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荣若收到上官柳已经挥军北上,不日便可拿下庐江郡时,心中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表伯父,兄长眼下估计已经兵临庐江郡了!”
看完信后,荣若把信递给上官奕。
上官奕闻言自是欣喜不已。
几十年的部署,终算是到了即将见分晓之时了。
“表伯父,小侄有一言,还望表伯父能依小侄。”
荣若想着一旦上官柳拿下庐江郡和九江郡,这天下的形势就算是明朗化了,而上官柳的势力必将暴露于人前。
“伯父如何不知你的顾虑,只是,你姨祖母实在是固执己见,伯父只能舍身作陪,但你不同,一旦形式不对,你不必顾虑我们,直接去河东郡,那里有子归安排的人接应你,届时,若我们被擒,也不必忧心,我们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威胁子归的!”
上官奕这几日见母亲时,才知母亲的腿脚已经到了行路不便的地步,根本耐不住长途跋涉的艰辛。
既如此,何必劳力费神,子归如今早已超出他的预期太多,而他也算是不负妹妹所托,去了底下,也好与妹妹夫妻有了交代。
荣若无奈,知道多说无益,可想到自己对上官柳的承诺,也只能尽力安排好后续的预防工作。
这两日城外偶有鼓声传来,只是终究不过是面子功夫。
荣若猜测,凤天传和王泽都各有动作,只是眼下还在等时机罢了。
转眼到了平暄帝二十一年的年初八。
褚凌跃没有登基,褚凌钰又因为战乱,没有时间登基,所以眼下的年号依旧沿用平暄帝的年号。
果不其然,夜间时分,一阵急促的鼓声由远及近,战事一触即发。
“公子,城下凤天传和肖鸿远大军来袭!”
陆离匆匆走来,神色不妙。
“多少人马?”
荣若没想到凤天传反应如此迅速。
“约有八万!”
“王泽呢?”
“暂时还按兵不动!”
那就是凤天传和肖鸿远按耐不住了?
是上官柳那边消息泄露了?
荣若神色凝重。
凤天传和肖鸿远动了,但王泽没动,这算不算是说他们已经联盟失败了?
那公孙朔呢?
“让我们的人先保命,看褚凌钰的反应再说!”
荣若下了命令。
“表伯父,你说公孙朔知道了李况是凤天传的人后,会作何反应?”
送走陆离,荣若来寻上官奕。
“公孙朔这个老狐狸,睚眦必报,他不会容许别人坑自己。”
上官奕虽和公孙朔接触不多,但对其人还是有所了解。
“那有没有可能是公孙朔和王泽达成同盟,要与褚凌钰里外夹击凤天传和肖鸿远?”
荣若和上官奕分析着自己的猜测。
上官奕沉吟片刻点头:
“这公孙朔算是个狠人,女婿和外孙说弃就弃,竟是连女儿都能不管不顾,若是和王泽达成某种共识,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城内。
“我们的人还有多久能绕到南阳郡?”
褚凌钰在大殿里看着城防守备图,问武庚。
“最快也要明日!”
武庚无奈,就是时间紧迫,不然,这凤天传还不一定有机会攻城。
王泽已经与他们达成共识,只待援军一到南阳郡,便三面夹击先拿下凤天传和肖鸿远。
只是,不知这凤天传是收到了风声还是怎么的,今日突然大肆攻城了。
“多说无益,咱们眼下只能应敌!”
褚凌钰眉头紧蹙。
还好,益州的五万人马已经到了,虽然眼下只有二万入了城,但加上之前城内剩下的两万多人马,四万对八万,且他们是守城一方,抵挡个两天,定然没问题。
战火纷飞,鲜血不断,在这严寒的酷暑里,满地的血红被冰冻了一层又一层。
不止荣若惊诧此次凤天传和肖鸿远的攻城决心,褚凌钰才是真的感觉到压力山大。
“王泽这老匹夫,这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战火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可王泽却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颍川郡南,王泽大军驻扎地。
“公孙丞相倒是好定力!”
王泽看着与自己已经手谈了大半夜的公孙朔,着实佩服他的心机足够沉。
“王州牧也不遑多让啊!”
公孙朔落下一子,不紧不慢的回应。
“公孙宰相不妨猜猜这四万对八万,褚凌钰可撑几日?”
王泽跟着落了一子后,饶有兴致的问。
“不管几日,这城门定然守不到援军!”
公孙朔轻描淡写的继续落子。
王泽暗暗叹息,可惜了褚凌钰和凤天传,这公孙朔把人心倒是玩的彻底。
只是自己此棋也不知走的对与不对。
哎,落子无悔啊!
......
“王泽老匹夫不出兵倒是罢了,可我们的人马哪里去了,这都两日了,怎的还没有到南阳郡吗?”
凤天传和肖鸿远不过十万大军,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