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靠近,男人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一样,扭头抬腿就把他踢到了屋外头。
那是真的狠,小冤种一口气闷在胸口,好半天才咳出两口血!
五星霎时瞪大眼睛看向鱼姐,而后再看向踢开栾纵添的男人。
不是假的!
“你要是敢伤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温鱼嗓子都劈叉了,胸口起起伏伏道:“趁我还能好好跟你谈话,你把其他人都放了,否则……”
一听小后妈要自己承担所有,栾纵添试图从地上爬起来道:“还有我!”
说不清哪里疼,叫他力不从心,站不起来。小冤种抬起手,对着男人说:“我可是栾惟京的亲儿子!你不留我,就是傻!”
‘啪’!
巴掌印硬生生留在小冤种的脸上,直抽的他嘴角喷血。
“我看谁敢!”
温鱼眼瞅着对方还要上脚,再次怒吼出声。
“要钱还是不要命,自己选。”
她抬起手,摆出随时要拧断自己脖子的动作,“我惜命,可我也护短,你们要是再……”
“不要!”
小冤种泪眼婆娑的,央求着温鱼,疯狂摇头,“我不疼,我一点事都没有,鱼姐,别犯傻。”
他话音没落下,被人抓住衣领拖到了墙边,“老实点!闭上你的嘴巴。”
五星暂时是自由的,他走过去正要告诉小冤种别冲动,静观其变,就见男人恶狠狠看向他,问了温鱼,“这俩都是你儿子?”
五星的脚步停在了那里,不再往前。
温鱼死死盯着对方。
男人转动着手里的枪,“我这个人有个恶趣味,就喜欢看亲人自相残杀,二选一,你挑一个,我当靶子热热身。”
小老太身体行动比嘴快,只是没等她动作,就被人捂住嘴巴,拽到了外头。
那人嘴里还念念有词,“老不死的,上赶着有啥好看的?我们大哥就爱看点养眼的。”
男人将视线落在小冤种和五星的身上,“或者你们自己决定,我不杀人,就胳膊腿上打几枪玩儿。”
五星二话没说,看向了男人,“我。”
就算是要死,他也不能叫栾纵添在他前头。
珍珠顿时泪流不止,心里害怕的要死,却还是走到了五星的身边,“我、我替他!”
五星那么聪明那么好看,不该有伤,更不能有残疾,将来肯定会很耀眼。
死不了,就没什么。
小冤种哭着哭着就笑了,“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只有我姓栾。”
半脸文身男人都要绷不住了,脖子蓦地受力,背向后仰。
被同伴发现的时候,温鱼已经裸绞成型。
出手前,她就考虑到了对方的身份特殊,为了避免他找空隙躲避,温鱼手肘内侧紧紧贴着男人的气管,用胸口压着他,丝毫都不给男人扭头挣脱的机会。
他再有力量,也来不及反应。
只要心够狠,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同伴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赶紧跑过来,“误会误会,别真弄死了!”
好吓人,这小女人咋上去的?
温鱼杀疯了,才不管他们叫唤啥,“把人都放了!”
“放放,你先松手,要不然我们老大的脸都丢没了。”
季华西领着人过来,看见这一幕,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又有新的绝招能学了!
人还是要救的,万一真给温鱼刺激到,有啥杀招呢。
“温鱼,温鱼,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他说话温鱼没反应,光看见她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在勒人。
从后面想把她从人家背上拽下来,她就跟镶嵌在人家后背一样。
胳膊手丝毫都扯不动!
半脸文身男人晕倒之际,栾惟京从外头冲了过来。
等温鱼再有意识的时候,光听见婆母的训斥声,还有动手打人的动静了。
看上去温鱼一直是清醒的,可某个阶段,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叫你作,叫你作,吓唬吓唬就得了,谁叫你下手那么重!看把孩子和鱼鱼吓的,我打死你算啦!”
洛松兰揪着栾惟京打,俩人转着圈,栾惟京往前走,“不是我下手,你打我干啥?”
认命受着,还不敢走太快。
小老太就在后头跟,手上就没闲着。
栾四民见他娘手都该打疼了,拿了擀面杖递过去,“妈,这个好使。”
要是换了以前,小老太肯定舍不得,可这会儿,小老太泪眼巴巴地揍,“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们盘算好好的,你横插一脚干啥?你就说、你就说你该不该打!”
小冤种拽着小后妈的胳膊,添油加醋,“奶,我肋骨都断了。”
数小冤种最惨,这会儿五星送珍珠呢,还没回来。
“妈!妈!鱼姐好啦!”
和美蹲在温鱼的面前,见她眼睛终于不再空洞了,赶紧喊婆母。
洛松兰把擀面杖递给栾闰文,“你给我接着揍他!”
拉住小娇娇儿媳妇的手,洛松兰挨着温鱼坐到了另一边,“鱼鱼,不怕啊,咱到家了,妈替你打他!”
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