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看排球部的半决赛。 “要一起去吗?体育馆那边好像离你家挺近的,看完之后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吧。” 是友善的邀请,而且你本来也打算要去看的——拒绝了的话,如果在体育馆碰到也很尴尬,于是你答应了。 体育馆里白鸟泽校友们的啦啦队极富气势。你们三个一起坐在了另外两个其他班的女同学旁边,好像她们都是朋友。你没说上话,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源头地有些淡淡不安,但也压抑了下去。 而且听她们的对话,你了解到那两位女同学是牛岛若利的同班同学。 你扶着膝盖处的裙摆,看着场上熟悉的一号白色队服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像张开羽翼一般流畅地完美跳起,又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分。 你经常会想起,小时和牛岛若利满眼亮光地阐述篮球的魅力时。 “球进球网的唰的一声真的很好听,进了球也真的很有成就感很帅啊!” 你甚至胆大包天地怂恿他来打篮球。 “可是篮球不单单是一项站着投篮的运动。”还是小少年的他就已经会说出这种真实地几近残酷的话,尤其是对于你来说。 因为你就是弱于与人对抗和迅速的运动神经反应。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投球命中率是百分之百的吧,可是打排球的话,”他神情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排球。“我想做那种别人给他抛球他就能得分的王牌。” “就算没有百分百这么一说,我也会做到无限接近。” 他纯粹坚定的目光在你心里烙下了沉重的印记,经久不衰。 那场比赛还是白鸟泽赢了。 说到做到确实很厉害啊。 羡慕归羡慕,你一点也没有恶意嫉妒的感觉,反而有淡淡的骄傲。至于在骄傲什么,你也不太清楚。 比赛结束你们五个人一齐出来去吃湖边精肉店的烤牛肉。中间她们有两次向你抛出礼貌性的话题开导,因为你没有给出什么可延续的有趣回答,最后还是安静地走在一侧。 你侧头看见生长在路边随风摇曳的纯白小皱菊,忽然想起刚刚在场上的牛岛若利。 他会站到更高远的赛场闪闪发光。而你会安静坐在观众席里,纵然内心波涛汹涌,却也只能送上真心的祝福和祈祷。 你回头看着同伴们的背影,发现已差了几步远。 “糕子。”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你心尖微颤,急忙撤回脚步,转身。 牛岛若利连队服都还没换,只是多披上了一件运动服外套。少年比赛后朝气蓬勃的气息还没有散去,汗意甚至肉眼可见,不知道是不是跑着过来的。他见你转头停下便快步走到你面前。你看见他任何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很光滑,最近好像变白了一些。 你没有注意到你心跳有些快。 他身上飘来不知道是哪里传出的淡淡檀木香。 他在你面前停下,掏出一个福袋,摊开手,深红色福袋的尾线随着他的指缝流下。 “这是我母亲去祈福的时候给你带的。” “代我向夫人道谢。” 你抬手去拿他手上的福袋,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抓住福袋,也触碰了他微带薄茧比你温度稍高的掌心。 抽走时他的四指忽然轻轻弯曲,让你的手掌也微微被挠了一下。 你抬眼看着他的褐色眼眸,对他说:“恭喜比赛胜利。决赛加油。” 他似乎略微错愣。“你来看比赛了吗。” 你回答:“嗯,和我同学一起的。我们现在要去吃烤牛肉。”他看了看你的身后,了然。 你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他说:“和队友坐车到这附近吃饭。下来没多久看到你,就想着把福袋给你了,毕竟在学校里也不方便找你吧。” 你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对于他有好好记住你的话的感谢,也有对自己以前这种莫名其妙要求的自嘲。何必呢? “麻烦你了,以后都可以直接找我啦。之前是我想太多了。” 他肯定也不知道你之前在想些什么,但什么都没问,只是点头答应。 “那我先走了。也祝你比赛顺利。” 谢谢他的祝福,可是你是不会上场的,这点想必他也心知肚明。 你抿嘴笑了笑。“再见。” 他点头转身离去。不远处他的一位队友好像在等着他。 你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福袋似乎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微微发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