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叔和鱼姐用心良苦,上礼拜就说了要找人接送咱们。”
总得叫她知道咋回事,“我跟栾纵添都没当回事,觉得不会遇到危险。”
珍珠连连点头,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泪控制不住。
上前一步,五星抬手揽住珍珠的后背拍了拍,“往后要是真发生这样的事,别跟今天一样。你得想着自保,然后想办法出去找人。”
任何侥幸心理都不能再有,五星交代珍珠,“多一个你,对歹徒来说不过是塞牙缝儿的添菜,反倒会叫你受到没必要的伤害。”
珍珠也知道今儿个她冲动了,可是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不叫五星挨枪子儿。
那人越是说的轻巧,她就越害怕。
五星现在一米七五,在栾家不够看,却比珍珠高出了不少。
额头抵住什么,脑袋突然被揉,珍珠顿时脑子里啥想法都没了!
耽搁时间不少,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谁也看不见谁,感官被无限放大,珍珠当即止住了哭,不敢动弹半下。
她父母肯定在家里担心,要是五星自己,他什么借口都无所谓。只是还有一个栾纵添呢,主要还是栾家,省得史村长觉得他们没规矩,五星说:“走吧,我来跟你父母说。”
晚归,而且闺女都哭成了泪人,搁谁谁都不踏实。
本来五星打算谎称去看了个感人的电影,后来琢磨着,珍珠八成会露馅儿,不如实话实说。
——
胡同里,小老太发完了脾气,后怕抱着小娇娇儿媳妇、大孙子还有小儿媳妇,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发泄出来,才稍微好受点。
后头院儿狗蛋娘听见动静跑过来,栾四民添油加醋把他哥干的好事儿宣扬了一番,惹得狗蛋娘看栾惟京的眼神儿都变了。
对门婶子迟来了几步,张嘴就开始数落栾惟京,“看看添添这受的,看把你爸妈吓的,看看小鱼鱼这哭的。”
和美弱弱道,“还有我还有我。”
对门婶子,“……对,还有你兄弟媳妇儿。”
念叨完,对门婶子又话锋一转,朝着小冤种几个道:“我瞧着大京这会儿做的对,咱自己下狠手,总好过真的遇上歹人!”
栾闰文心疼归心疼,实际上也这么想,“是这么个理儿,旁人可比咱自己动手狠多了。”
絮絮叨叨又扯了会儿,洛松兰抬手道:“行啦行啦,你们也赶紧回吧,我得找个神婆叫叫魂儿。”
这就是玩笑话了,洛松兰拽着温鱼,“五星是个好孩子,跟咱添添都是好孩子。”
俩孩子都是不自私的,今儿个后来那阵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但是俩孩子,连带着珍珠都没有只顾着自己。
刚来栾家那会儿,五星跟栾家人的气场是不搭的,他打小的遭遇在那里摆着,不可能上来就对人没有防备,掏心掏肺。
就连栾纵添,在他亲娘离开之后,也给自己上了好几道锁来着。
洛松兰蓦地瞪向好大儿,寻思着是他故意的,就想趁机看看五星啥态度。
“好事儿,今儿个这一遭瞧着吓人,实际上是大好事儿,往后咱就都心里有个谱,别毛毛躁躁的啥人都信,啥事儿都愣往上冲。”
整个村子都要进行安全教育,小老太现在已经有为集体考虑的想法了,“明儿个就叫村长开个小会,别有俩钱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到外头瞎显摆。”
有些祸事,可就是自己招摇惹来的。
“妥了,我这里话说完了,你们早点回歇息吧,明儿个晌午来吃饭。”
最强小老太扭头就去招呼栾逐元,“腊月睡着了没有?你出来吧,叫你四叔看孩子。”
栾四民,“……妈,我还没吃饭呢。”
小老太,“你闺女还是他闺女?叫你侄子饿着肚子给你看孩子,你也好意思?”
和美赶紧有眼色去舀饭,先给婆母端。
从胡同出来,路灯照耀下,小冤种嘴就没停,“鱼姐,我胳膊疼。”
最开始做戏的时候,为了逼真,他动手反抗,有人把他手给反扣到了背后。
温鱼赶紧问,“咋回事?谁弄的!”
获得了小后妈的关心,小冤种动了动肩膀,“没事,就是被抓的。”
两秒钟没有,他继续道:“鱼姐,我膝盖疼。”
这个可是有目共睹的吧?
肯定是他爹找的人,一脚就给他踹到了腿弯儿,直接叫他波棱盖磕到了地上,这会儿估计都有淤青。
温鱼表现的都想上手,“回家了我给你看看,该上药上药,该去医院咱就去医院。”
小冤种还叫人踢吐血了,温鱼不心疼是假的。
她现在嗓子还疼着,就是着急那会儿喊的。
“鱼姐,我脸也疼。”
这会儿虽然走电了,可灯的瓦数不高,亮度不够,看不仔细小冤种脸上的巴掌印。
那可是手上有功夫的成年男人结结实实抽上去的!
温鱼鼻子都发酸,“咱回家就开着小奔马去医院。”
胸口那一下子,保准厉害,指不定有啥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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