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儿油盐不进,柳稷先气的站起身子,怒斥道:“柳晴,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为父我送你去读书,竟是让你读的这般的离经叛道吗?也怪为父念着你母亲早逝你又年幼,凡事都由着你宠着你,竟不想把你惯成了如今的这副德性啊,都怪我,都怪我啊,嗬,唔……”
说着,他手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柳晴忙上前轻抚起父亲的胸口,软下性子道:“爸,您明知道您有心悸的老毛病,做什么这么激动呢?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再说女儿已经长大了,您能不能别管我了……”
看着父亲鬓边渐生的白发,柳晴是既心疼又不想就此妥协,随便找个人去结婚生子。
“不管你多大年纪,在为父的心里面你始终还是个孩子,晴儿啊,作为柳家的独生女,你也该为柳家着想一下,难道,你真的希望柳家在你这一脉就此断绝了吗?”柳稷先见硬来的不行,遂打起感情牌。
说起柳稷先这人,对已逝二十几年的夫人那叫一个情比金坚。
俩人是自由恋爱,且又是门当户对更是灵魂伴侣,因此俩人膝下只育有柳晴一个女儿。
而柳晴深受父母的恩爱甜蜜所影响,对于婚姻大事择偶标准有着极高的眼界。
加之目睹了高曼妮与陈梓言的婚姻失败起落之后,更是彻底歇了结婚的心思。
是以,这么些年下来,她游走于各个国家,领略不同国度的风情,期间,她还与那些合她眼缘的优秀男士,谈了一场又一场的恋爱。
……
故而,如今面对父亲要她结婚生子的要求,她是极度的厌倦,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唯恐躲之不及的地步。
叹了一口气,柳晴做着最后的挣扎,希望能说服父亲道:“爸爸,我承认您说的都对,可我实在不想违背我的原则,与那没什么感情基础的男人,就这么步入婚姻,甚至与其生子,这让我觉得我只是一个容器,您能懂我说的意思吗?”
然而,不等她说完,柳稷先接过话茬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晴儿,为父虽不指望一句话两句话就能使你改变,但还是想跟你说,这人生它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你越是逃避、越是抗拒那是没用的,这人来这世间一遭,该承担的责任,你必须给我承担起来,再者,你都已经三十了,人生它有几个三十?北平黄家的大公子黄子睿,他已书信一封求娶于你为妻,为父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他,一个月后他将会登门提亲,你且给我乖乖的待在家等着过门,就这样……”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客厅,不给柳晴反驳的机会。
柳晴闻言,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冲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大喊道:“爸爸,您凭什么答应他?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您那一套奉为圭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它早就过时了,您知不知道?您不能这么对我?啊,爸爸……”
岂料,父亲柳稷先并不回应她的大喊大叫,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晴儿,为父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了……”
这让她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北平的黄子睿,那个许多年前便一直缠着她的黄参谋长的公子,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拒绝他,他却始终跟听不懂人话似的,直至逼得她只能远遁他国,只为了避开他。
可如今,父亲居然要她嫁给这种人,那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死了算了?
这般想着,柳晴犹如一具泄了气的玩偶,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大脑一片宕机。
北平黄家,那个充满权力和利益的家族,她根本不愿意涉足其中,但眼下,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
……
乌飞兔走,转瞬来到了黄阎两家儿女订婚吉日的这天。
黄家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黄子慧着一袭华丽的旗袍,挽着父亲黄兴河的手臂,缓缓自楼梯下来。
楼梯口站着的阎斌,则褪下了军装,一身白色燕尾西服,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黄子慧,眸光缱绻勾唇浅笑。
身着唐装的黄兴河冲着阎斌颔首:“我的好女婿,我可把我的掌上明珠交给你了,你日后可要好好的待她,莫要让她受委屈了……”
说着,他郑重的将女儿黄子慧的手交付于阎斌。
阎斌闻言,右手按在胸口,虔诚道:“小婿谨记岳父大人之言,绝不会让子慧她受到一丝的委屈,您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旋即,他牵着黄子慧的手,朝着外面走去,因着在国外待了多年,黄子慧信奉的是在教堂举行仪式。
他一开始呢是不答应的,毕竟这在他的观点里那就是崇洋媚外,可架不住黄子慧的要求,他便向其妥了协。
两人走出黄家大厅来至大门口,十几辆军车一字排开,阵仗之大惹得周边之人频频侧目。
贴心的为其开了车门,做了个入内的手势,黄子慧全程噙着笑意,弯腰进入军车内。
……
教堂内,随着订婚典礼的仪式开始,黄子慧捧着花缓缓走上了红毯,牧师看着眼前的一对佳人,开始宣读起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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