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罗吃水第一次从旁人的口中得到支持吧?
光是听着这样的话,他就忍不住心里发甜想笑。
祝译娘一看,这是真的打了白白的主意,“你呀你!”
抬起手虚虚点了好几下,祝译娘叹气道:“白家那头儿你别管了,我去替你说。”
不能叫白白家里人听了那些风言风语当真,“不行,我得找传闲话那几个人,不能叫再说了。”
罗吃水冲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这会儿听了祝译娘的分析,他知道啥叫祸从口出了,“那就麻烦姨了。”
罗吃水当真不知道他和白白牵扯到一起这话头是从哪说起的,问了祝译娘。
“你俩的事,最开始是姚子恒他娘跳茅那天传出来的。我要是没记错,就是你们去东赶镇干活儿那俩月才回来,白白非要和姚子恒闹离婚。听说是姚子恒不愿意,在白白家门口跪,门口看热闹的好些人都听着了,姚子恒亲口说的,说你跟白白的事情他不计较。”
祝译娘的话,叫罗吃水想起了那段时间。
东赶镇的两个月,出发前,白白忐忑来家里找了他。
干完活儿刚回来,白白又来找了他,还给他带了出锅的热馒头。
不管出发前还是回来后,她都是冲着姚子恒才找的他,不想叫别人知道。
当时因为她一直想知道姚子恒的事,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当时把话说的不中听了点,还带了男人对女人的不友好,发了不该有的脾气,吓得她筐都没拿,拔腿就跑。
他追出去想解释,就见姚子恒去白白家了,他憋着气拐了回去。
他有什么立场?那会儿他甚至以为,白白会用姚子恒不老实的事拿捏姚子恒呢,反正就是生了莫名其妙的气,夺门而出。
以至于当天姚子恒他娘在白白家跳茅,俩人分开的具体,他不清楚。
为了避嫌,不给白白招闲话,他都没敢打听,也就是别人说的时候,他听两耳朵。
不过他装的太好了,关系不错的弟兄们就没当回事,也以为他真的对白白没有啥,就没在他耳朵根儿说过外头的闲话,想着时间长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了。
罗吃水在懊恼的时候,祝译妈心里也不是多舒坦。
说到底,里头还有个从她家出来的逃荒女,祝译娘愁眉不展的,“那会儿姚子恒估计已经跟那逃荒女有瓜葛了,跟白白吵架吵恼了,他还嚷嚷着说大不了白白和你也……扯平了继续过日子。”
外头传的不堪入耳,祝译娘没敢说。
这事儿罗吃水从没听人提起过,“这话是姚子恒说的?”
祝译娘没亲眼看见,“我也是听他们说的,讲的有鼻子有眼的,白白当场就扇了姚子恒一巴掌,反正听说那天挺闹腾。”
送走祝译娘,罗吃水去找了栾惟京。
“我有事出趟门,这几天先不去上工了。”
一分钟他都等不了,他今天要是不收拾了姚子恒,他睡不着。
黑灯瞎火的,虽然月亮今儿个挺明,可也不是赶路的好时候,“咋啦?”
罗吃水言简意赅把事讲了一遍,“京哥,你不要拦我,姚子恒就不算个男人!我非叫他回来亲口承认冤枉白白不可!”
这往后,他要是真和白白在一起,也得落人口舌!就跟真的像姚子恒说的那样,他俩早就不清不楚了似的。
村里人说八卦也不敢在栾惟京跟前,他头回知道这事,“你知道他在哪?到了把人打一顿?叫人鼻青脸肿回来村儿里替你解释?”
罗吃水现在打死姚子恒的心都有!
“气死我了!咋会有姚子恒那种男人?就冲他看见白白去家找我说话?我撕烂他的嘴!”
好嘛,他现在算是知道白白妈为啥那么避之不及了,亏他还想迂回先搞定她家里人。
结果弄巧成拙,人家只会害怕他真对白白起心思。
“该干啥干啥,他不是把刚开始祝译家收留逃荒那女的肚子搞大了?生的时候肯定回来,到时候再说不迟。”
“他会回来?”
姚子恒死活不愿意和白白分开,那是被他妈闹的没办法了,才叫逃荒女怀孕。他打心眼儿里是抗拒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吧?
栾惟京,“就凭他有个不省心的妈。”
——
事实证明,栾惟京和罗吃水还是高估了姚子恒。
没等到逃荒女生孩子,过年,他就回家了。
想着也算人之常情,家家团圆的日子,那点怨那点不知道该对谁的憎恶,估计烟消云散了大半。
姚子恒他妈还没来得及高兴,儿子就被人给揍了。
罗吃水揪着站不起来的姚子恒,话音都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你最好挨家挨户去给我说,白白到底是为啥和你分开的,跟我有没有关系!”
姚子恒这段日子,始终觉得自己不像活着,说是行尸走肉都不为过。如今被打的鼻嘴出血,他反倒心里踏实了不少,“你喜欢白白吧?”
这个年代,多赤裸、直白,叫人脸红的话。
姚子恒看着恨不得打死自己的罗吃水,“白白可不喜欢你这种粗糙没文化的男人,你死心吧。”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