鱼瞪了两眼。
栾惟京一头雾水,“咋啦?”
看眼小冤种和蒋五星,老男人问,“谁惹她了?”
小冤种,“除了多出来一个你,别的没啥变化,你自己想去吧。”
栾惟京压住要揍人的冲动,把小媳妇儿推进了房间。
“啊啊啊啊!要死啊!”
指了指外头,孩子们还在呢!
栾惟京摁住小媳妇儿的后脑勺重重啃了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