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杀手尸体,阎璟冷漠的从他们身上掠过,踱步来至阎斌身侧,见他肩膀受伤了,遂冲着近卫军吩咐:“大哥,小妹送你去医院,你们留下清理现场!”
说着,一把拂开了黄子慧的手扶起了阎斌,看向她的眸内尽是肃杀,而清楚俩人关系的黄子慧并不恼怒。
本想着就此拂袖而去,但念及阎斌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遂说道:“阎斌,既然你妹妹来了,那就由她暂时照顾你,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话落,她即转身离开。
“璟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南京吗?还有子慧她如今已是我的未婚妻,你既身为我的妹妹,那就是她的小姑子,你刚才不该跟她这副态度的……”阎斌忍着疼痛,蹙眉看向阎璟。
虽说,对于阎璟的及时救援他很感激她,但看着她刚才对黄子慧的态度,又让他很是恼火。
面对阎斌的突然发难,阎璟瞬时眼眶微红道:“阎斌,你为了救她,连自己命都不要了,是吗?是,我们如今是兄妹了,但我就是看她不爽,可不可以?你别忘了,若不是我及时带近卫军赶到这,你眼下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你知道吗?阎,少,帅……”
哪怕,俩人的身份已转变成兄妹,但她对他的心,从始至终没有变过,毕竟,他不仅是她张宝琼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夺走她初夜的第一个男人。
察觉口气冲了的阎斌,遂叹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璟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黄子慧她已经订婚,日后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成为阎家的少帅夫人,她……”
还不等他说完,阎璟不耐的打断道:“好了,你不必担心,我还不至于会使阎家难堪,从你我变成兄妹的那一天,你我缘分就已尽,我刚才也只是心疼你罢了,再说了这妹妹心疼兄长总没人说什么吧,来,上车吧,我带你去医院取子弹……”
……
另一边,黄家,
客厅内,
当得知阎斌为救黄子慧而受枪伤,黄兴河气的连砸了好几个昂贵的明代官窑,那可是他重金购来的心头好。
饶是如此,他犹不解气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有贼人敢行刺我的女儿?嗯?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啊?”
吼完,又是一个官窑自他的手中脱落碎裂至一地。
对于这回的刺杀事件,足见他有多么的愤怒了,相比于他的愤怒,沈婉珍那边更多的是担忧。
她自然清楚明白这幕后之人是谁,可这个人的名字却不能从她嘴巴里说出来。
“好了,老爷,您这砸也砸了骂也骂了,这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吧,来,坐下来喝杯茶歇一歇……”说着拉过黄兴河来至沙发坐下,沈婉珍温言软语道。
每次当黄兴河打算和稀泥时,就会打砸东西,砸的还是他喜欢的珍贵藏品,无非借此向她表明他的态度,但随着次数多了,让她逐渐心生厌恶。
不是出自真心的态度,她虽不稀罕却也只能忍耐。
如今黄家势头正盛,而她的娘家沈家则是有势弱走下坡的趋势,她身为沈家大小姐自然不能眼见家族衰败。
……
闻言,黄兴河瞥了眼沈婉珍,见她眸色如常,遂试探的道:“夫人,为夫我一定会给你跟慧慧一个交代的,只是你也知道这家丑不可外扬,睿儿那边自有我去教训他,就别让阎斌知道了吧……”
哪怕,知道派杀手去刺杀女儿的幕后主谋是儿子黄子睿,黄兴河却依旧选择了包庇这个儿子,这让沈婉珍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说话间,黄子慧施施然走进了客厅,垂眸瞥了一眼满地的碎瓷残片,眸内快速闪过一丝森冷。
“妈,我赞同爸说的话……有些事情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了,无谓再将它扩大了……”黄子慧勾唇浅笑,将订婚典礼上被刺杀一事轻松的揭过。
对于父亲的重男轻女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一如她五岁那年,差点被黄子睿那个混球给害死,不也是轻飘的带过了。
父亲以为她那会年纪小不知事,又急于掩盖黄家兄妹阋墙这件丑闻,便下令黄家上下人等三缄其口,一经发现便拉出去绞杀枪毙。
是以,为了自个的身家性命,黄家上下人等竟是无一人,敢在她面前透露只言片语。
没想到女儿这般的识大体,黄兴河遂略带愧疚的安抚道:“慧慧啊,爸知道你这回受委屈了,唉,爸总想着你大哥年幼丧母,却没想到把他惯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可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你……”
懒得再同父亲打太极,黄子慧一语双关扯开话题道:“爸爸,我知道您的意思,家和万事兴嘛,这次的事呢就这么算了,不过呢,我希望此类事最好能到此为止,毕竟咱们黄家在北平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尤其是您跟顾总理,如今不是在竞争总理一职吗?您总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语毕,她遂转身离开客厅,朝着楼上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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