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便有骅城的县令之子,司墨。
司?
“查一查骅城县令的背景。”
萧世陨把写有司墨名字的纸条拎了出来。
他不是这里最有权势,也不是最年轻,可萧世陨就是觉得他可疑,没有原因,如果有,那就是她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吧。
“是。”
虚月没有质疑。
他虽也怀疑六殿下是不是故意的,毕竟姜二小姐就在骅城,可不敢多问,他怕挨骂。
宣城。
姜相把信递给小厮,让他快些找人送出去,送去骅城和淮河。
女儿被选中成为太子妃,他这个丞相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可这消息到底是要告诉儿子姜玉书,还有另一个女儿姜仙若的。
只是这二人对于这个消息并不关心。
自从姜紫嫣被定为未来太子妃,就有许多人来府恭贺拜见。
男子他是直接以他近来太忙推了,夫人们来府,他就坦诚的说陆氏去了尼姑庵养病,府中无人接待。
总不能叫姜紫嫣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接待她们。
就等级来说,太子妃三个字能压死人。
皇家儿媳,岂是说见就能见的。
陆氏在尼姑庵待的这些日子,度日如年,每日都在咒骂,骂姜仙若、骂姜仙若的娘,也骂常乐君。
直到她收到女儿传来的消息,说她已经被太子选中,一个月后便会嫁进太子府,她会想办法把她接回去。
“哈哈!我女儿是太子妃!是太子妃!哈哈!”
陆氏发疯般的狂喜。
她甚至开始幻想,姜紫嫣入主东宫,生下皇长子……。
她的外孙会是下一个太子,然后是成为……
总之,陆氏开心得真的和发了疯没区别,笑得她刚愈合的伤口都撑开了,流出血来。
她身边唯一跟着的婆子,怎么拉都拉不住她。
陆氏依旧疯狂的大笑。
姜紫嫣坐在房内,一遍又一遍擦拭着身上的痕迹,可是她如何都擦不去那暧昧的痕迹。
最后哭了起来。
门外跪着的婢女没一个敢进去的,且她们的脸上还有伤,不过却像是打的耳光,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巴掌印。
“轻珂姐姐,我们当真……当真都要跟着小姐嫁去太子府吗?”
跪着的一个婢女小声问道。
轻珂的额头还在流血,却是跪着不敢起身。
“我……不知道。”
轻珂不争气的一滴泪一滴泪的往下掉。
她们脸上的伤,不是大小姐打的,也不是太子打的,是太子的侍卫们打的。
太子不便总往丞相府,恐别人说他急不可耐,就让她家小姐在城外别院小聚,她们这些做婢女的,主子去哪儿便跟哪儿。
不成想太子竟在别院就对大小姐……。
她们虽没有亲眼所见,却都听到了,她们愣神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太子的侍卫却将她们五人抓住,拖去了一个小房间……
她们如何求救都没用,那帮侍卫铁了心让她们呼救,小姐就在隔壁,小姐自己都逃不掉,她们又如何能逃掉。
那帮人把她们玩弄完,就让她们换了干净的衣服在院里等着,若是她们谁敢说出今日之事,就是死路一条。
她们哪敢?呵呵,小姐只需要伺候太子,而且是太子呀!小姐不吃亏的。
可她们呢,却轮翻……
五个人一回来,小姐便去沐浴,她们就被罚跪在这里。
一想到以后还要进太子妃,日夜回想今日之事,当晚,便有两个丫头相约投井死了。
相爷把剩下三人叫去询问,的确是自杀投井。
尸体捞起来摆在姜紫嫣的院子里,盖着白布。
姜相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分明是有委屈的,却不肯说,甚至扬言相爷再追问,她们就都去死。
“嫣儿,她们是你的人,你应为她们做主。”
相爷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那么邪恶,只以为是被人欺负了,不好意思说罢了。
“父亲,她们是自己不争气,连说都不敢说,我怎么给她们做主?女儿累了,父亲也快去休息吧。”
姜紫嫣坐在床上,眼角还有泪,脖子处还有红晕,她都不敢走出去让父亲为她做主,如何替别人做主。
“将她们厚葬,送双倍抚慰金给她们的父母家人。”
姜相知道暂时问不出来什么,让管家把人抬走,不过他走后,还是让人去查了最近她们踪迹。
两条人命,他身为一国之相,不可能这般轻易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说他就自己查。
姜紫嫣想起别院发生的一切,就想吐。
她的脸伤未愈,还带着帷帽,她不知道萧世衍发的什么疯,平时不过是索吻,顶多是多摸些地方。
今日却在她未取下帷帽之际,就把她推倒在书案上,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裳,但却独独留下了帷帽。
任她怎么哭喊都没用。
院里婢女们假惺惺的担忧更让她愤恨。
她在里面被人蹂躏、欺辱,她们这些低贱的下流胚子,却成了见证人,一会儿指不定如何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