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纵添再有类似的举动,五星已经能习以为常。
村东头,把小媳妇儿送到白白家门口,栾惟京去了罗吃水家。
罗吃水正破马张飞往外扔东西呢!
院儿里堆着桌椅板凳,本就家具不多的屋,这会儿更空荡荡了。
罗吃水正盘算着姬可睡过的弹簧床咋处理,栾惟京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折腾啥呢?”
瞧见是京哥,罗吃水赶紧表示,“就是看着膈应的慌,我都给换了。”
甚至连他自己睡那张床,只要想到姬可在床边干过的事,他就浑身难受,也想扔了。
“你这屋那女人也住过,我看你不如直接搬去新房。”
罗吃水是没敢指望白白再踏足这里的,“我新房,想留着娶媳妇儿。”
低着个脑袋,罗吃水心里苦啊!
“瞧瞧你那点出息。”
栾惟京实在看不过眼,“你先住过去,把这破烂屋扒了,原地上再翻新盖起来不就行了?”
罗吃水没想那么多,“我害怕白白还是嫌弃。”
“是不是扯远了点?人家还没看信呢。再说了,看了信也不一定改变啥。”
京哥是个现实的,“行了,你这要死不活的样看着就叫人烦,有能耐你去叫人家稀罕你,没能耐你就憋着,别搞得好像人家欠了你啥,因为人家你才失魂落魄的,叫弟兄们瞧着,对白白有意见。”
猛地抬眼看京哥,罗吃水意外,“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些。”
栾惟京都不想提,“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抓紧。或者你把事儿交给祝译,我给你派个别的活。”
罗吃水,“……啥趁着还有时间?”
栾惟京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这脑子,真的适合跟着他做大做强吗?
他得考虑换人了。
罗吃水,“哥,我这会儿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提醒提醒呗。”
“还能是啥?趁着婚事还没定下来之前,弄新房,把这破屋扒了重盖呀!”
一听婚事定下来这几个字,罗吃水顿时看到了希望,“哥,你是说……我跟白白……”
栾惟京起身朝外走去,宁愿干等着小媳妇儿。
依着罗吃水的用心和为人,假以时日,不出意外的话,能跟白白走到一起。
重要的是,没有意外。
其实不让有意外发生,也挺简单的,但是瞧着罗吃水为情所困的样,栾惟京就不想去多那个嘴。
日子得自己过,将来发生的事儿还多着呢,啥都他来,那还要他自己弄啥?
可说到底,自家兄弟,总不能叫他抱憾终身。
没遇上温鱼之前,他也觉得男人和女人就是搭伙过日子生孩子。可现在,他认为不是那么一回事。
小媳妇儿就跟他的命一样,不,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没了不行。
换位思考一下,罗吃水比他的感情更纯粹,只不过是命不太好,没父母兄弟帮衬,没人教,“过了这段日子吧,你别把心思都放在这上头,你得叫你自己发光有价值。人家姑娘瞧你值得托付了,不才能点头答应?”
既然说开了,那栾惟京就多说点,“光有个新房有啥用?稍微有点问题就一蹶不振,还没有栾纵添有担当,那怎么行?”
“那女人的问题就不算问题,主要还是你的态度,人家爹妈也是要看这些的。”
栾惟京就给他分析,“你这条件,家里没长辈管着,对白白来说其实算好事,并不是所有公婆都跟我们家那俩似的。”
“我知道。”
罗吃水虚心听着,也清楚村里好些公婆磋磨儿媳妇儿,妯娌间有矛盾,不少男人还以打老婆为荣。
“你说啥不重要,有些话说多了,反而叫人烦,当然了,你也不能完全不说,你得叫人家知道。”
罗吃水理不清的头绪,总算是稍微有了点眉目。
“你说了啥不重要,做了啥,才重要。”
栾惟京总结出来了,“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每天多干俩小时你就啥也不琢磨了。”
白白家,在小房间,俩姑娘说着悄悄话。
厨房里,白二哥见他妈都转悠好几圈儿了,笑着问,“妈,你到底想干啥?”
白白妈有点着急,“我想给温鱼拿点东西招待,不知道拿啥合适。”
家里头没啥好东西,能拿出来的,又不是啥稀罕物,“要不,你骑着白白的小洋车带我去买吧?”
在筛选花椒的白二哥笑了,“妈,温鱼又不是外人,她是有事儿才来找白白,咱不过去打搅就行了。”
白白妈一听有道理,还有种突然跟温鱼变亲近的感觉,“是,刻意去招呼,反而显得生分。”
“就是,你该歇就歇着去。”
晚点还得跟他一起出摊儿呢,母亲上了年纪,不比年轻人。
白白妈却不想这个时候去睡,“我弄芝麻,你别管了。”
俩人在厨房里精挑细选原材料,白白的屋里,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啊?咋会这样?!”
温鱼说到激动处,脸上的表情可丰富了,“谁说不是,咱是理解不了,但是架不住有人她心肠坏呀!不得不防,你今儿个就叫你二哥送你去上班,下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