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何尝不挂念你?”
太后看向隆科多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情,随后,她甩了一下衣服的裙摆坐了下去:
“你的腿,当年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我当然应该关心。”
说着,太后让隆科多也坐了下来,她顺势把食盒放在了桌上。
隆科多说他能为了太后效劳,是他的福气。
太后面带微笑的看向隆科多:
“话虽如此,可我却永远记得,当初你怎么扶持我,从一个小小的宫中女官,当上皇上的德贵人,一路又成了德妃,最后当上了太后。”
说完,太后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隆科多,她想看他对这件事情,是什么样的态度。
“奴才不敢居功。”
隆科多摆了摆手,苦涩的笑了笑:
“奴才日夜不忘的,是与太后相识于微时,那年三月三,上巳节,太后与奴才……”
说到此处时,隆科多脸上洋溢着笑容。
没等他说完,太后就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那日你告诉我,你已经打通好了关节,选秀时让我穿一袭粉蓝色衣衫。”
“因为先帝不喜欢粉蓝色,我就不会中选,然后就顺理成章嫁于你。”
“可是世事难料,我却偏偏入选成了宫中女官。”
太后说这话时,隆科多一直低着头,倒是太后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自如。
两个人就这样寒暄了一会儿子,太后把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说他俩是故交,她会设法向皇上求情。
隆科多谢恩之后,太后笑着起身把食盒打了开来,她一边把菜放在桌上,一边笑容满面的说道:
“这是你最喜欢的竹叶青。”
“这些小菜都是我亲自下厨所做,时隔多年,不知道我的手艺是否如初?”
说着,她又把一壶酒放在了隆科多面前。
此时,隆科多心里,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
他看向太后的眼神里充满了泪水,但他还是拿起了桌上的酒壶,颤抖着双手给自己斟了一杯:
“一醉解千愁啊!”
“太后亲自下厨,奴才……”
隆科多说话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他朝着太后拱了拱手,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奴才感激不尽。”
太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她也没有抬头看隆科多,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在你心里,永远当我是太后,忘了我是你自幼相识的乌雅成璧。”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我永远不忘记你是成璧。”
说完,隆科多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隆科多喝了酒,太后的眼睛里闪烁出泪花,她声音低沉着说道:
“但愿如此。”
隆科多刚准备再斟一杯酒,觉出嘴角有东西流了下来。
他用手擦了一下,发现竟然是血!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
“你,你……”
“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倒了下去。
一行清泪从太后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她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隆科多,缓缓的说道:
“哀家首先是太后,皇帝的生母,乌雅氏的荣耀,然后才是先帝的德妃,你的青梅竹马。”
“你当初跟我说,先帝不喜欢粉蓝色,让我穿粉蓝色去选秀。”
“原来你早就知道,先帝最喜欢粉蓝色,你让我入宫,只是为了让我去扶持你姐姐,孝懿仁皇后在宫中的地位。”
“若不是孝懿仁皇后没有子嗣,你也断不会扶持我儿子。”
说到此处,太后泪如泉涌:
“你断送了我的一生,如今便由我来断送你的。”
说着,太后起身走到隆科多跟前,用手轻轻抚摸了几下他的头发,悲痛欲绝的说道:
“你死了,我儿子才放心。”
料理了隆科多,太后又到了关押李四儿的地方。
看着带着手链脚铐的李四儿,太后的眼神里透着冷厉。
她由竹息扶着,走到李四儿跟前停了下来。
李四儿此时,已然没了当初那种嚣张的气焰,她从地上一路爬行至太后的跟前,拉着太后的衣角说道:
“太后,太后,求求你快把妾身放了吧。”
“放了你?”
太后冷哼一声,猛地挣脱了李四儿拉着她的手:
“这么些年来,你仗着手里握有哀家的把柄,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现在消息败露,你还指望哀家可以放过你?”
“太后你不能这么做!”
李四儿的神情变得仓惶了起来,但随后她又换了一种语气,自欺欺人的说道:
“我家爷一定会救我的,这些年,他最疼爱的人就是我!等皇上把他放出来,他一定会救我的!”
不提隆科多还好,一提隆科多太后心里就不是滋味:
“若不是你把消息泄露了出去,隆科多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处死!”
“事到如今,你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哀家怕你是等不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
李四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