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把温鱼送到门口,老远就看见京哥在等着了。
瞅见小媳妇儿出来,栾惟京骑上洋车过来接人。
“你回吧!”
扭头招呼了白白,温鱼朝着栾惟京快步走去。
给白白稀罕的呀,瞧着别人美满也是养眼的,眸底全是笑。
而目送着京哥去接媳妇儿的罗吃水,看见白白,发现白白朝他那边抬眼睛,竟然是一溜烟儿躲到了他那遮不住人的树枝围墙里头!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白白,“……”
今儿个温鱼是连带着他写那封信过来的,说到惊心动魄处,顺势就把信给掏出来了,而且提醒白白,“不管咋样,你可别丢别撕,万一啥时候想看呢。”
温鱼快到老男人跟前,低低提醒他,“你别动你别动,我自己能上!”
可别再歪车了,丢人。
老男人瞧着她的着急样,笑了,“我又不会丢下你,跑啥?”
最后几个步子明显加快了。
说时迟那时快,栾惟京已经单脚踩地,把二八大杠给倾斜了。
温鱼,“……”
好吧,这都是老男人小细节里的爱意,温鱼欣然接受,坐上去。她扶住老男人的腰,栾惟京重新把洋车立起来,温鱼扭头朝白白挥手,“回吧回吧!”
有时候吧,事儿巧的就不能再巧。
逃荒女出来掐门口小菜地里的云苋菜,一下子就闯到了温鱼的视线里。
白白顺着温鱼的视线看去,也发现了她。
只微微停顿了下,白白对温鱼笑笑,直到他俩走远了,她才回家。
事已至此,逃荒女谁也没管,该咋掐菜还咋掐菜,她可不想被饿死。
没敢露头的罗吃水也看见了对方,他心里头五味杂陈了。
见白白没啥反应,罗吃水心里头就更翻上倒下的了。
他觉得白白受了天大的委屈,这种窝囊气都得往肚子里咽。他又想揍姚子恒了。
——
“成不成的我不知道,就看罗吃水的造化了。”
见着逃荒女的孕肚,温鱼突然觉得,可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青梅竹马的少年夫妻,最后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到了家门口,栾惟京提前减速,“别跳,蹲腿。”
猛地从高处落下来,会坠一下子,弄不好脚脖子能难受老长时间,这边老土话说是‘蹲腿’。
温鱼乖乖听话,“好嘞~”
本来小媳妇儿的声儿就动听,这传到栾惟京耳朵里,更心痒痒了,“今儿个咋这么好说话?”
眼看要进大门过道了,温鱼抬手掐他,“你停不停?”
栾惟京正好停在不被太阳晒的地方,“下吧。”
又是温鱼直腿就能落地的角度。
他们都不觉得有问题,那温鱼就心安理得,“他在睡觉,你俩也眯一会儿。”
栾粮临小家伙又举着手圈着腿睡成了小青蛙。
起先温鱼害怕他睡成罗圈腿,婆母说,栾惟京小时候就这样,再看看他一米九的大个子笔直大长腿,温鱼果断闭嘴。
小冤种哀怨看着小后妈,觉得她又有事儿瞒着他了。
在温鱼他们出门没多会儿,五星就想到了一件事,就等着他俩回来说,“鱼姐,之前打谷场那个老要饭拦小洋车,其实是冲白白姐。”
这话落下,温鱼立马提高了警惕,“咋回事?”
小冤种骄傲脸,“我还知道是谁怂恿的呢!”
脸上就俩字——夸我。
温鱼偏头看了眼老男人:这俩孩子出息了呀!
栾惟京扶着二八大杠,”说说,咋知道的。”
小冤种,“那不能跟你说。”
叫他爹也看看,他们也是顶事儿的好吧!
栾惟京咬肌凸显,五星没耗到京叔对栾纵添动手,“就是之前听说,我们俩去问了,他很好套话,自己说出来的,南头庄家嫁去外村那个大孙女教她的,说骑小洋车的想给他当媳妇儿。”
小冤种接着说:“她没那个胆子招惹鱼姐和四婶儿,估计是老要饭自己弄差了,谁都拦。不过看见是我和星骑小洋车,他就不感兴趣了。”
栾惟京跟罗吃水也骑车,二八大杠,他也知道躲远远的。
温鱼和栾惟京俩人四目相对,惊奇着被他们忽略的地方。
“成,你们俩有心了,这消息很有用。”
小后妈给予一定的鼓励,小冤种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这是连罗吃水都不知道的事,温鱼气死了,“她咋那么恶毒?这人留着迟早是个隐患吧?”
栾惟京知道她的意思,“咱们没有证据,想抓也不容易。”
“难不成还非要逮个现行才行?”
皇子村村长家的闺女,也就是想买五星回去当上门女婿的史珍珠家。当初把蒋传宗逮住,最后不也放了。
虽说其中有他们的推波助澜,可那是必然的结果,当下没有确凿证据,是不可能关太长时间的。
栾惟京说,“别急,叫我想想。”
温鱼这里又想去找白白了,“算罗吃水知道轻重,还知道先叫你把这女人的事说出来。”
信不信的可以放放,这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