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爸话说得委婉,白白结合着他哥的反应和她娘抹泪的样子,很快就琢磨出了咋回事。
“爸,哥,我跟姚子恒断了就是断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我是个人。”
揽住母亲,白白笑着道:“多大点事,咋还给你整哭了?”
她要是再不插科打诨,她妈非伤心死不可,“人不都说了,好饭不怕晚,回头跟我哥说的一样,我生他十个八个,眼气死姚子恒他娘!”
白白妈抬手就拍了闺女一下,“说啥胡话?那不成猪了?!”
生孩子那是闹着玩儿的?那可是过鬼门关,她可舍不得。
哄了白白妈好一会儿,白白笑着道:“不气了哈~咱跟姚家不一样,我啥时候想生,啥时候就要了!真不用去特意给旁人证明啥,咱心里有数就行,看给他们烧包的。”
白二哥回过了那股劲儿,“就是,妈,越是没啥的人,她才越想叫别人知道她有啥!”
那孩子是光明正大来的吗?说姚子恒他娘不要脸吧,她还晓得不出门。说她要脸吧,她带着小月孩儿来白家跪。
白白早就想明白了,从姚子恒选择和别人生孩子那一刻起,他们俩就完了。
更何况,还有个姚母在,日子过不好的。
白白妈心里难受啊,虽然闺女和儿子开解她,稍微顺气儿了点,但……
“我也就是嘴上说说,回头找她算账,她倒好,先来咱家找事。”
那会儿说是来借她闺女的洋车,实际上谁也不会骑,那不就是直接叫她闺女去带接生婆?
白白妈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岂料姚子恒他娘那么不要嘴脸,上门叫她闺女去给她孙子当娘。
那娃娃咋来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吧!
白白这里劝说母亲的时候,咋都好说,跟真的不在意似的。可她一从屋里出来,脸儿立马就拉了下来。
她可以受委屈,可以把牙打碎了咽到肚子里,凭啥叫她娘那么大年纪了,还因为她掉眼泪!
脑子里短时间内千回百转,白白把身边的异性乃至去过厂子里,条件不错的男人给过了一遍。
姚子恒他娘不就拿‘孩子’说事儿吗?那她还就非生给她看不可了!
她现在迫不及待恨不得明儿个就肚子里揣个娃。
也是气疯了,白白一边觉得自己好笑,一边翻找着之前罗吃水写的那封信。
旁人都太远了,只有他离的最近,好办事。
都到了这个地步,姚子恒还是管不住他娘。他不是挺在意她跟罗吃水有点啥吗?那她还就偏如了他的心意。
想法很美好,真正拿起罗吃水的信去看,白白不受控得心跳加速,手指头隐隐发颤。
尤其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啥,不由自主地燥热,脸颊微微开始泛红。
信都没敢仔细瞧,只大致扫了一眼,晓得罗吃水对她早就有了意思,白白开始换衣裳。
头回肌肤相亲,不管咋说,都要从视觉上给人留下好印象。
厂子里各种款式的内衣都有,白白挑选了最大胆布料最少的换上,挑了容易脱的衣裳,出了屋。
白二哥没歇晌,在鼓捣他的调味料。
推着小洋车就往外走,白白交代了一句,“厂里今儿个赶活儿,我不睡了,要是回来的迟不要等我吃饭。”
没等白二哥反应过来,白白就出了门。
骑着小洋车到了罗吃水家门口,白白左右看了看,没人,她哥也没出来,她直接进了罗吃水家。
谁知道屋里没人,哪儿哪儿都没见着影子。
有事忙?
忽的想到栾纵添去家里拍照片那天,说还要去罗吃水的新房拍,白白推着小洋车走了出来,骑上去,直奔了鱼家隔壁。
要是不在,就证明他俩没缘分,她再想别的法子。
一根筋想到了那里,空荡无人的街上,白白独自骑着小洋车,满脑子都是‘生孩子’这件事。
不知不觉间,白白的小洋车就骑到了栾惟京和罗吃水起新房的地儿。
这边暂时只有他们两家,旁人暂时也没那个条件呐!
要不然之前罗吃水的房子也不会被那么遭人惦记。
距离越近,白白反倒越平静。
既然做了选择,那她就豁出去了。
“白白姐!找鱼姐?”
正想得出神,在大门过道的栾纵添喊了声。
这给白白吓得不轻,忙借口道:“我找吃水哥说个事,不找鱼。”
小冤种还挺可惜,不过很快就傻乐了起来,“你找她这会儿也不行,歇晌呢。”
五星正在做题,手里拿着笔,同样看着白白。
不知道怎么搞的,忽悠栾纵添很没有负担,也不用害怕被看出来,可是对上五星的视线,白白立马就把眼睛给挪开了,“哈哈,我不找她。”
感觉能被看穿。
突然想打退堂鼓了,咋整?
得亏了罗吃水家的厨房就挨着大门口,还开了窗,他正干活儿呢,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手里拿着抹子光着上半身就赶紧跑出来了,“我在这儿呢!”
白白正挣扎着要不要改天再来的时候,罗吃水走到京哥家大门口对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