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桦楹虽与我同岁,同为内门弟子,但我两接触并不多,在我染病后,我便一直深居简出,与她更是毫无交集。但是,在我染病后不久,掌门多次请我父亲到药阁商议,她似乎也是沾染了和我一样的病症,灵根亏损。” 零落:家族遗传病吗? “千珏以前有弟子染过这种病吗?” “正是因为以前不曾有过,所以找不到医治的办法,我的修为,也止步于金丹。但是其实,父亲曾在古书上找到了一门偏方,可以医治一部分灵根,但是无法全部恢复。” “什么法子?” 零落刚说出口,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太多了。 “我不知道。”月淮流起初确实不知晓,父亲曾问她,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治疗你的灵根,但是会杀害很多无辜的人,而且无法完全根治,是否愿意一试。 月淮流自然当场否决了,但是随着后来门内传闻四起,她隐约也知晓了这个办法是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 “零落,你刚刚所说的传闻,是在千珏内门弟子口中听到的吗?” “不是,是一个女散修告诉我的。” “她还说了些什么,你记得吗?” 零落想了想,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她还说,以月桦楹的资质,是万不会有现如今的修为的,全是靠着吸取炉鼎精气什么的。” “吸取炉鼎精气是只有魔修才做得出来的事,无论月桦楹平日为人如何,作风如何,她也是堂堂正正的正派弟子……这散修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零落听着月淮流语气中的怒意,回忆起寄寒星有点明白为何他二人如此生气。 罪过罪过,零落以为吸取炉鼎精气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是魔修才会干的。 但是零落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很不对劲。 月淮流说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零落正思付着怎么打破这阵沉默。 “这清澪镜内可以传送阵到外面的传送阵多吗?” “千珏禁地的阵法十分混杂,其中大部分都是传送阵。不过清澪镜是例外,清澪镜内大多都是些凶阵恶阵,据民间传闻是说这些阵法何珏尊者设下的,担心有外人擅闯,扰了清澪尊者的清净,清澪镜内的传送阵都集中在清澪镜入口的石碑那,但是因为有诸多法阵干扰,致使传送阵的传送出口不稳,时常会有偏差。” 二人走到一棵桐花树下,风遇从花,花流细水。 “这是什么花?” 零落随手接了一片洁白花瓣,好奇道。 “桐花,这棵桐花树是我父亲初到千珏时种下的,也是绿荛城里唯一的桐花树。” “这么说,家父不是绿荛城人?” 零落觉着这花眼熟得很,似乎不久前就在哪见过,怎么会是绿荛城唯一一棵呢? “嗯,父亲原本是瀛洲抚雪城人,陪同我娘亲到覃州寻医,所以定居于绿荛城。” 月淮流拾起了不少花瓣,捧在手中摆弄。 “零落,你是哪儿的人?” “或许是淮州青桓,或许不是。我自小无父无母,飘零在外,有幸遇上花阀弟子,看我可怜,便将我带回了花阀,在外流落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零落想着,花阀在哪她应该就是哪的人。 月淮流带着零落围着这桐花树绕了一圈,再回到原位时,灌木野花间出现了一间木屋,木屋外爬满了青藤。 “塘草——”月淮流朝着屋内叫了一声,但是没有回应。 “他应该是去流苏林了,一会才回来。” “他不是千珏弟子,住在千珏禁地,不怕被发现吗?”零落也不懂,长老在自己居所养一个人大活人,正常吧? “千珏没有这方面的明文规定。不过毕竟是禁地,虽然有一部分对外开放,但是还是很危险,不过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凭他的资质,留着千珏也难有大用,所以我便将他留了下来。” “流苏树会分泌毒汁,林内毒雾氤氲,是不对外开放的,而结界由我一人看守,他也识路,不会被发现。刚刚也是因为你差点闯入流苏林,我感应到结界边缘有气息,才寻到你的。” 零落有些好奇这个叫路塘草的人,这个人的经历,和昨天的少年十分相似,如果自己将这件事告诉月淮流,她会像收留路塘草一样收留他吗? 但是零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月淮流这么做,也不应该去左右别人的决定。 “我看了方玉里的地图,不过这地方路实在有些绕,没给你添麻烦吧?”零落语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