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没想到他在酒店卧室还装了监控,上次她从红楼被他带回来,他们在床上做了很多事,还都是她缠着他要的。
她锤他胸口:“你变态啊,在卧室装监控,我以后不要跟你做那种事了。”
傅骁霆知道她误会了,任由她锤他,逗她玩:“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想你了,可以常看看。”
顾晚羞恼了:“母带在哪里,给我删掉。”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身,傅骁霆却紧扣着她,不许她离开:“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顾晚哼了声,她才不愿意求他,求他是要代价的,这是他曾经常跟她说的话。
她威胁他:“你留着慢慢看吧,以后不会出新片了。”
顾晚一根一根拨开他的手指,又是拨不完,他总这样,以前在她看来,是他强求她,现在反而觉得好玩。
如他常有的耐心,她不厌其烦的拨,两人像是在玩游戏。
最后她拨着拨着突然说:“你不会录像的,是不是?”
傅骁霆看着她拨着他的手玩,很轻的说:“嗯,你在床上的样子都在我的记忆里,我不会放在冰冷的机器里,我想你的一切都是有温度的,”
顾晚是突然想明白的,傅骁霆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他说他的心不大,想让她住得宽敞些,都没想过自己的事,这样的人对她应该是纯粹的,尽管他对别人心狠手辣。
之后傅骁霆打开了卧室的监控,顾晚说他们轮流看着,傅骁霆同意了,让她先睡。
顾晚知道他,肯定等她睡着就不会再叫醒她,但他眼窝下的青紫色很明显,可能为了她的事,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她端坐着,拍拍自己的大腿:“你先睡,我等会叫醒你。”
傅骁霆没动,反而想拉她的手,顾晚将手背在身后,笑着说:“我想看你睡觉的样子。”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才仰躺在沙发上,枕着她的双腿,看着她。
顾晚也低着头看着他,她觉得他又瘦了,纤白的手抚摸着他的容颜,心悄无声息的有点疼,她却说:“你真好看。”
她夸他,他只是笑。
其实从来她都是这么觉得的,她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但没有一个人比傅骁霆好看。
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时候,他过敏,她确实也没觉得他丑,才会当成了平常,忘了自己也曾在他面前丑过。
她见他还不闭上眼睛,抚摸他的手盖在他漂亮的眼睛上,又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快点睡觉,我想看睡美人。”
男人的薄唇微勾着,而她的掌心下,他长长的睫毛像轻柔的羽毛似的,轻轻扫过,痒痒的。
她还是用手挡在他眼睛上,有些懊恼没去关灯,明知他没睡着,可还是不想叫他起来,就想他这么睡着,睡在她身上,她心里满满的。
自从记起所有年少时有关他们的事,那种暗恋成真的雀跃越来越真实,此时的一切不再像梦。
傅骁霆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心所欲对他做很多她曾经想对他做的事。
其实上大一那年,她就做过跟他的春梦,那时她偶尔会住学校,有一天,有个室友跟她男朋友出去了,第二天才回来。
室友回来后描述她和男朋友滚床单的过程,宿舍除了顾晚没谈过恋爱,其他人或多或少有过性经验,开始各种讨论,后来她们一起看了小黄片。
顾晚之前没看过那些,看得脸红心跳,很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室友笑她没见识,又带她看了几部电影,晚上她就做梦了,梦到了傅骁霆。
梦里她跟傅骁霆接吻了,还做了羞羞的事,早上她被室友给叫醒了,气得她差点吐血,她让室友别吵她,她想继续把梦续上,因此她那天还迟到了,却再也做不回那个美梦,
从那之后,她更加肖想傅骁霆做她男朋友。
有好几次他们打电话,她都想问他这件事,但都忍住了。
她怕说出口,傅骁霆不愿意,她会失去他,年少时的暧昧话不会有人当真,成年人若说,是另外一个故事,顾晚见过告白失败,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后来她去芬兰见他,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总留着她初三那年他指着一个女孩留的那款长发,他说女孩的长发好看,所以一直留短发的她留了长发。
爱慕傅骁霆的那些事填满她的青春,也是那些事让此时的她觉得那是很美好的事,傅骁霆待她是那么温柔啊,只要她想做的事,即使与他而言很困难,他还是会陪她呀。
那时的他们,或许没有谁为谁,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让彼此欢喜吧。
芝加哥的夜晚本不是那么干净,也没那么寂静,可某一瞬间,所有的喧嚣寂灭,人们的交谈声隐匿了,车辆的引擎声远去了,音乐的节奏也被吞没……
万籁俱静,顾晚只能听到男人均匀轻浅的呼吸声,那满足感静悄悄的漫开,滋滋的,美妙无比。
顾晚不想叫醒傅骁霆,但半夜他醒了,问她有没有事情发生。
她说有,傅骁霆坐起身,问她发生什么了。
顾晚说:“我好像更爱你了。”
傅骁霆微怔,拉她入