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晌午回来家气氛就不对劲,白白悄声问了她哥,“你惹妈了?”
白二哥还纳闷儿呢,问他爸,他爸就叫他‘少操心’,“我还想问你呢!”
“我都没在家,你去弄啥了?”
一早吃了饭白白就去厂子里了,白二哥一般都是后晌三四点才出摊儿卖烧饼。
兄妹俩说小话工夫,白白妈哭着低声道:“我憋不下这口气呐!!!”
抬手捶着自己的胸口,白白妈恨极了姚子恒的母亲,“她怎么那么不积德,抱着个小月孩儿来咱家,说出那样的毒话!”
白爸就怕她钻牛角尖,“咱就当她放屁,或者咱把她当个屁给放了。别给自己添堵,叫孩子们瞧见了,像啥话?”
白白妈因为姚子恒母亲的话,开始忧心,“你说,要是咱白白真的不能……”
说着,那眼泪就跟决堤的小河流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白爸紧绷着脸,“那咱就养闺女一辈子!”
他倒是想说‘不能生又能咋样’这样的话,可……人言可畏呐!活在这个村子里,就免不了受世俗影响。
将来他们闺女将要面对的,不止是流言蜚语,不止会受到别人同情、可怜的目光,还会有很多不友好的态度和嘲讽。
再成功,她也是一个不会生的女人。
白爸已经能想到那一天了。
他都这么难受,更何况是白白。
“好了好了,别叫孩子们多想。”
夫妻俩强撑着那口气,一家人吃了浑汤面条,各自该干啥干啥。
白白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二哥也走到了大门口,“不歇晌你去弄啥?”
白二哥立马找了个借口,“问问隔墙婶儿有没有手脚勤快的人给我介绍,往后去镇子上开店,能多个信得过的帮手。”
“那你也得等人家睡醒了才能问。”
白白丢下话,快步走了出去。
白二哥这才反应过来,“你去弄啥?”
已经走远的白白没理他二哥,去了附近有同龄人的家里。
这家闺女的手艺就是她手把手教的,也在内衣厂上班,她就想打听打听,她家发生了啥。
兄妹俩都是头脑有点小聪明的,目的都一样,没明着说,假意借着别的由头上的门。
白白去这家有点远,人家不知道。
白二哥找的,刚巧就是把姚母拽起来推出去那家,他一进门,就发现了那家人看他的表情不对。
先说了他想好的理由,白二哥特意没走,“咋,今儿个是知道我要来,特意没歇晌?”
家里两个长辈互看一眼,当家的男人开口道:“你前晌去弄啥了?叫你爸跟你妈俩人在家。”
这话给白二哥听的,还当家里遭贼了,“我去办点事,回来我爸跟我妈就不咋搭理我,到底咋了叔?”
他父母看上去身体没受伤,就是情绪上有了很大波动。
婶子忍不住把姚母抱着小婴儿去白家跪的事说了出来,“她还说,叫白白去给她孙儿当妈呢!说从小养能养亲。”
白二哥已经开始咬牙,仍旧保持着理智和微笑,“行,婶儿,我知道了,多亏有婶儿。”
婶子这边刚想着,到底不是他自己的事,不上心的时候,白二哥告辞,直奔了姚家。
姚子恒正在洗攒起来的尿布,白白她二哥上去就给他踢了。
“好你个姚子恒,管不住屌还管不住你老娘是不是?!”
挥起拳头,白二哥咬牙朝着他脸上砸,“阳间的日子你不想过,那你就去阴间找你爹吧!”
上房屋里头闭目养神的姚母听见动静,当即赶紧小跑了出来,“你咋能打人?!”
白二哥一脚就把姚子恒给踹到了墙根儿,抬手恶狠狠指着姚母,“你给我死开!”
姚子恒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但是他知道,白白她二哥不会无缘无故来他家发神经,“哥,出啥事了?”
他真想听听,他娘还能给他闯啥祸。
“谁是你哥?!叫你老娘少去我家!抱着你儿子该去找谁当娘找谁当娘,往后你最好叫你娘看见我家人都绕道走!”
一拳头再次狠狠砸在姚子恒的脸上,白二哥仍不解气,“白白真是瞎了眼,跟你过那么多年。”
姚母放声尖叫,“你非要打死他是不是?你也出气了,我就是好心去说两句话,你何必……”
“你闭嘴!”
都歇晌的大中午,白二哥的喊声大,往家走的白白轻易就听出来了。
她赶忙小跑到姚家,看见了被打趴下的姚子恒,还有惯会装模作样的姚母。
“哥,有话回家说。”
她知道了,父母的反常跟姚家有关。
而贴着墙听动静的邻居们,一个个都识趣没出来,就叫白二哥揍人。
“咋没听姚子恒他娘叫唤?要我说,就该打死那个老东西!”
刚对白二哥说完前晌发生的事,婶子跟着火大。
白二哥手都打肿了,指着姚子恒,“你娘要是再拎不清,我还打你!”
眼睛死死盯着拉白二哥走的人,姚子恒不由自主喊了一声,“白白~”
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