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
“……”徐於菟无奈扶额,看向谢少虞,“谢兄,你如若不嫌弃,不如在下为你接风洗尘吧。”
“还请徐兄见谅,我稍后还要回去看外祖和老师,不如晚上,我请徐兄?”谢少虞面色愧疚道。
“罪过!罪过!是在下疏忽了。”徐於菟连忙告罪,“理应是我给谢兄接风洗尘,不如晚上我在院子里摆一桌席面,咱们互相接风洗尘。”
谢少虞见状,也不再推辞,与徐於菟定下了时间,就回去了。
徐氏兄妹站在宅子门口,看着谢少虞进了六号宅的门。
等到大门关闭后,徐衔蝉脚尖一转方向,干笑两声:“哥哥,麒麟院的褚大人肯定想我,我也要去拜访她!”
“慢着。”徐於菟轻飘飘的两个字将她钉住。
徐衔蝉眼珠子转了转,还有些不死心,“要不哥哥你和我一起去?”
徐於菟不语,指了指院子里面。
动作不言而喻。
进去!
哪也不能去!
徐衔蝉:……
最后徐衔蝉最后在心中权衡了,她强行逃了的后果,比武力,两个徐於菟打不过她,比脑子,两个她打不过徐於菟,奈何对方还是自己的哥哥。
最终徐衔蝉叹了一口气,走回了院子,然后来到正厅,不用徐於菟提醒,十分干脆地跪在了正厅地上。
徐於菟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道:“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不该不和你说一声,就擅自去了军事学院。”徐衔蝉闷声道。
“还有呢?”
徐於菟挑眉,“陛下来了,你明明知道我就在隔壁,居然还敢鼓动陛下胡闹,若是陛下受了伤,你能担得起吗?”
徐衔蝉微微缩了脖子,小心瞄着他,“那梯子我试了,保证结实,不会让陛下受伤,你干嘛不信我。”
徐於菟此时额角青筋直跳,“听你这话是不知悔改啊!那你就在这里继续跪着。”
为了防止徐衔蝉阳奉阴违,徐於菟让白釉将他的公务拿到厅内。
就这样一边办公,一边监视徐衔蝉。
徐衔蝉老老实实跪着,无奈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
谢少虞先去了谢府拜访了谢公,吃了午饭后,又去了宋宅。
宋致一看他这个时候来,就知道他多半在谢公那里吃过饭了,让人上了健胃的茶,“你那宅子看了没?”
“外公早就将东西都给我备好了,宅子也好,正好和徐兄相邻,以后去皇宫也快。”谢少虞笑道。
说起这,宋致酸溜溜道:“陛下都喊我无数声师兄,都没有给我弄个宅子,这声师兄还没有‘师侄’管用。”
“……陛下这是为顾问处准备的。”谢少虞薄唇抽了抽,“若是以老师的实力,入顾问处,首席非你莫属。”
“师侄”这个称号压力也大啊!
“你不用说好话,我就是随便说说。”宋致抿了一口茶,“对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京城可忙了,你若是有时间,可以去安定门那边看看陛下开的燕都太学,他们学的课本也挺有意思的。”
谢少虞目露疑问。
宋致长眉上挑:“你觉得陛下之前建立的麒麟研究院如何?”
“很好,不以出身论高低。”谢少虞答道,“他们研究的东西,是我等这些永远从诗书中无法实现的。”
而陛下作为一个帝王,对于那些锦绣诗歌并不在乎,更看重一些工科东西。
宋致欣慰地点头,“我看了看礼部准备的课本,未来燕都太学估摸着会成为一个小麒麟院。”
“小麒麟院。”谢少虞呢喃了一声。
他在回来的路上,也听过一些燕都太学的消息,许多人以为未来它会是个“大国子监”,未来陛下可能允许宗藩子弟为官,甚至在不久的将来,国子监可能都要合并到燕都太学中。
毕竟自从朝廷局势稳定后,主要是以科举取士,被广大读书人视为正途,而且因为国子监素来严厉,可是生源质量不怎么好,也被一些人排斥,近来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不怀疑老师的话。
“若是这样的话,就怕被一些朝臣弹劾。”谢少虞有些担忧道,“毕竟麒麟院一些东西至今被某些人诟病不是正途,误人子弟。”
恐怕那些藩王也不会答应。
宋致笑了笑:“我也曾这样告诉陛下,你猜陛下如何说?”
谢少虞:“如何?”
宋致仰头叹息,“陛下说,于百姓有利的就是正途,他这个帝王会让这条路成为康庄大道。”
而且陛下最近在让翰林院弄什么“专利法”,用来保护一些发明了稀奇东西的人的利益,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此法公布后,如果真能依法行事,估计能吸引不少民间奇人。
谢少虞沉默,最终道,“这话确实有理。”
他不想说陛下太天真,对于大部分底层百姓来说,他们不稀罕陛下说的这些话,只想每餐多吃几粒粮食,这是他这次去冀州出差最深刻的印象。
此次冀州之行,不止是对军事学院众人的历练,还是对他的,之前他在家乡也见过贫苦百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