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是白霜去街上买的,款式一般,但由纪夕照穿出来就别有一番滋味。
齐韵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就让纪夕照换下来,她画了一张图纸,将需要改动的都标注好,她这边标注好,纪夕照也换回了自己衣服。
“可以了,你走吧。”齐韵道:“我会在这几天改好的。”
纪夕照诚心诚意的说:“多谢。”
齐韵却是懒得再说,摆摆手,就和白霜研究怎么改喜服去了。
纪夕照也不好再停留,转身出了房间,顺着昨晚齐木棉说的方向,找到了秦荣住的院子。
秦荣正在偷喝酒,听见动静,还以为是齐木棉来了,最后看见是纪夕照,显然松了一口气,还十分好心情的与他打招呼:“纪丞相,好久不见了。”
纪夕照的视线落在秦荣身上,他说:“秦将军的状态看起来还挺好的。”
秦荣一言难尽的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想颓废下去,奈何齐木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旦他生出一点不好的想法,立马就被那小子损一遍,几次下来,秦荣也是想明白,死又不能死,就好好活着呗。
“请坐。”秦荣指了指旁边放着的茶壶:“劳烦您自己动动手。”
纪夕照依言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后,道:“你的事,已经通知秦太尉了,我这次来锦州也是为了带你回去。”
秦荣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撑着笑容说:“那就麻烦纪丞相了。”
纪夕照喝了一口茶,又道:“戏大人帮你找了专门治腿伤的大夫来,木棉已经接去了。”
秦荣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起来:“戏广白?他也来了?”
“戏大人奉命前来抓捕叛贼梁游。”纪夕照道:“现在就在城外。”
秦荣表情变了变又变,最后在纪夕照怀疑的目光下,尴尬的笑了笑:“那真是多谢戏大人了。”
纪夕照品着茶没说话了。
两人没沉默多久,齐木棉就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不仅有普陀寺的住持慧言大师,还有戏广白。
几人对视后,齐木棉率先开口:“慧言大师,这位便是秦将军,还请您给他看一看。”
慧言点点头,走到秦荣面前,道:“秦将军,还请您放松。”
秦荣的将目光从戏广白身上收回,看着蹲下身的慧言,问:“大师,我的腿还能治好吗?”
慧言用手捏着秦荣的腿,从小腿到大腿,时不时问一句:“有感觉吗?”
检查完后,他站起身,道:“你的两条腿筋骨都断了,但好在你的治愈能力比较强,好好治疗,有极大的康复可能。”
“真的吗?”这是秦荣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的腿能治好,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笑着看向齐木棉。
齐木棉比他还激动,几步冲到慧言面前,着急的说:“大师,真的能治好?我们需要做什么,现在开始用药吗,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能治好他。”
慧言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他微笑着道:“两位将军不用着急,我马上写张方子出来,你们按照上面抓药让秦将军泡个药浴,晚间我在施针。”
“好,大师,这边请。”齐木棉拉着慧言去写方子。
纪夕照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只剩下秦荣与戏广白。
秦荣莫名有些紧张,他抬眸瞄了戏广白一眼,正好对上戏广白黑沉的眸子,他心头一跳,忽的听见戏广白嗤了一声。
声音不轻不重,听不出意味。
秦荣皱起眉,终于开口:“戏大人,听纪丞相说,慧言大师是你请出来的,多谢了。”
“谢,怎么谢?”戏广白那张俊俏的脸有些黑沉:“我不过离开半月,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话,应该直接把于鹤那小子宰了。”
秦荣咬了咬唇,有些不满:“他好歹是陛下钦点的主帅,怎么能随便杀了。”
“哈。”戏广白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说出的话十分狂妄:“就凭他对你指指点点,死一百次都不余辜,当初我要是将他杀了,你也不至于被他害成这样。”
东厂出来的人,没有是非黑白之分,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戏广白冷笑一声,道:“算了,你好好养伤吧,于家那边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秦荣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戏广白桀然一笑:“没什么,给他们找点麻烦而已。”
这话说的,秦荣一百个不相信,就戏广白这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于鹤已死,其他人就算了吧。”秦荣道:“没必要牵连其他人。”
戏广白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秦荣,淡淡道:“听说齐韵也在锦州,你们怎么样了?”
这话委实是在秦荣的伤口上撒盐,好在被齐木棉折磨了后,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这些话题,他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有见过她。”
“噢,你自卑了。”戏广白弯下腰,视线与秦荣平视,笑吟吟道:“她嫌弃你,我不嫌弃你,不如跟我?”
秦荣:“......”
秦荣磨了磨牙,黑着脸将戏广白推开:“戏大人,我说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