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铨刚哦了一声,脸色便变了,“宁王跟宁王妃呢?他们可进城过?”
这一问,又是把众人问得惊讶万分。
梁公公更是心里一紧,若昨晚真的是宁王妃进了宫,那皇上的情况是不是就是她造成的?
可是他不敢说这种可能性,虽然他现在心里已经十分笃定了,但是真是这样,那他可就要背负一个守卫不严的罪名了。
想到这儿,梁公公吓得缩了缩身子,跪得更加虔诚起来。
兰如筠倒是抬起头来,“皇上,先前宁王妃的父亲被人带走,不就表明他们的人已经进城了么?你现在问这话,可还有别的深意?”
田启铨抬眼看向兰如筠,“皇后昨晚睡的可还好?”
兰如筠心里一个咯噔,“臣妾虽然担心寰儿子时才睡过去,但也算是一夜无梦,今早早早就起了。”
田启铨下了床,梁公公见他身子虚晃了一下,赶紧起身过去扶着,“皇上,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再养养才是。”
“哼,有的人应该是真希望朕起不来了!”
梁公公吓得一个激灵,大气不敢再出,只小心扶着新帝,跟着他朝外走去。
言鹤年听说新帝风寒停朝,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回到大殿,等待的官员们便都围了上来。
“言卿,皇上为何不早朝了,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大早我们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啊,皇上怎么就不上朝了?”
“先皇在位十八年,除了规制规定的停朝日子,他可从来没耽搁一天的。老臣记得,有次寒冬腊月,先皇真是惹了风寒,可愣是怀里抱着一个汤婆子赶了过来。”
众臣纷纷点头。
“先皇在政务上还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有我大圣朝这十几年的太平日好日子。”
兰丞相在一边使劲咳嗽了几声。
众人一见是兰丞相,瞬间便都闭上了嘴,大殿里立刻鸦雀无声。
很快便都准备撤离,纷纷朝殿外走去。
结果走在前面的刚到门口,便看到新帝一脸冷冽地站在门口。
吓得官员立刻停住了脚步,“老臣拜见皇上!”
大殿门口,瞬间便是一片叩拜声。
田启铨在梁公公的搀扶下进了大殿。
直走到那座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上坐下,这才吐出重重的一口气,“众卿都平身吧。”
言鹤年有些怀疑地一直看着新帝,待众官员起身分立左右,他便立即上前。
“皇上,昨晚京城发生了一些怪事,大理寺正在调查,不知道皇宫内可也有事情发生?”
田启铨一愣,“京城里发生了何事?”
言鹤年犹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大街上贴满了各种让先皇灵柩入城的告示,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自从有人从城门口救走吉瑞安,并贴了几张说他子嗣单薄,喜好男色,坐不稳高堂的言论后,他就对城中那些肆意出现的告示恨之入骨。
为此,他已经命令城防营的人严密监视城中的大街小巷,一旦发现有人随意张贴关于皇室的东西,格杀勿论。
所以这时候听到言鹤年说昨晚京城里又出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怒意便立刻升腾起来。
“各位爱卿,想必已经都收到了礼部的消息,后宫只有皇后一位,确实是冷清了,所以朕已经安排选秀的事了,这次朕会一次将一后四妃的安排妥当,你们可还有别的建议?”
众官员面面相觑,这么突然,有点让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毕竟,两天前,城门口的那张告示上还说皇上喜欢男色,不喜女子呢,这一下子要册封四个侧妃,不是害这些女子么?
所以除了兰兴安,个个都低头不语。
田启铨就知道眼前这些人都被那张告示给影响到了,但他也不点破,只是看向言鹤年,“昨晚城中的那些人,又说了什么?!”
言鹤年见新帝目光咄咄,只好说了,“他们说若是皇上不让先皇的灵柩入城,先皇便是你害死的!”
言鹤年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惊呆了。
言鹤年这是要找死么?!
他知道不知道皇上最讨厌别人提起先皇?!
不过丞相兰兴安倒是有些高兴,他看着言鹤年,有点火上浇油,“言大人,这些话可不能乱说,那些告示,可都是你亲眼所见?若是道听途说,可有忤逆皇上之嫌啊!”
有官员频频点头。
“兰丞相若是不信,大可亲眼来看!”言鹤年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来,展开给大家看。
“东西是我进宫的路上,特意从墙上撕下来了,丞相若是不信,即刻便可派人去查。不过,兰大人,从你府上到皇宫,可也有段路程,难道这一路上,你就一张都不曾见过?”
兰兴安不敢跟言鹤年的目光对视,赶紧将目光转向堂上。
“皇上,近日京城接连有人闹事,怕是有人故意捣乱,该让城防营好好管管了。”
“对,对,真该管管的,这种诋毁皇上的行为断不能由着不断滋生,该严厉打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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