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人小,特别不怕生,进屋小犟种就抱住了隋开疆的腿,“你是谁啊?来我家干啥?!”
往上仰着小脑袋,感觉这人跟四婶儿家的和朔伯伯有点一样。
魁梧,身上有股子跟普通人不一样的杀伐果断劲儿。
温鱼抬手要去拉他,“撒开!不礼貌。”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跟人亲近,换位思考一下,冷不防有个小孩儿扑过来,温鱼会有点抗拒。
自己儿子也不能带滤镜。
可温鱼不知道,小犟种精着呢!
小孩儿们有一种很神奇的本领,他们能敏感察觉到别人的好坏。
要是遇上不好惹的,不用你说,他自己就会躲远远儿。
“你就是栾粮临?”
隋开疆弯腰卡着小犟种的腋窝把人提起来,叫他和自己保持视线平衡。
小犟种还是头回跟人这么说话,“你认识我?”
双脚悬空,可没理由的,很有安全感。仿佛知道,在这个人手里,他就是绝对安全的。
两条小腿耷拉在下头,梗着脖子直视着隋开疆,他是丝毫都不胆怯。
隋开疆瞧着他笑开,“这你得问你妈妈。”
极少有小孩儿不怕他,家里亲戚家的孩子,十好几岁的,还没看见他,光是知道他在家,就会找各种理由不过去。
小犟种偏头看向温鱼,温鱼没辙的很,“这就是你哥跟你说的,咱娘儿俩的救命恩人。”
认真看看隋开疆,小犟种纠正她,“哥说了,不止咱俩,是咱家的!要不是有车快,我爸能把哥揍死!奶能哭死,我爸能伤心死……”
温鱼,“……-_-||”
知道哪一层关系后,小犟种尽职尽责,完成哥交代的事,“那你来我家干啥?”
温鱼抬手拍他屁股下,叫他下地,“叔叔还有事儿忙,别耽误工夫。”
小犟种都准备听话了,隋开疆破天荒对他说:“我是来找你母亲帮忙的。”
栾粮临站在地上,距离稍微远了些,没刚才那么仰头了,“帮啥忙?我听听。”
温鱼,“……”
隋开疆挺待见小家伙的劲儿,“那得你长大了才能帮。咋?考虑考虑,跟着我当兵?”
小犟种习惯性把俩小胳膊交叠在了一起,环抱在胸前,“我去当兵,家里就没人保护鱼姐了,再说吧~”
这老气横秋的口气,隋开疆都听笑了。
小的闹够了,隋开疆看向了问晴霖。
栾惟京外出,问晴霖是瞧见了军用车,怕温鱼有麻烦,才找到小犟种回来。
隋开疆主动这一眼,很重要。
他要是无心结识,只当没看见他,或者随便一点头走人便是。可他目光停留在了问晴霖身上。
问晴霖现在是落难身份,他真没有多余的想法,栾惟京能把他带过来这边,他和问家上下已经很感恩戴德,哪里还会生出多余想法?
再说了,这个时候活动的越多,对问家反而不利。
温鱼见势,跟他们俩互相做了介绍。
也只限于说了彼此的名字。
隋开疆看向温鱼,似乎还想听更多,问晴霖这个时候却开口道:“没什么事,那我们俩就先出去玩儿了,你们聊。”
真的不能再给栾惟京两口子添麻烦。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实际上哪里又看不出来,隋开疆这都已经走到院儿里了,是准备离开。
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罢了。
隋开疆见温鱼和当事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道:“我也该走了。”
小犟种是真的闲不住爱操心,扭头问问晴霖,“我起来没见你,你都干啥去啦?”
问晴霖这两天跟着学盖楼呢,“和灰呢!”
“跟我和泥一样?”
几个人往门口边走,问晴霖一边跟他讲,“对啊!只不过我那个是石灰、沙、水泥啥的,得按照师傅交代的按比例和,要不然就不能用。”
总而言之,和灰看着简单,上手就知道,也是个技术活儿。
到了门口,隋开疆扫了眼外头的皇冠车、红旗车。
多数男人骨子里热爱这些玩样儿,温鱼打趣道:“我可是眼馋你那吉普好些年了,市面上可买不着。啥时候有机会,咱换着开?”
隋开疆睨她一眼,“我没长进,这么多年了还在开这个,你倒是不嫌弃。”
温鱼立马认真起来,“哪儿能啊!要是没有你们保家卫国,我们哪儿有机会过太平日子,更别说做生意挣钱了。”
这话隋开疆听了舒坦,又看了眼门口的俩车,开着吉普212,隋开疆离开了村子。
问晴霖不得不感慨,“军区的人你都认识,厉害。”
温鱼还没开腔,地上的小人儿老神在在道:“这算啥?我二姥姥家住空军大院儿呢!”
温鱼,“……”
没脸见人了,他二妗不知道知道不知道他这么在外头借着人家爹妈给自己贴金臭显摆。
“温耀的姥姥啥时候成你二姥姥了?我咋不知道?”
这小子,就不能给他留面子,太膨胀了!
问晴霖笑看着他们母子,“那看来,回头我得使使劲儿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