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家在栾援朝的帮助下,以为十拿九稳压过彦姝一头的时候,栾援朝给对家来了个釜底抽薪。
也算是悄无声息替彦姝解决了一大麻烦。
下头的人就开始讨论,“这是姑娘和姑爷设下的套吧?”
从彦姝母亲那会儿开始跟着的老人,习惯喊彦姝‘姑娘’。
安家是有些底蕴在的,只不过经过难熬的岁月,人没早前那么多了。
“不会吧?就为这个没必要大费周章。”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闹翻之后才出的事儿,早前可没听到风声。”
都没亲眼见过,只听说是栾援朝领着儿子走了,不再回来。
洛昌贵他媳妇儿也担心彦姝心软,试探她,“那边儿可是老鼠洞都没放过,在找他呢。”
叫人家吃了大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彦姝心硬如铁,“有本事去招惹人家,他就得有本事解决。要是那点儿能耐都没有,那就是他活该。”
心疼男人?
别闹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的。
背叛过她的人,那就是死了。
她不习惯给别人留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栾援朝在进州的处境可不怎么好,没有人给他伸出援手。
媳妇儿媳妇儿闹翻了,之前他经手的生意也都被彦姝快刀斩乱麻交给该交给的人了。相当于他没有任何价值,如今可都是利益出发,手里没有点资本,谁爱搭理他?
哦,不对,不能说是媳妇儿,彦姝除了和他有俩孩子,连个结婚证都没拿过,他们已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最难的时候,栾援朝还在期待曾经爱他胜过自己生命的彦姝会出现。
只可惜叫他失望了。
当栾援朝满身狼狈站在某位德高望重老者的生日宴上的时候,彦姝跟没事人一样,冲着他笑了。
看见她竟然是笑了,栾援朝险些当场哭出来。
他真真切切明白了啥叫‘心如刀割’,啥叫‘犯贱’!
对,他就是犯贱,人家对他好的时候,他有恃无恐,他反而厌恶,觉得彦姝欠了他,叫他失去了原本的自由。
他甚至在给彦姝找理由——或许,她不知道他来进州了?
可是她笑了,眼底一丝一毫的多余情绪都没有,就好像是……
她虚假的应付不想应付的人。
偶尔她看似在外头如鱼得水,回到家里,会跟他抱怨多么不想和对方接触。那是旁人压根儿就瞧不出来端倪的表现。
“抗美——”
他试过别的机会,根本就没有办法近彦姝的身。
这次办寿宴的老者三教九流啥人都打交道,以至于安保没有那么严格,放了他进来。
彦姝扭头对旁边的人道:“我好像叫过那个名儿,巧了。”
栾援朝迈步要往她跟前走,有知情者上前,挡住了栾援朝的路,“你配吗?”
话不多,但是足够提醒他了。
安家彦姝呐!
中意栾援朝,非要跟他在一起之前就那么多人惦记,如今有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了好嘛?
更吸引人了呀!
栾援朝却眼瞅着对方,散出了没来由的敌意,“我们俩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这种场合,彦姝可不想丢脸,她对身边朋友说了声‘先告辞’,借机找老寿星去了。
上了年纪,不爱凑热闹,是底下孩子们非要搞这一出。
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儿女们的心思。
给他过生日是其次,促进人际关系,创造经济效益才是最终目的。
见彦姝要走,栾援朝恶狠狠瞪对方一眼,就跟了上去。
只是没等他追到跟前,廊柱后伸出一只手,把他拖了出去。
洛谨谦用的劲儿挺大,直到把人彻底弄出去,他才撒手。
栾援朝脖子被勒了一路,连喊的本能抗争都发不出来。看清楚是谁,他内心深处滋生出了没来由的恶意,“你?”
十七岁的洛谨谦,是洛昌贵的二儿子。
大概是人脏心也脏的缘故,眼瞧着已然成为了小男人的青少年,栾援朝蓦地想起来这小子小时候去家里做客,说要娶他媳妇儿当老婆的场景。
他的内心深处,是拿彦姝当妻子的,那个领证的……不过是他无法判断感情,抵不住女人的撒娇软语。
也是他小小的叛逆,潜意识里,他想叫彦姝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你什么你?你还有脸出现在进州?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儿?不想缺胳膊少腿,就赶紧滚!”
洛谨谦没有小冤种的个头高,骨架却大,随了他父亲,贼有安全感。
栾家几个儿子长的都不差,要不然彦姝也不能光图他性格,就一股脑栽进去。
相较于长相上的优势,栾援朝的体型在进州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比女人强,可跟他们这边儿的爷们儿比起来,三十二岁的栾援朝都得思量思量,被十七岁的洛谨谦揍趴下,丢人不丢人。
当下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栾援朝暂时压下心中的陌生滋味,放缓了语调,破天荒对一个小孩儿低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