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生气,昨夜却是一直在难过地指责他。
但叔叔却那么温柔地包容了她。
谢沅还没完全?想明?白,现在要如何面对他,沈长凛的手便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头,他声?音很轻:“还难受吗, 沅沅?”
她的身躯微僵, 细声?说道:“不?难受了,叔叔。”
服过药后, 谢沅已经不?难受了,那将她快要逼疯的疼痛,也悄无声?息地消散。
疼痛退潮过后,诸种黑暗的情绪也尽数退潮。
大部分时候,谢沅跟正常人?是一样的,只不?过脸皮要更薄一些,话?语要更少一些,性子要更内敛一些。
她的手指轻轻地蜷着,眼眸也 低低地垂着。
两人?到?底是争执过,谢沅本来就不?善言辞,眼下更是不?知道要跟沈长凛说什么,但如果一直沉默着,又很没有礼貌。
她心中纷乱,正迟疑时,沈长凛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
“……抱歉,沅沅。”他低声?开口,“之前的事,叔叔不?是有意?的。”
沈长凛的声?音很轻。
类似的话?语在昨夜他已经说过,谢沅的记忆模糊,却还隐约记得。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沈长凛抚了抚她的眼尾,“能原谅叔叔一次吗,沅沅?”
他色泽稍浅的眼眸低垂,内里是微碎的柔和光芒。
谢沅捧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眼神懵懂,脑中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低低地应道:“好,叔叔。”
她是没办法拒绝沈长凛的,无论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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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沈宴白给家里打电话?,知悉谢沅已经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