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做了多少次,没用东西,傅骁霆怕她宫外孕,想去买药,但被顾晚制止了。
她说明天吃药也行。
顾晚问他有没有去七年前的酒店调监控,看看那晚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她。
傅骁霆还没有时间去:“我最近都在找你,晚晚,你不许再离开我。”
他好像想起什么来,又想拿领带把她绑起来,顾晚看出他的心思,又缠在了他身上:“我们再做一次吧,我想和你做。”
傅骁霆看着她,女人泛着水光的眸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对她,永远都会心软,所以一直是个输家。
他倾身向她,和她接吻,但没再做什么,也没再去拿领带,吻了很久,他退出她的领地,她还想卷他,被他敲了敲脑门:“夜深了,睡觉吧。”
顾晚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身边的男人起身了,她心里有点紧张,怕他是去拿东西把她绑起来,但当他再次回到床上时,手上确实带上了东西,她能感觉出来是什么。
他们订做的手链,因为她感觉到了那只小海豚。
许久之后,她听到均匀轻浅的呼吸声传来,才再次睁开眼,满眼深情的看着傅骁霆,做了口型:“对不起。”
她钻出他的怀抱,他没什么反应。
下床后,顾晚去浴室捡了自己穿回来的衣服,看着手上的手链,本来想取下来,但又没有,而是将它藏在了内衣里,然后给他留了张纸条,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套房。
在门合上时,傅骁霆睁开了眼。
他知道她的小心思,她累不累,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笨笨的。
又骗他,又丢下他,他更想把她关起来了,可还是做不到。
他曾以为七年前成全她和周温瑾这种的事不可能再发生,现在他深深的明白,顾晚是他所有的不可控。
知道阻止不了她,所以没拆穿她。
但他不可能再让她去那样的地方,如果她想留在傅安然身边,他可以帮她想办法。
傅骁霆从床上坐起身,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条。
——跟傅安然在一起的是傅横,别人叫他迟先生,他最近总是联系周宏瑾。
傅骁霆看着周宏瑾的名字,冷勾唇,爷爷知道是周宏瑾找人杀了傅涉南,不可能再跟周宏瑾合作,傅横跟周宏瑾联系,无非是翻出爷爷的五指山吧。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杨局长,帮个忙。”
当顾晚再次化好妆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外面两个手下已经醒了,看到顾晚回来,警惕的看着她:“你去哪儿了?”
顾晚娇媚的笑了声:“刚才去洗手间的路上碰到了以前的客人。”
她穿着无袖连衣裙,脖子上还有傅骁霆留下来的吻痕,手下对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怀疑。
顾晚问了一下傅安然的情况,虽然医生说还要住院几天,但迟横却坚持带傅安然出院。
早上,迟横从里面出来,让顾晚回凯蒂那里做点饭菜送过来给傅安然吃,她不愿意吃这里的东西。
顾晚应声离开了。
她一走,有个手下对迟横说道:“昨晚桑桑消失了几个小时,她说是遇到了以前的客人。”
迟横看着顾晚离开的方向:“花点钱,拿到医院的监控。”
“好的,迟先生。”
一个手下离开后,迟横又吩咐另一个手下:“找人监视桑桑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有什么异常,立马向我汇报。”
手下立马开始找人。
迟横现在不敢离开病房,怕他一离开,傅安然又会闹出事来。
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但医生说只能酌情用药,不然会伤害到孩子。
迟横再次走进病房,看着床上睡过去傅安然,他捏了捏眉心,昨晚她一夜没睡,他也陪着一夜没睡。
此时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迟横在她身侧躺下,他准备休息时,听到身边的女孩在呓语,模模糊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迟横偏过头,只见她秀气的眉紧蹙着,眼角流出一滴泪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
他莫名想起儿时的事来,因为他母亲在红灯区工作,他和哥哥在学校总是被人霸凌。
哥哥是个懦弱的人,每次被人欺负就喜欢抱着头蹲在角落里,晚上回家睡着后,就会像床上的女孩一样,在睡梦中皱着眉头。
后来母亲知道他们在学校被人欺负,因为哥哥懦弱,所以总是让他保护哥哥。
他为了哥哥挨过很多打,可笑的是高考那年,哥哥考得一塌糊涂,母亲却把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给了哥哥,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处心积虑,是想让哥哥体面的认祖归宗。
当他找上哥哥理论时,哥哥还是那副懦弱的样子,一个男人哭哭啼啼,跟傅安然是如此相似,哭能解决什么呢?
迟横伸手,抹掉了傅安然的眼泪,他厌恶这种东西,装成弱者,博取同情,就能理所应当的从别人手里拿走东西。
他冷笑着,想要的东西都是要通过手段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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