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有点小害羞,看看温鱼和白白,拉住她俩小声道:“我就是冲着他人去的,一看见他我就想搂想亲,跟着了魔似的!”
这是大实话,反正也不是外人,加上喝了点酒,和美理直气壮道:“我问他了,他没烦我,我就叫他跟我试试,要是实在不行,那我就不稀罕了。”
“咋个不稀罕法?”
白白跟着打趣,喝红了脸的和美低头咬着唇瓣笑。
她想到了跟栾四民牙磕牙而已。
温鱼看着白白道:“后头那句话不是重点,咱要问的应该是——”
轻轻拉着和美的胳膊,温鱼意味深长笑道:“俩人咋试的呀?”
和美梗着脖子,“他太笨了!都不会亲,还是我主动!”
虽然她也没啥经验,可好歹没把他嘴皮子给弄破,“不过我不嫌弃他,亲多就知道咋亲了。对了,他还动不动流鼻血,可给我吓的,还当他有啥病呢!”
温鱼,“这是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和美,“啊?”
白白使坏,“你这丫头故意的吧?也不害怕把人给憋坏了?”
和美,“啊?”
她光知道她想离栾四民近一点,再近一点,搂一搂抱一抱亲一亲,但是没别的更多了解。
她母亲很少提起自己的身世,据说当年是住过阁楼的小姐。家里人在动荡岁月里,有被斗死的,也有不堪受辱寻短见的,话越来越少。
以至于和美出嫁前,她羞于启口,连最基本的夫妻行房事宜都没有讲一星半点。
这可害苦了栾四民,之前他都是被撩拨、逗弄的那个,结果到了见真章的时候……
哄了好几夜,每天进去一丁点,硬生生熬到第九天,栾四民才把垫在床上的四四方方小褥子拆下来去洗。
倒不是非要看见那点血不可,而且剧烈运动或意外也会导致那层脆弱的薄膜破裂。提前准备,不过是怕弄脏了床单被褥,洗起来麻烦。毕竟,同房不止会有血。加上往后女人每个月都要来小日子,娘说了,用到的时候拿出来,特别方便。
如今可没有谁家洗床单被罩那么勤快的,能睡前洗脸洗脚都是少有。
婚事办了,不代表不盖房。
别的不说,叫栾四民两口子和父母住一起,栾惟京来这边儿就不怎么方便。
家里一商量,直接起两套房,栾三军啥时候回来,都有现成的住。
受了栾四民闪婚的刺激,栾惟京还想给栾纵添盖一套叫他娶媳妇儿,小冤种说啥都不答应。
“不是有新房了?干啥还给我盖?”
“快了高中毕业你就能结婚,省得到时候再盖费时费力。”
小冤种,“……谁、谁高中毕业就结婚啊?!”
亲爹无情打击,“管你啥时候结婚,迟早是要搬出去住的,顺手的事。”
“你可别给我盖,我不要!”
站小后妈跟前,小冤种摁着他鱼姐的肩膀,“四叔和四婶儿回头搬出去,我跟五星能住奶那院儿和爷他们做伴儿,或者结婚了就住这里。”
他考虑的还挺长,温鱼扭头问他,“房子一年一个样儿,往后还有小楼房小别墅呢!你就住这里?”
小冤种不以为意,“反正我就要跟你们住一起。”
就算结婚了,也不能离太远。
连带着五星,“大不了一个院儿里多盖两间房,都住一起。”
小冤种不在意房子的大小,他只在乎住在一起的人。
栾惟京懒得和他磨嘴皮,“你当老子闲得?你还不要?”
温鱼笑着打断父子俩,“往后指不定发展成啥样呢,他俩往后再说不迟。”
蒋五星面儿上不显,心里却狠狠被揪了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从来不敢过多奢求什么。他比栾纵添要大两岁,今年过了生日,他就十八了。
刚才京叔的话里话外都没有规划他的未来,他丝毫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栾家人,最开始也说好的,是资助他,只不过他比别人幸运,和栾家人住一起。
要是换了从前的日子,十八岁的小男人早就承担起养家的责任了。
下地挣工分,都是重劳力。
可是鱼姐说的是‘他俩’,包括了他。
“就是,你急啥呀!新房还没住上,就想把我俩往外头撵,弟弟现在是没断奶,等弟弟断了奶,你是不是也要给他盖出去?”
小冤种冲着亲爹叫嚷,温鱼事不关己。
“又不是住不下,我四叔说了,现在都有楼房!能上下两层呢!可以住好些人。”
温鱼:“添呐,结了婚就是两个人过日子,得有私人空间,不适合跟很多人住一起。”
小冤种,“胡说!你跟我爸结婚,不就我们五个人住?”
温鱼,“……”
你怕是不知道你爸为啥着急忙慌的起新房。
栾惟京瞅了眼儿子,迈腿出了屋。
费劲。
温鱼试着和小冤种沟通,“有些人喜欢热闹,可有些人喜欢僻静,咱不能勉强,要不然生活习惯不一样,时间长了会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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