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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陛下,凭我这身板,一定能在京城闯出一片天。”

她有心上战场,可是许恕看得紧。

“你放心,我是陛下的人,别人欺负不了我。”徐衔蝉拍了拍胸脯。

“呵……你这样子,还想成为陛下的人,恐怕只有下辈子才能成功了。”许恕一副老父亲担忧的模样,明明小时候挺可爱的,难道是因为他没有阻止小姑娘舞刀弄枪的缘故,若是到了九泉之下,见到小姑娘的亲爹亲娘,自己不会被追杀吧。

徐衔蝉闻言,顿时脸颊臊红,闹得大力拍着桌子,“老爹,你说什么呢,小陛下哪能看得上我。”

“知道,知道,你别把这张桌子给弄塌了。”许恕大手按着桌子,感受到掌心的颤动,又是为闺女的大力气忧愁的一天。

这下轮到徐於菟忍俊不禁了。

徐衔蝉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听说郊外的寒山寺灵验,要不咱们趁这两天天气好,去逛逛,顺便为哥哥祈福,让他明年能一举夺魁,拿个三元及第。”

徐於菟摇了摇头,“三元及第哪有那么好难,咱们冀州人少,所以我得个解元,到了京城,满天下的聪明人一起科考,我就不显眼了。”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说其他的,京城那边今年的解元谢少虞就是一个强悍的对手,虽说没有入朝,已经有了功绩,和其老师一起救回四公主,现在还奉命教导四公主的儿子,想来陛下应该十分信任他。

想到此,徐於菟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黯淡。

不知道陛下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之前以为陛下未来顶多就是一个亲王,等到自己读了书,争取成为王府长史,现在原先的小殿下成了陛下,他距离他愈发远,目标也要更改了。

只是现在陛下拥有四海,全天下的聪明人都可供他挑选,他不知道能不能看上自己。

徐衔蝉见状,大声道:“哥哥的才华不比京城的那些人差,我相信这次你一定能考上。”

许恕笑道:“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三元及第,现在怎么变了语气。”

“陛下曾经说过,许愿望的时候要往大了许,这样神仙实现时,即使打折扣,余地也大。我给哥哥许了三元及第,神仙若是听到了,就是只听一点,当不成状元,也能让哥哥高中的。”徐衔蝉言之凿凿道。

许恕和徐於菟不由得摇了摇头。

……

次日,秋高气爽,趁着好天气,徐於菟和徐衔蝉打算去城外的寒山寺祈愿。

冀州位于西北边陲,地势多变,东边山峦叠嶂,北边草原广袤,南边又有一条大河,西面又有一片金黄的胡杨林,往日经常有羊群在对面吃草,好似云在草地游走。

许多读书人喜欢去城外的高山游玩,这段时间秋收已经结束,百姓也有了时间,一路上,前去寒山寺祈福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不少。

徐於菟、徐衔蝉在冀州都是熟面孔,尤其兄妹俩有极具戏剧的反差感,赶路途中,时不时有人打招呼。

徐衔蝉不舍地看着山间的一草一木。

等她与哥哥去了京城,怕是许久都无法回到冀州。

徐衔蝉和徐於菟的马车行到半山腰休息时,马车夫在林间方便时,蹿出一条长蛇,将马车夫咬了,徐於菟就让车夫驾车返回找大夫,他们继续赶路。

兄妹俩踩着山间小径,手中拿着长棍,一边赶路,一边说话,有时说到兴味,徐衔蝉还会耍一套棍法,舞的是虎虎生风。

徐於菟真担心她不小心摔倒了。

“哥哥,你猜会不会有贼人出来劫色?”徐衔蝉环顾四周,觉得现下四周太安静了,连虫鸣都少。

“别乱说话。”徐於菟顿时黑了脸。

这人也不怕真的撞上了。

“你不用怕,真有人出来劫色,这不是还有我吗?”徐衔蝉大大咧咧地摆手。

徐於菟冷眉一横,似笑非笑道:“徐小猫,今日若是真撞上了匪徒,你今后也不必随我去京城了。”

“为什么?”徐衔蝉吓得一跳,“我可以保护你。”

“我担心身边的危险都是你的嘴招来的。”徐於菟白了她一眼。

这人压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分明对山匪的出现很期待,多半是想看他出丑。

徐衔蝉抬手默默捏住了自己的嘴,用行动表示她再也不乱说话了。

两人继续赶路,忽而听到前方传来嘈杂声,有粗哑的怒骂声、有呼救声、还有猥琐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对劲。

徐衔蝉和徐於菟对视一眼,两人纷纷压低了身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跳入一旁的灌木丛,小心扒开草丛,斑驳小路的一侧倒着一辆马车,两名手持大刀的汉子围在马车旁边。

马车裂成了两半,强壮的枣红色骏马躺在路边不断嘶嚎,一只前腿骨折,露出森森白骨。

持刀汉子邪笑着围住一对主仆,因为被马车和歹人身子遮着,徐於菟只能推测对方应该是个脾气比较好的读书人。

徐衔蝉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都怪她乱说话。

徐於菟浓眉微锁,在思索如何救人,忽而感觉身子一晃,被他按住胳膊的徐衔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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